纪慎文赶紧辩解道“在下一介草民,绝无低看他人之意,也没有意中人正如益安王所言,在下本以为岁兰抛来的是信物,不想收下才拒收的,谁知竟是毒物在下绝无虚言”
言漠“也就是说,岁兰是来杀你的只是她错估了你的能力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
纪慎文“应是如此”
“难怪我们会在岁兰的房内发现薄膜袋”言漠思考着,转而问道,“昨日在天牢为何不辩解”
“他们二话不说就抓了在下,在下不敢随意说出”纪慎文顺目道。
“是吗”言漠挑起一边眉毛,盯着纪慎文道,“你故意不辩解,为的是将错就错,引祸上身,将事情闹大吧”
纪慎文忙道“王妃何出此言”
言漠“朝中情况我并不熟悉,但经过这几日的观察,总体而言,大家对宰相与益安王的意见最大,处处为难针对,现下又知,岁兰是来杀你的当你收到纸条的时候,明知是陷阱却依然往里跳,是想引出幕后黑手吧”
纪慎文见对方拆穿了自己的心思,气质越发沉稳道“王妃果然不一般诚如你所说。”
言漠抬起下颌道“彼此彼此纪公子才叫我大开眼界,初见你纯良无害,没想到也是心机深藏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说着她不屑地斜睨了奇铭一眼,而对方只是自顾自品茶,低眉含笑。
“想杀你的人,心中可有人选”言漠收回目光,看向纪慎文问道。
纪慎文“家父虽贵为宰相,可是他的职权早已被架空,上朝都是露个面而已在下也不知道谁人仇恨家父到要杀了在下解恨”
“杀你不是为了解恨,而是为了挑拨相辅与父皇之间的关系。”奇铭优雅地放下茶杯,抬头道,“若是你死了,相辅一定会自责,若不是因为他在朝中无援,你又怎会受此劫难,心中难免横生怨怼,届时相辅会做出什么事情,不难想到”
“幸好,在下隐瞒了武艺,未让对方得逞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纪慎文垂眸思忖着说道。
“蜘蛛毒的来源玉镯看来还得从这两样东西入手,查找幕后黑手”言漠整理着思绪
纪慎文突然想到什么,紧急道“还有一条线索在下记得昨日递送纸条的那位公公”
言漠一听,望向太子。
“此事交给本宫。”
陆九和齐护卫站在星娥宫外,终于等来言漠一行人。
出了宫门,言漠看看身后的星娥宫,她在意的是吴大人。
奇铭看穿了她的心思,道“放心,我们将纪公子带走,吴大人自会寻来。”
言漠收回目光,昂头略过,特意隔着纪慎文拉开与奇铭的距离,跟在太子身后,走向下一个地点。
太子带领一行人来到敬事房,下令要清点公公们的人数,管事大公公立马安排。
“转案台二十五名公公,请殿下清点。”管事公公说着递上登记册,陆九和齐护卫帮着核对人数和做记号。
太子“都抬头看看,可认得此物”
公公们排着队,一一抬头看向高树,显出面容,回答得很统一“风筝。”
转案台的公公们都轮过了,藏在房内的纪慎文一一辨认,若是,他会敲击窗棱两次,但是全程都很安静,齐护卫不得不划去登记册上的名字
“御花园三十人,请殿下清点。”
“打扫处三十二人,请殿下清点。”
“古董楼六十人,请殿下清点。”
“画舫斋二十六人,请殿下清点。”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公公们来了一批又一批,纪慎文对着言漠很是无奈地摇摇头,没有找到目标人物。
言漠想了想道“莫不是”她想到的是被收押的崔公公和奉公公。
太子又带领着大家前往慎行司,刚到大门处,就见看守的侍卫来报“启禀殿下,崔公公畏罪自杀了。”
众人一惊,言漠疾步进入,跟在后面的齐护卫赶紧查看了崔公公的尸体。
侍卫们也是一问三不知,都说崔公公是突然暴毙的。
崔公公躺在草垛上,姿势很是平和,身上没有偷藏的药瓶,没有其他伤口,只有满嘴的黑血齐护卫也是好不容易才在他一只鼻孔里发现了毒药的残留痕迹
“已经死透了”齐护卫站起摇摇头道,“他身上没有伤,应该是毒死的,他把毒药丸藏在鼻子里躲过了搜身”
言漠盯着崔公公看了许久,觉得哪里不对劲,她让纪慎文前来辨认。
“是他。”纪慎文肯定道。
“崔公公看来不简单明明”言漠还没说完
“能在宫中做到敬事房的大公公,没点本领怎么行。”奇铭打断道。
言漠见状,心领神会,以防隔墙有耳,她不再多言。
随后,太子带着众人又前往转案台
转案台内,姜彦正在炫耀自己女儿绣的荷包,几个大人围着他整理案上的文书。
“哎呀我这小女儿都十七岁了也是到了出嫁的年纪我这个做爹的也享受不了多久了”姜彦说着叹了口气,“女儿都嫁出去了家里就剩河东狮孔我的日子呀”说完他抹抹眼泪
看得那些大人们同情的同情,无语的无语,揶揄的揶揄
直到袁尚书进入室内,甩给众人一记凌厉的眼神,大人们才纷纷回归自己的工作岗位
袁尚书来到姜彦跟前,趾高气昂道“户部的织田令拟好了吗本官还等着陛下批示呢”
姜彦小心收好荷包,站起身递上文书恭敬道“已经拟好了,袁大人。”
袁尚书高傲的接下文书看了看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