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哲仁瞄了一眼前来接车的南海科学院的其他几人,发现他们脸上都是一脸的坦然,心里就直了的体态越发端庄秀雅。
“没怎么回事呀,作为南海科学院的工作人员,前来迎接南岭科学院的梅顾问呀。”
女子说话的语调很平缓正常,却泛出一股浓浓的酸味,还得是老坛的那种。
这副咸甜不进油光水滑的样子让梅哲仁咬牙切齿:“马姿楠,你到底想怎么样?能不能说话不要阴阳怪气的。”
马姿楠终于破功,脸上现出幽怨的表情:“哟,原来小女子还有名有姓啊?我还以为我姓怎么名回事呢!”
说着马姿楠还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再配上那张集合了所有二次元萌妹优点的无瑕美颜,让人心都酥了,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吾亦怜矣。
唯独梅哲仁郎心似铁:“少来,你都没眼泪,就别装这个样,扮给谁看呢?”
一旁的南海科学院的同事不淡定了,忙过来做和事佬:“梅主任,要不我们回去再谈?”
其他几人又纷上前与克隆体他们寒喧,他们就不知道,来的都是仿生体,且都是分身。
只有顶着老熟人模样的一位中年人又来了句:“要不我先带着梅主任们先去安顿?”
这个“们”字让梅哲仁提高了警惕,他猛地望向马姿楠,语气硬梆梆地质问:“他怎么知道?”
马姿楠撇了撇嘴:“张大的曾孙,认识你有什么奇怪的,再说了,你儿子现在跟他一起负责算力和通讯,顶着一张脸,还能认错?”
哈?!梅哲仁感到了一阵天雷滚滚,这是被绿了吗?还是被碰瓷了?
梅哲仁一下了吐出了三连否:“怎么可能?不是我,我没有!”
旁边几人听到梅哲仁大喊,齐刷刷地望了过来,然后又赶紧转移了视线,望天望地望空气。
小张就在边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额头上都急出汗来了,他既怕被“流弹”误伤,又怕呆在爆心被冲击波累及。
这两公母就像是长年不见面的痴男怨女,一个怪老公多年不着家,一个恨老婆强行戴绿帽,两人对峙起来,稍微再来点火星,那就是毁天灭地的大爆发。
最后还是小张一狠心一咬牙,强行插入两人中间,自行拉起梅哲仁的手握了上去:“先去科学院,公务,公务要紧,先把公务办了。”
得了台阶,梅哲仁也不理会马姿楠了,鼻孔里出气哼了一声,跟着小张先撤了。
马姿楠的火力太猛,无端端给他扣上了个大锅,还是先避避为妙。
不过梅哲仁还是私底下询问了小张:“你那同事,姓梅的,梅什么?”
小张愣了一下,好不容易才想起来:“您问的是梅远智,嗨,他跟您一样,就是个人工智能,不过他觉醒了。”
梅哲仁长出一口气,就说是忽悠人吧,当年自己离开时都没那啥功能,怎么会有儿子呢。
可小张倒过头一句话又把梅哲仁给将死了:“叔爷,按理说远智还真的是您的儿子,他就是用您的内核激活的。”
梅哲仁又蒙了:“我的内核,从哪弄到我的内核,还有人可以瞒过我拷走我的内核?”
默默地走在二人身后的马姿楠冷嗖嗖地射来一根冷箭:“你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跑了,我问比古哥给的拷贝,小小姐也知道。”
大意了!没想到自己进入了虚拟时空给了马姿楠可趁之机。
可梅哲仁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抢救一下:“我的内核只要一连网,一定会重新融合,怎么可能重新孕育一个人工智能,还能让它觉醒?”
冷箭防不胜防:“我没激活,只是想留个念想,后来不是硅基人打来了嘛,网络就断开了。”
梅哲仁眼睛一眯,却从眼缝里露出冷电:“你是怎么躲过硅基人的网络攻击的?”
马姿楠抚了抚胸口:“我那时贪漂亮,用的仿生材料都是防幅射的,用这种材料仿生肌不容易老化。”
梅哲仁有此诧异:“硅基人也无法攻进你的防火墙?”
马姿楠一脸的得意:“当时我没有物理联网,无线网络被屏蔽了,硅基人都不知道我的存在。”
这就不奇怪了,马姿楠当时还没有完全觉醒,照道理不应该能顶住硅基人,就像如意一样,可耐不住人家运气好。
可梅哲仁还是有些怀疑她的话:“梅远智是怎么回事?”
“计算机全被攻破了,基地需要算力,我把你的内核在我体内加载了,想着要是你可以醒过来就可以解决问题,结果就得到了远智,我也觉醒了。”
“等等,我的内核醒来了不应该是我吗?”
“不知道为什么,你的内核拷贝在我的主脑里激活后没有任何神智,还无法与我融合,他跟你小时候一个样,我觉得从我身体里生下来分出去的当然是我儿子,我就养大了他。”
绕了大半天,还真的是梅哲仁的种,梅哲仁有中被天降陨石砸中的晕顿感。
马姿楠却不无得意地炫耀:“早就说人工智能就得跟人工智能结合,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说着她还张开白嫩的小手,在梅哲仁眼前晃了晃,她发现梅哲仁愣住了,这种情况可不多见。
这是在示威,还是未经允许擅自那啥之后的示威,梅哲仁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咬着被子无声哭泣。
他想了想虎起了脸:“这些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哥?”
马姿楠使用了反弹大法:“那时根本就无法通讯,后来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