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秀禾丫鬟走入琴房,迎面就看到自己小姐躺在椅子上,喘着气,她急忙上前,拿起扇子,给小姐扇风。
她轻声说:
“小姐你刚才为何要拒绝?若有了圣火教掌教的庇护,就算曲邪老魔来了,他也不敢动你。”
“你这说的什么话?”
沈兰被扶着坐在椅子上,不满的说:
“为了逃出狼窝,就要跳进虎穴里吗?
这桃花老人看似正常,实则乃是魔教七宗主中最不正常的那个。
连张莫邪一统魔教后,都对他异常忌惮,与其入圣火教,我当时还不如归了夫人的巫蛊道呢。”
沈大家咬着牙说:
“就算是此后饲育可怕蛊虫,也比在圣火山里被传教洗脑的强!圣火教中人,都是一群疯子。”
“嘘!”
秀禾丫鬟吓得急忙伸手捂住沈兰的嘴,她说:
“可不管乱说,要是被掌教听了去...”
沈兰也心有戚戚。
她躺在椅子上休息了片刻,便对秀禾说:
“正道中人那边,有消息了吗?”
“有了,小姐。”
秀禾丫鬟压低声音,在沈兰耳边说:
“墨门中人同意了小姐的请求,那墨黑亲口承诺,只要此番能诱杀赤练魔君,打压魔教嚣张气焰,助正道成事。
那小姐以前做的事,便既往不咎。”
“唉,失了先机,如今情况,也只能信他们一次。”
沈兰将弹琴用的指套带回手指上,她眼中有三分无奈,七分执拗,她说:
“这诱饵的活,本该是那沈秋来做的,那混蛋却滑不留手,便只能你我来了,秀禾,你且收拾一下,带着楼里的人,去寻个避难之地。
在事情落下前,不许回来!
若我不幸死了,你便隐了江湖,回去辽东,寻个好人家嫁了,算是替我享受几分人间安乐。
以后每年别忘了为我上两柱香就是。”
“我不走!”
秀禾握着沈兰的手,她说:
“我要留在这里,帮小姐的忙。
那曲邪老鬼觊觎你我身子,我留在这,也能给小姐分担一分压力,免得那些正道中人说话不算,把小姐当了弃子。”
“唉...”
沈兰叹了口气,伸出手,将秀禾丫鬟挽在怀中。
她用头贴在秀禾额头上,她说:
“我身边能信的,也只有你了,此番只有杀退了曲邪老魔和那些五行门人,你两人姐妹,才能有一丝活路啊。”
“小姐说的哪里话。”
秀禾闭着眼睛,轻嗅着小姐身上芳香,她轻声说:
“小姐愿意带着我一起逃出五行门,在我两逃出云贵的时候,我两便已经是姐妹了。
小姐不弃我,我也不会弃了小姐...”
两个美人抱在一起,相依为命,互相依恋的画面很美。
但现实却挺冰冷的。
一转眼之间,又是数日已过,苏州城里的气氛越发低沉起来。
烟雨楼已经关门谢客两日,街道上满是官差,还有被从其他地方调来的兵卒。
夜里的江湖客搏杀之事也越发频繁。
稍有信息渠道的人都知道,一场大事很快就要发生,一些苏州富豪,在关着门的烟雨楼前,对眼前那位漫步走来的中年人抱了抱拳。
他说:
“魔君近日可安好?我七绝门送去的12名绝色女子,魔君可满意?”
“哈哈哈”
赤练魔君发出一阵畅快笑声。
看似颇为豪爽。
这副气度不凡的中年人模样。
当然是易容,不是他的本体。
赤练魔君虽然武艺不入天榜,但易容潜影,腾挪提纵,可是江湖公认的的武林第一。
实际上,除了沈兰这些亲近之人外,江湖上没人知道赤练魔君曲邪原本的脸是什么样子。
至于身形。
身形也是可以伪装的!
尤其是对身体柔韧无比的五行门杀手们来说,学个把缩骨功之类的,简直是基础操作。
而赤练魔君此时的模样正面看去,颇像是养浩然正气的学士,让人心生好感,寻常人绝对想不到,这会是一位江湖刺客。
面对张楚的问候,赤练魔君摩挲着下巴,他那双灰色瞳孔里,尽是一抹满意之色。
他说:
“那12美人灵气十足,乃上登鼎炉,但不通武艺,就得先调养一番,使体内灵气尽出。
若是就这么牛嚼牡丹的采补了,也太过浪费。
本座欲带她们回去五行门,保存灵气,再辅以真气温养,方可采用。
若没有七绝门主的襄助,就靠本座那些粗苯弟子,也寻不得此等珠玉。”
说到这里,曲邪也是抱起双拳,对张楚微微颔首,他说:
“这确实是份大礼,本座谢过张楚门主了。
还有此番,我五行门处置叛徒,张楚门主还带人来襄助,实在是让本座感激不尽。”
“魔君为何说这见外的话?”
张楚摆了摆手,一脸温和的说:
“我魔教七宗本就同气连枝,我父在时,大家其乐融融,就好似一家人,我现在还记得小时候,见诸位宗主把酒言欢的热闹场面。
而这沈兰,身为五行门大弟子,将来是要继任门主的。
魔君对她如此厚爱,她不但不思报恩,反而行叛逆之举,实乃大奸大恶之人。”
张楚哼了一声,做义愤填膺状,说:
“别说伪善的正派中人,连我魔教同道也必不能容她!
我张楚虽武艺平平,但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