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意浓,杀意荡!
赴一场峥嵘,铸大唐万世之魂!
所有大唐将士的内心如烈火般炽热,像是要将这冰天雪地融化掉!
多年来,突厥带来的屈辱,不止大唐皇帝和朝廷大臣记在心里,所有大唐将士都记着,早已憋着一口恶气,就等着今日能痛快地释放出来!
今日之战,不是为了大唐皇帝,也不是为了朝廷,岗的士卒外,一部分突厥将士正窝在戍楼里面围着篝火取暖,另一部分突厥将士早已进入梦乡。
大雪纷飞的夜晚,睡得比往常要早。
恶阳岭下,朔风凛冽,雪花飘飞,一片萧杀。
李靖没有立即发起进攻,命令所有人隐藏好,切莫暴露,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恶阳岭上有三个站岗的突厥士卒正聚在一起闲聊着,没闲聊的卷缩着躲在角落里,都快要睡着了。
大雪已经连续下了数日,天天都看到白茫茫一片,已经看得枯燥万分,寒风又吹个不停,让人整日缩着身体,对很多事都提不起劲来。
何况已是大晚上的,又是这样的地势,唐军自然不会突然杀到。
蓦地!
几个黑影动作敏捷地向着聚在一起闲聊的突厥士卒靠近。
“何……”
一个突厥士卒口中的“人”字还没吐出,脖子便被抹了。
同一时间里,其他站岗的突厥士卒不是被抹了脖子,就是被刺穿心脏。
此次,刺杀恶阳岭上站岗突厥士卒的又是天策府将士。
带头之人是萧煜和乐泰。
他们行动前脱掉白袍,换成黑衣,成功摸到恶阳岭上。
大晚上的,自然不会再穿着白袍,从而容易暴露。
萧煜和乐泰等人干掉站岗的突厥士卒后,继续不动声色地来到恶阳岭的关口门后。
守着关口的突厥士卒不是靠着墙壁,就是靠着木门,正处于白睡半醒之间。
一个士卒忽然察觉到有异常,猛地睁开双眼,却看到有几个黑影在靠近。他正要张口,一支弩箭破空而出,射进他的喉咙。
那个士卒倒地之声吵醒身旁的同袍,可是,他的同袍眼睛刚睁开,又要闭上,而且是永久闭上。
萧煜和乐泰等人掠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击。
守着关口突厥士卒呼吸之间,便一命呜呼。
干掉守着关口的突厥士卒后,萧煜命人打开关门,接着射出一支信号箭。
“总管,信号箭发出!”一名士兵向李靖禀告。
李靖点头,紧接着一声令下,两千玄甲军如猛虎出闸般朝着恶阳岭上攻去。而就在大唐玄甲军趁着夜色,摸着山路自岭下偷袭的时候,岭上的突厥将士还浑然不知。
当戍楼中的突厥士卒看到唐军后,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不敢置信的神色很快变成了恐惧,因为眼前已有很多试图阻挡唐军的同袍纷纷倒下。
洗刷耻辱的机会来了,唐军绝不会给恶阳岭上的突厥士卒半分机会。
“杀!”
大唐玄甲军如饿虎落入羊群之中,开始扑食!
恶阳岭的守军士气本来就低落,又没有充分准备,很快便溃不成军。
“杀!”
喊杀声又传出!
不过,这次的喊杀声是从恶阳岭后面传来。
苏定方率领的五百玄甲军杀到。
前后夹击,半个时辰不用,成功夺取恶阳岭!
如此轻易拿下恶阳岭,是李靖和苏定方等人预想不到的。
经过点算,恶阳岭的突厥守军全歼,而唐军只有五人战死,十多名重伤,数十名轻伤。
李靖与苏定方会师于戍楼上,却见不到李在古。李靖心里一突,以为李在古出事了。
“李将军在何处?”李靖急问。
“李将军已带领五百玄甲军奔袭定襄城!”苏定方表情严肃道。
李靖眉头一皱,惊讶道:“怎么回事?”
苏定方便将李在古要带领五百玄甲军奔袭定襄城的事一五一十告诉李靖。
李靖听后,不禁感叹李在古胆大。
他没有任何责怪之意,兵行险着,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往往才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李靖用兵本就与众不同,对于李在古这种在战场上能够灵活应对的人,他反而赞赏。
李靖干咳一声,昂首挺立,命令道:“众将士听令,即刻奔袭定襄城!”
“遵命!”众将士齐声吼道。
李靖留下五名士卒照顾重伤的士卒,并且让他们等待马邑的大军,然后率军奔袭定襄城。
此时的定襄城外,阿史那杜尔正带着十多名骑兵拼命地往定襄城狂奔。
在阿史那杜尔等人身后两百步左右远处,李在古率领的五百玄甲军紧紧追着。
李在古明明可以策马追上,却故意保持一定距离,又不许弓箭手开弓射箭。
“将军,敌军紧追,如何是好?”一个士兵焦急地对阿史那杜尔说道。
“离定襄城不远了,大伙坚持住,只要进入定襄城,便安全!”阿史那杜尔一边策马,一边大声道。
定襄城的城门守军听见有马踏声,马嘶声,急忙做好警戒。
当那对人马奔到城下,借着火光看清了是自己人后,则松了一口气。
“我是阿史那杜尔,赶紧打开城门,放我等进城!”阿史那杜尔骑在马上,喘着气,仰起头,冲着城楼上的城门守军喊道。
守将看到是阿史那杜尔,感到意外,对方不是增兵恶阳岭,为何折返?看到阿史那杜尔只带着十几名骑兵,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