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兄dei~真难为你了…”
说这话的是王鸥。
…
话说,商队开拔,各种打包装箱的繁杂工作,让整个商队驻地一下子忙活起来,却反而比之前的酒宴还安静。
一切还是老规矩。
不能带走的名贵辎重,就地封箱掩埋;板房当然也带不走,只能先放着,或许以后还得回来住…又或许以后找时间专门回来回收。
商队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传统军队,没有什么“大军在前辎重在后”的说法…整个商队的行军主体,就是四马拉车…车,是两三节的四轮板车。
除了直属侦察队、技术班和主官是单人骑马外,整个商队上下,不论战兵、军医还是伙夫,理论上都要负责赶车或作战。
只有病号和妇女~
才是主要乘车的“乘客”。
当下的商队,基本是四马拉三节四轮板车,抛开人骑马的概念不算,额外,还得专门有马倌和马医,负责照料不拉车的闲马…
整个商队现有马儿近两千五百匹,大多,都是这个月头,乌桓部族主动来大辽水驻地,与商队交换而来。
虽然对于商队而言,这些新来的马儿不能大用,但是么…拿来驮载一些零碎物料,还是可以的。
…
一切就绪,月朗星稀。
品字形展开侦察队,负责商队开拔的探路与两翼警戒工作。三个中队车队保持距离,高亮度的照明电筒,全部开启。
在王鸥亲自打出白色信号弹后,将近一百八十余组车组,整个商队各中队,依次出发…
被板车特设的牲口舱装载的喜羊羊,也好奇的“咩咩”叫唤。
被称为“大小姐”的公孙玉如,也憨憨的,在琥刹耶坐下身前的马鞍上睡着了…为了她的安全,琥刹耶还特意把玉如和自己,用马缰饶了一圈。
由于琥刹耶的中队负责人员安全,所以,处于行军队列的中间,身为大队长的王鸥,自然,也跟随中军出发,所以…
所以当王鸥与琥刹耶并马而行的时候,王鸥,看着卧在琥刹耶怀里的公孙玉如,这才说了本文开头的那句“兄弟你辛苦”。
可~
琥刹耶却回应了一句:“呵~哄她睡觉,比骗牧守大人还简单…一罐rio汽酒解决!”
王鸥表示:“(@Д@)ノ”
…
另一边,负责殿后孙叔奂中队,摆出了四车交替并行的态势。为的就是随时能摆成车阵,替全军拉仇恨。
作为殿后的殿后,负责人便是段岐…等孙叔奂上下都督促了一番,故意跑到段岐身边,与他双马并行,才说:“段老弟,你今晚,可是为兄弟们解围了…”
段岐也不着急接话,而是回头看了看,先喊了句:“骑兵散开侦查,保持十丈距离…你们两个就不要开手电了~前面有光照!”
看着周围没有骑手跟进了,段岐这才回应孙叔奂:“唉~老哥你是不知道…那李寡妇…其实我看上她很久了…不过咱商军毕竟是天主治下的先锋~
毕竟是这十里八乡心中的衣食父母!
强抢名女这种事,咱不能够啊~对吧!
说起来啊~今晚,我还要感谢伙夫长呢!
你知道,俺刚被补充到商队的第二天,就因为晕机呕吐搞得浑身无力,吃不下东西…照顾我的就是李寡妇和小二丫。
上个月李寡妇给咱们洗衣服…扭了腰…我找伙夫长给她开了两天小灶,把我的罐头给她炖菜吃…后来李寡妇又借着伙夫长的灶台,给我炖了一条她自己下水摸的青鱼…
来来回回的,伙夫长就看在眼里了。
今晚刚才,伙夫长找我一说我就想明白了…这事,我不答应还算个爷们么?一来帮兄弟们解围,二来找机会,给人家一个名分…
我里外都不亏!
嘿嘿…”
到此,孙叔奂默默的听完段岐的话,点了一根烟,抽两口,又递给了段岐。
…
同一时间~
商队中军行进队列的末尾,团缩在板车内几名妇女,也毫无睡意的叽叽喳喳。这几位女性当中,就包括李寡妇。
“庆妹子,今晚也是委屈你了,没来由的,就成了军汉妇…”
“就是啊~事前也没打个招呼,又没下聘又没亲族说和…不是我说你啊~庆妹子,这事你之前知晓不?”
面对周围,这四五个关系不错的妇人,庆妹子,也就是李寡妇,一时间也不知如何作答,只说了句:“段将军也是为难罢…”
一旁的女子听罢,直接大吼道:“为难!?他们军汉有何为难,还不是用抢的…咱边户家的女儿,有几个不是被军汉强掳?”
却听庆妹子幽幽道:“俺爹也是边军…俺男人…一看见鲜卑奴冲进村子,便自己逃了…连边军都不如!
又有啥不同?
起码段将军待我好…没有嫌弃咱被鲜卑奴污了身子…如今俺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将军不嫌弃,就算没名没份…也认了…
而且这商军与以前的那些边军,也不一样!
你们不也盯着几位军侯流口水么…咱啊~谁也别说谁!”
李寡妇庆氏一句说完,车里的寡妇们便你来我往的,嬉闹起来…直到赶车的商队汉子回头“嘘”了一声。
…
月下赶路,商队全车组的行军速度比较缓慢,加之偶尔有车辆陷入淤泥,全军又不得不停下来警戒…
但是,即便这样,在初阳方生之际,商队全体,还是顺利的抵达了襄平西北的“烽火里”。
烽火里,也可以叫烽火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