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了?”但见连向东有些犹豫,杨兮使出了激将法。
说实话,杨兮也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
赶走一个两个医托,对改善整个医疗环境医疗氛围起不到丝毫作用,而且,你头脚赶走了他,他后脚便能跟另一家医院的同事做个对换。
吆喝保安把他抓起来也不是个办法。医院可没有关押审判医托的权力,医院请来的保安队同样没有,抓了医托,也只能打电话报警。
多长时间能等来警察暂且不说,只说那警察来了之后,绝逼不会让抓医托的人能长出口气。
到所里录个口供那是必须的流程,关键是等两个小时录完口供后,不等你回到医院,就会发现那医托已经重新上岗了。
可以郁闷,可以生气,但就是不可以说理,因为,人家警察也是按规定办事。
无凭无据,你怎么就认定人家是医托呢?
就凭他穿了件白大褂么?
靠,人家说是宠物店的兽医,就不能穿白大褂了?
再说,哪部法律给医托定罪了?归纳到行骗罪中,那也等行骗行为发生了才能定性啊!
而且,报警的也只能是受害人,你医院的医生或是保安报个屁警呢?人家骗你了没?
所以,对医院聘请来的保安队来说,也只能是睁只眼闭只眼,见到了,轰出去,转个弯人家又回来了,也只能是叹口气,回来就回来呗,骗的反正不是我家亲戚。
对医生来说,更是没人懒得去多管闲事,一天到晚本质工作都忙活不完,谁会有闲心去派出所录口供哩。
可是,当杨兮看到那位被医托盯上并忽悠的已经晕头转向的病人正准备跟着医托向外走的时候,他不由生出了些许冲动。
在柳泉镇医院工作的一年中,杨兮可是不少见那种在市里面被医托骗光了钱财却根本没得到治疗的病人,更有甚者,因为听信医托,瞎治疗乱吃药,导致病情进一步加重。
“你要是怕了,我自己来!”冲动是魔鬼,魔鬼会mí_hún,那杨兮,绝不忍心亲眼看到一位老实巴交单纯善良的乡下人被医托所骗害。
“我怕了?我老腚这辈子除了怕你西大少还怕过谁?我打头阵你断后。”连向东一撸胳臂,赶在杨兮之前,冲了上去。
连向东无论是速度,灵活性,或是爆发力,可能都比不过杨兮,但就是身子板厚实,有股子蛮力。当初打篮球时,杨兮也正是看中了连向东的这个特点,才特意安排他来为自己开路挡子弹。还别说,那些个故意撞在连向东身上的对手,十有八九会落下个自己吃暗亏的结果。
冲到了那医托的跟前,连向东一把搂住了那医托的脖子,然后脚下使绊,胳臂发力,‘吧唧’一下,便把那医托放到在地。
“他么的,老子假扮医生在这蹲点好几天了,终于被老子逮着你小子了!”连向东很聪明,伪装成便衣警察以免遭到这些人的报复。
跟上来的杨兮心中苦笑,哥啊,我说干他一炮并不是真的要动手啊!吓唬吓唬他,把他的好事给搅合黄了,那也是干他一炮呀。
但事已至此,杨兮也不好多言,只得先跟那病人做了解释:“大叔,你被骗了,这人是医托,知道不?”
那大叔却茫然摇头。
被放到在地的那医托先是慌乱了一阵,但随即就发觉到了漏洞。
警察抓人,放到之后,不是要立即铐上手铐么?可这位便衣为什么迟迟不亮出他的手铐呢?
有诈!
那医托冷静下来,偷偷地将手伸进了裤兜,摸到了手机。
但凡干这一行的,都是有组织有纪律的,外面口袋里会揣一个智能手机充当门面,但在裤兜里,都会藏有一个功能机,不为别的,就为了能在紧急状态下盲发短信。
杨兮好说歹说,才把那病人大叔说了个一知半解。劝走了那位病人大叔继续排队挂号,杨兮这才腾出空来对那医托道:“念你是初犯,这次就放过你了,希望你能幡然醒悟悔过自新,丁警官,放他走吧!”杨兮也是多了个心眼,没有说出连向东的真实姓名。
连向东松开了手。
那医托从地上爬起,灰溜溜逃去。
这时,医院聘请的保安才匆匆赶来。
“没事了,都散去吧,就一医托,已经被我赶走了。”杨兮看向了那病人大叔离去的方向,心中叹道,小爷能做的也就这些了,您啊,若是真糊涂,非要再上当,那小爷也是无能为力了。
也不是多大的事,等围观人群散去,事情似乎也就平息了下来。
杨兮连向东二人上到了二楼的普外科门诊。
当日本不该是高勇的门诊,但却是马主任的乳腺外科专家门诊,马主任突然生病,手术后回家静养,这专家门诊只能由高勇来滥竽充数。
病人是认专家的,一早赶过来排队挂号,一听说马主任病了,专家门诊由高主任替代,立马走了五分之四,剩下的五分之一是在网上挂过号付过钱过来吵着嚷着要求医院退号退钱的。
可想,那高勇的这一上午,有多清闲。
关上门,说了十来分钟的话,把戴辉的事情说了个清楚。
戴辉是来找过高勇,但当时高勇比较忙,因为比较熟了,高勇没跟戴辉客气,连话都没让戴辉说完,直接将他打发了,只留给戴辉一句话,说他等有空了,再打电话叫他过来普外科细谈。
“细谈个毛啊,戴辉人不错,就这么定了吧。”
妖孽放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