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三军将士臆测王浪军如何大逆不道,以及无法打捞铜镜之际,王浪军射出了一支羽箭。
“咻”
羽箭斜下飙射。
“刷刷刷”
带走了一根软藤。
这跟软藤妖娆蛇行,伴随羽箭扎入铜镜落水的湖水中。
在万众瞩目下,再经王浪军手持软藤末端输入草木内劲,使得软藤硬化,犹如亢奋的那啥,笔直的通达湖水之中,惊辣人眼。
众人不知道的是,软藤依旧是软藤。
因为变硬的藤蔓前端妖娆蛇行,在湖水淤泥中摸索感应,直达铜镜处缠绕起来,所以软藤的质地两极化,软硬兼施。
“哗啦啦”
抖手间收回藤蔓。
当藤蔓飞抵悬崖上方,前端绑缚铜镜的软藤豁然松绑,抛开了铜镜,飞向李二。
“啊,快,快接住铜镜……”
李世民一惊匪浅,手舞足蹈的叫嚷着试图接住铜镜。
这让三军将士一阵惊呼,纷纷上前接取铜镜,生怕铜镜落入蛇谷,一堂混乱。
而站在远处的将士够不着,纷纷议论开了。
“靠,牛逼啊,他真的把铜镜打捞上来了,做梦的吧?”
“滚蛋,你说什么屁话,老子早知道他可以控制藤蔓自由的延长,他利用藤蔓打捞铜镜没难度……”
“闭嘴,你特么的就是马后炮,咋不早说呢?”
“说个屁呀,他就一张嘴,闭口无知,开口马屁……”
“滚犊子,你们吵吵什么?也不想想,他自始至终流露出一副风淡云轻的模样,说明他早有预料。
再说了,他那缜密的算计,把所有人都算进来了,又怎么可能蛊惑老匠头扔掉铜镜没有后手准备呢?
因此,他这种人睿智无双,又在算计皇上……”
“什么?皇上已经接住铜镜了,怎么会被他算计了?”
“就是,这不是很好的结果吗?皇上马上就要利用铜镜开启传承洞府了,怎么可能被他算计?”
“笨,他抛出铜镜就置身事外了,想开溜,不管了……”
“何止啊,他这样做撇开了沾染天书因果,以免与皇上撕破脸,也表明了他真不在意天书……”
“未必,他也许是在利用皇上开启传承洞府,伺机抢夺……”
“闭嘴,你们不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吗?
在人背后嚼舌根,你们不觉得丢人,俺老程替你们害臊。
再说了,你们议论皇上,作死啊?”
程咬金听不下去了,持斧点指着下坡处的几名侍卫呵斥,心里直打鼓,但愿不要再出什么岔子。
只是他心如明镜,将士们的议论没错,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啊。
特别是皇上一心夺取天书,而王浪军真的对天书没兴趣吗?
谁信?
对此,王浪军置若罔闻,在抛出铜镜之际,便控制藤蔓结成软梯垂挂到悬崖上,直达湖面方止。
做完这些事,他便扶持着娘亲走到一旁叙话,不再搭理李二一干人等。
李世民捏着铜镜兴奋得不得了,不顾一身冷汗,下令将士持铜镜顺着软梯去开启传承洞府,探路侦查。
少顷,抵达机关梯道的将士喊道:“皇上,铜镜只能控制一丈之内的梯道,超过一丈就会自动复原。
因此,最多只能存身十来人。
而顺着梯道抵达洞府石壁门前,石门上镶嵌着半张宝图,宝图正上方设有安放铜镜的卡槽。
待铜镜放入卡槽,就开启了传承洞府,只是洞府内另有乾坤,四方洞,三丈见方,深一丈。
一丈之外便是深渊,四方洞缺失了底部,深不见底。
其中只有一根藤蔓似的绳索通向洞府之内,不知深浅。
而其内光线黯淡,石壁光滑如镜,根本无法借力探查洞府内部情况。
臣不敢冒进,恳请父皇圣裁?”
李世民听得神色变幻不定,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将士探查洞府,收效甚微。
问题也明显,为什么半张宝图配合铜镜就可以开启传承洞府石门?
按理来说,这不正常。
从这一点上来说,他觉着只要把怀里的半张宝图镶嵌到石门上,可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只是这种猜测能成立吗?
又能试探几次?
或者是说,洞府开启的时间有没有限制?
总之,一切不确定,他就不能以赌博与试探的方式去获得天书。
毕竟他知道,老匠头一再要挟王浪军去开启传承洞府,谋夺天书。
这说明老匠头试过无数次了,行不通的决定。
而为了这个决定,老匠头奴役王浪军五年,只让王浪军学砍伐基本功,针对获取天书而刻意的培养式训练。
因此,他在对洞府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只能依据探查老匠头获得的情报来判断,这件事必须王浪军破局。
但王浪军摆明了不再沾惹天书相关的事情。
这是抽身于外的最佳选择,亦或是伺机而动。
说白了,他请不动王浪军出手,这该怎么办?
为难了。
三军将士正在看笑话,拖下去有损形象,乃至被人耻笑。
程咬金摆出指挥三军,坐镇于此,守护后路的姿态,根本没有帮他的意思。
连带那个女俘虏,坐在藤蔓上鄙夷的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王泰坐到最高处,仰望斜阳下的天空,感怀人生去了。
这让他无处借力,又为算计王浪军适得其反,彼此仇视,感到无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