辕骆山要据理力争,胸中准备了数十套说辞。
他着一群人。
以吕道尘为首,看到吐出一截枪尖,滴答着鲜血。
所有人眼皮狂跳。
有人苦苦劝说:“吕相,咱们走吧!”
“吕相,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走吧!”
这些人都怕了。
再不走,命都得丢在这里。
吕道尘面色难看:“必须制止北王,上百家门阀之主,若是在这里全部被杀,所有门阀势必大怒,到时候会发生天大的乱子!”
这边话刚落下。
京都卫戍的林丰原,从远处掠过英烈广场,急速赶往这里。
吕道尘当场拦住,询问:“丰原,出了什么事?”
“吕相,各大门阀的武者,从迎宾路方向过来了!”
林丰原说完,要推门进入英烈大堂。
吕道尘面色微变,知道宁北这样做,迟早出大乱子。
眼下,就是一桩大乱子啊!
他追问:“来了多少人?”
“人数过万,皆是武者,半数老者,半数中青年!”
林丰原说了句,就推门进去了。
来了过万人!
实际上,这个人数真不多。
上百家门阀的门主,被关在英烈大堂。
每家门阀都有庄园,家里面嫡系、直系、旁系子弟林林总总数百号人!
更有大量旁系子弟,分散在各地。
每家门阀若是出动三五名武者,岂不是太寒酸了。
所以每家动辄出动百名武者,齐齐赶赴英烈广场。
大概是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丰原在推门,第一下没推开。
李天策在门内,皱眉问道:“何事?”
“京都卫戍林丰原,有急事禀报!”林丰原急忙说着。
皇甫无双皱眉:“直接说!”
“门阀武者纠集过万人,赶赴英烈广场,十分钟内就到!”林丰原话刚落下。
在英烈大堂内。
诸多门阀之主,脸上露出丝丝笑容。
有个别门主,眼神露出几分讥讽,冷冷瞥了宁北一眼,仿佛在说,这就是门阀的底蕴!
宁北敢动他们这些人,简直就是自找难看。
门阀根深蒂固,能量惊人。
连京都殿堂的吕道尘,都不敢轻易动他们。
京都二十四司的司空之位,基本上都是他们门阀的祖辈人物担任。
宁北拿什么撼动他们门阀序列啊!
单靠武力?
有些事情,是武力解决不了的。
古六合淡淡说:“北王,我想我们可以走了吧?”
“古门主,是什么原因,让你有诞生了这种想法呢?”
宁北唇角微扬,略感几分兴趣。
仿佛对古六合的想法,感到很奇怪。
这些人有什么底气,笃定宁北会放了他们。
古六合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道:“宁北,你不是傻子,你年少而成名,立于北境,心智如妖,这些年算计境外八国,把他们压制的死死的!”
“你不会看不清如今的局势吧?”
“我们这些人背后的门阀,已经知道这里的事情,如今各家武者汇聚,足有万名武者到来,可这些大动作,仅仅是个开始!”
“只有我们出去,带能领各家的武者离去,制止这场京都骚乱。”
……
古六合的话,句句在理。
换做吕道尘说不定就犹豫了,会认真考虑这句话。
结果换来了宁北的嗤笑。
很抱歉,宁北是真的没忍住。
他当众笑出了声。
惹得古六合恼羞成怒,森冷质问:“宁北,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
“宁北,你别太轻狂,现在大家就鱼死网破,对你北凉军没有好处!”
姜字门阀的门主姜文山,虎目透着怒气。
宁北负手屹立大堂,轻声道:“两位门主不要激动,百将会议内容,是否被你们二位泄露给敌国?”
“不是!”
古六合和姜文山异口同声。
宁北点了点头,缓缓说:“星河,天策,斩了他们!”
唰唰!
两道人影掠过。
叶星河枪如如龙。
李天策刀如匹练。
两尊半步绝巅出手,古六合和姜文山拿什么阻挡!
两人当场被斩,连遗言都未曾让他们透露。
全场寂静无声。
所有门主心里都毛了,看向宁北宛如看向一个疯子。
他,当真是疯了!
唯独宁北轻声说:“门阀序列同气连枝,通敌卖国一事,集体拒不承认,那我便视为门阀序列,全部通敌!”
“什么?”
这些门主惊呆了。
有人怒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好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岭南军七十万男儿,背负叛军之名,可否是你门阀序列的欲加之罪!”
皇甫无双声如惊雷,震慑所有人。
一时间无人辩驳!
宁北未曾理会这些人,瞥向还未断气的姜文山和古六合。
他轻笑:“两位刚才问,我笑什么?”
“我笑你们天真,宁某承蒙古门主一句心智如妖,这场杀局,我就是逼你门阀序列作乱!”
“门阀序列所有底蕴,这一次我希望全部暴露出来!”
“你们不作乱,我拿什么借口对你们门阀序列斩尽杀绝呢!”
……
宁北的笑,如同邻家小哥哥般温和灿烂。
唇红齿白的俊俏外表下。
宛如翩翩少年郎!
当真如豪门少爷,仿佛天真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