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带着四千轻骑和许褚还有重骑兵悄然来到了鲜卑王庭西面。
“主公,咱们什么时候开始进攻?”
许褚兴奋的说着,刚才那一战把他的嗜血的杀气都勾引了起来,可惜那些鲜卑人杀着实在没意思,连反抗都不敢,看到自己杀了过去,一个个像兔子一样,只知道跑。
“等张辽和高顺那边的消息。”
吕布看着正在以步兵方阵推进的高顺,他后方是赵荣和管贤,这两人领着骑兵,一左一右在后方掩护,以防敌人出击。
“主公,依我看不用那么麻烦了,这鲜卑人的阵法我也研究过,三面齐攻也可以,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都是噱头,现在就那么些兵力,咱们三面一攻他们哪里守得住?”
许褚嘟嘟囔囔的在一旁抱怨着,这阵法他也研究了好久,发现只要把敌人大部队引走,也没那么难打。
吕布意外的看着许褚,没想到这家伙还真研究出了这九宫连环阵的缺陷。
理想状态想攻破这九宫连环阵确实需要数倍的兵马才行,但世界上没有那么完美的东西,是阵法就会有缺陷。
这九宫连环阵也有很多缺陷,最主要的就是需要一个制高点,能俯视战场的制高点,这样才能根据战况变化快速调配兵马,而且需要守军非常熟练,对军令执行到位。
鲜卑人明显就没有注意到这些,他们将王庭建在了平原之上,这样才能便于他们圈养牛羊马匹,王庭那么大,东西南北距离又那么远,靠着来回传令根本无法快速反应。
“你的办法也不是不行。”
吕布微微点了点头。
“主公,那我这就进攻了!”
许褚得意的说着,吕布的同意让他认为自己的智商已经超过了张辽他们了。
“慢着,你想过这么打会有多大的伤亡么?”
吕布叫住了许褚,脸色有些阴沉的说着,许褚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冲动,眼光一点都不长远,三面强攻,敌人必定会拼死抵抗,那时候即使打下鲜卑王庭也会损失惨重,到时候面对二十多万鲜卑人还有赶回来的鲜卑援军,那时候打不打得下来有什么区别?
“伤亡?”
许褚迟疑的念叨这两个字,他作战很少考虑这些,因为他的重骑兵战损非常少,人马皆披重甲,冷兵器交战中几乎是不死的存在,但其他人就不行了,那些轻骑兵如果强攻肯定会死伤惨重。
“想到了?”
吕布看着脸色有些变化的许褚,知道他已经想到了后果。
“作战不能头脑一热,你以为你很聪明的时候你就是最蠢的那一个,这点你要记住。”
吕布叮嘱着说着。
“是,主公!”
许褚以手击打胸甲表示自己记住了。
高顺带着陷阵营已经推进到了正南方那座军营的两百步的外,举着黑色铁盾虚晃遮挡住身影的陷阵营如同黑色的钢铁猛兽慢慢靠近猎物,慢慢露出獠牙。
鲜卑人有些忍受不住这种缓慢的压迫感,如果敌人快速冲过来强攻,他们可以依靠鹿角栅栏依靠弓弩反击,但敌人这么慢慢推进过来这让他们茫然无措,一种非常不协调的感觉让鲜卑人躁动不安。
鲜卑人没有在躲藏在掩体后,他们走出掩体,拉开弓箭,似乎实在威慑,想以此吓退那黑甲步兵。
扶罗韩此时在王庭南边的一座木质高台之上皱着眉头看着缓慢推进的黑甲步兵,这些黑甲步兵并不算多,只有一千人,换做平时他一定会拍几千骑兵出击,彻底消灭这些步兵。
但现在不行,扶罗韩看到了那些黑甲步兵后面的骑兵方阵,那几千骑兵分成两队,一左一右掩护着那一千黑甲步兵。
终于,在高顺带人进入百步距离之时,鲜卑人忍耐不住了,射出了手里的箭矢。
鲜卑人是马背上的民族,箭术都不差,凡是男子都是自幼学习弓马骑射,十多岁就能骑马出外打猎。
密集的箭矢准确的落在了陷阵营的阵型中,原想着敌人死伤惨重,结果只是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传来,那些箭矢被铁盾被那些铁甲完全挡住,根本无法伤到敌人分毫。
在鲜卑人惊诧的目光中,高顺继续带着陷阵营向前推进。
“什么呀,就这样,我带着重骑兵也可以!”
许褚眼看高顺就要攻入那座兵营,一脸不满的低声嘟囔着,靠着铁甲的防御他也可以带着重骑兵杀进去。
吕布没有说话,骑兵和步兵的战法不同,重骑兵和重装步兵也不同,高顺的陷阵营能这样稳步推进,许褚的重骑兵就不行了,那些鹿角栅栏或者隐藏的绊马索都是很致命的。
在重装步兵面前,那些准备好防御骑兵的东西都毫无作用。
“长枪!长枪准备!”
扶罗韩在木台上大声的指挥着,因为距离近,他的呼喊声被兵营里的守军听见了,长枪也是鲜卑人喜欢的武器,骑兵冲锋时这些是最好的武器,这么多年劫掠长城以南,他们也见识过长枪这种长兵器在防守时的可怕,借助掩体,枪阵对骑兵和步兵拥有很强的杀伤力。
密密麻麻的长枪从鹿角栅栏后伸出,本来就尖锐的鹿角栅栏一瞬间变成了刺猬,闪着寒光的枪尖就准备刺向近前的黑甲步兵。
高顺在前进到五十步的距离时停下了脚步,他身后的陷阵营士兵也整齐的停下了脚步,他没准备真的靠着一千陷阵营士兵硬冲敌人防御严密的兵营。
虽然有铁甲防御,一般的箭矢伤不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