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飘雪,寒风刺骨。
整个阴山白茫茫一片,所有的大道、小道、山道统统被大雪覆盖着,外人已极难寻得踪迹。
而就在一条本已被大雪覆盖的山道之上,一队身穿玄甲,外披白袍的唐军轻骑正在行军总管李靖的亲自率领下朝着恶阳岭方向前行。
这是李靖率领的两千玄甲军,未时过后,便从马邑出发,迎着风雪,历经两个多时辰,到达恶阳岭四里之外。
如今将近戌时,黑夜将要降临。
冬季昼短夜长,黑夜会来得比平时的早。
在离恶阳岭有三里左右远的一个山洞里面,几个突厥士兵正窝在洞里围着篝火取暖。
这个地方,设置在半山腰上,居高临下,是恶阳岭的前方哨所。
取暖的几个突厥士兵没有任何的警戒,他们根本就预想不到唐军已在靠近。
大雪已经连降数日,周围白茫茫的一片,不要说人,就连动物也多日没见过。他们虽已得到情报,李靖率领的唐军已经到达马邑,但他们都认为唐军绝不会如此之快便发起进攻。
起来,定睛一看,看清了三个白影原来是三个人。
三个身披白袍,头戴白色翻皮帽子,脸上蒙着白色风巾的男儿郎。他们手持兵刃,正朝着洞内的突厥士兵走去。
洞内的突厥士兵见状,纷纷亮出兵刃,做好战斗准备。
“何人?站住!”突厥十夫长走前一步,喝住来人。
“取尔等狗命之人!”
为首的白袍男人话音一落,整个人就地弹起,手中横刀挥出。
“不好,是唐军!”有突厥士兵惊呼道。
惊呼声中,寒光划过!
十夫长慌忙举刀格挡,“铛”的一声,两刀想撞击,擦出火花。
其他两个白袍男人没有停着,挥刀击向其他突厥士兵。
十夫长格挡住对方的一刀后,信心大增,心里暗想,唐军不过如此。
就在此时,为首的白袍男人右手突地翻转,手中横刀擦着十夫长的大刀刀身,滑向十夫长右手手臂。
十夫长反应及时,急忙后退,同时回刀防御。
但!
为首的白袍男人右脚趁机踢出,不偏不倚地踢中十夫长的肚子。
“啊!”
十夫长痛叫一声,身体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
在他还没有站稳之时,为首的白袍男人手中的横刀再次划出。
刀光,闪过!
鲜血,飞溅!
十夫长正要站定,来不及再次挥刀,便被对方横刀封喉!
十夫长刚倒下,有两名突厥士兵也跟着倒下。
片刻不到,洞内的突厥士兵已经倒下一半。
剩下的突厥士兵见状,吓得往后退。
退了不到四步,发现没有了退路。
身后是石壁,前面是敌人,没有了退路,唯有拼命一搏。
剩下的突厥士兵大喝一声,举起手中兵器,朝着眼前的三个白袍男人冲过来。这是一种不要命的打法,试图与对方同归于尽。
可是!
这种拼命的打法,毫无章法,破绽百出,身上要害之处完全暴露出来。
三个白袍男人是高手,自然能够抓住机会。
三把横刀前后挥出,三道刀光先后闪过,三个突厥士兵先后倒下!
为首的白袍男人确认过地上的突厥士兵已经死了后,摘下了蒙着脸的白色风巾,呼了口大气。
他的面目显露了出来,赫然是萧煜。
三刻之前,李靖命令他带几名士兵拔掉恶阳岭的前方哨所。
刺杀,是天策府将士擅长的技能。
萧煜只挑选了两名天策府士兵,冒雪前来。
对付哨所的几个突厥士兵,萧煜和两名天策府士兵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