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鱼推开车门,下来说道:“我爸刚才打电话给我说,古来大门大户的人家都会请个坐堂的师父在家里坐镇,要是向我们家里之前出现那种事就可以避免家人受惊了,这师傅别的不一定会懂,但风水堪舆驱邪避凶什么的多少都会知道一点,也不一定非得常年在家里,只是有事的时候能联系到人然后提出解决的意见就行了,听说以前叫供奉,现在则是叫顾问?”
“啊,你和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呢?”王惊蛰歪着脑袋问道。
林羡鱼弯着一对月牙眼,说道:“我爸说能碰见你,也算是咱们有缘分”
“我就是个卖菜刀的,你们想多了······”王惊蛰扔下一句话后,突然掉头就走,直接给还有一肚子话的林羡鱼晾那了。
“哎,哎,你这人怎么说走就走呢?”林羡鱼连忙招呼道:“我下面的话还没说完呢,我爸说价钱好商量的,待遇您可以随便提”
“再见,来不及握手吧!”王惊蛰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
“风度,风度呢?”林羡鱼气鼓鼓的嘟囔了一声,然后拿出电话给林渊打了过去,她爸听了两人间的对话,也不意外的说道:“没事,像他们这种人要是那么容易请的话,那哪家都能请得到,也就烂大街不值钱了,以后想办法再请他就是了,但是你们千万别断了联系,先从熟识之后开始吧,你有他的电话么?”
“电话倒是没有,不过半个月后他肯定还得再来,我到时候守株待他就行了”林羡鱼笃定的说道。
林渊说的没错,往前推百年左右,那时候一些大户人家的家中都供奉懂点风水和驱邪的师父或者先生,只不过随着时代的变迁还有历史的变革,特别是破四旧了之后,这种说法慢慢的就没了,特别是北方这一代基本都不存在了,也就剩东北那一块还有请保家仙的。
不过在东南沿海特别是两广和港澳,闽南等地那边的人比较信奉这些还流行这样的做法,但请的师傅也都不坐堂了,只是互相都联系着然后有事再请过来,供奉也转变成了顾问。
你就像港澳两地那些大富豪,哪个都认识什么大师或者高人,平时都以礼相待当成座上宾的,每年都会给发出数额不少的红包,其实就是为了让对方和自己之间的纽带别断了,家里生个孩子有人过世或者打算乔迁,公司工地开业什么的还会请过来给看看。
林渊经过前几天家里那么一闹,请人的心思也活络了起来,只不过可惜的是他撞见的是个行走于民间的赊刀先生,从不坐堂!
赊刀一脉就是如此,他们不会拘泥于某一地,都是常年行走在民间各地,没人知道他们从哪里来最后要到哪里去,也许你想刻意的寻找却不一定能找得到,但他可能就在你身边的某个旮旯犄角里蹲着,然后面前摊着几把菜刀,拢着胳膊也不叫卖,只等人主动上前赊欠一把菜刀,待到预言成真或者家中有事的时候,赊刀人再前去收账。
王惊蛰这两年就一直游历于民间,就像他所说的那样,听到有人唱起成都,成都的时候他就入了一趟川,听闻有人唱到郑州的时候,又跑了一趟豫中,日子过的相当潇洒了,想去哪就去哪,长年累月居无定所的。
这一趟,王惊蛰来京城,除了是他想接丁武出狱外,他还有笔账要收,等京城的账完事之后他还得去一趟陇西,王惊蛰就说了,今年他基本上也不干啥了,把这两笔账收完就行了。
京城的账是当年他爷爷留下的,往前推的话得有四十几年的时间了。
看到这,想来也都看出来了,王家世代都是赊刀人,到了他这一辈也不知道传了多少代了。
大兴天河监狱在京城的最南面,差一点都要出了京城地界了,王惊蛰看完丁武之后就得往市区走了,这一带比较偏,他走了两公里后才上了一辆公交车,辗转了十几站地才到了一处地铁站。
六点左右,正是最堵的时候,人来人往挤挤chā_chā的,王惊蛰穿着身藏青长跑背着个破包特别吸人眼球,不过他常年都是这副装扮根本都不以为意,我行我素的顺着人潮进了地铁口,不过过安检的时候有点麻烦了。
包里面装着几把菜刀,这种东西在京城得算是危险品了,刚过安检闸机就被保安)唯$一正+版,其~他vk都+a盗(~版…0
“先生,您这包里是什么啊?”安检员指着屏幕问道。
“菜刀,刀把多明显啊”王惊蛰拉开包,让安检的看看,说道:“我是个卖菜刀的······”
这句台词是他多年来乘zuò_jiāo通工具时说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几乎每到一个地方都得被人问一遍。
在别的地方管用,但在这里就不太好使了,因为这里是京城,菜刀是不允许被这么携带的。
“不好意思先生,您携带了危险品,不能进地铁”
“那我在别的地方怎么可以呢?”
“别的地方不是京城啊”安检员神一样的逻辑让王惊蛰顿时无话可说了。
旁边两个保安掐着警棍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大有一言不合就上前捉拿的意思,王惊蛰太知道了,就算给他抓了他也没地方说理去,因为这里是京城。
“哗啦”王惊蛰拉上包背在后面,转头就走,旁边角落里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眼神有点迷离的看着他的背影,等人走出地铁口后,他才回过神来然后站起来匆匆的跟了过去。
坐不了地铁,就只能倒公交了,王惊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