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牧王的迟疑,至今不肯带路去见燕白庭。
张老头皱眉提醒,低声道:“牧王前辈,你还是带路吧,目前外界的局势,等事情忙完,我有空给你解释,少主拥有统率三军九部二十四司之权,吕相在其面前,也要低眉!”
“这……”
牧王当场就懵了。
他知道眼前的白衣少年,是北境的王,统率北凉军。
可是牧王没想到,宁北竟然可怕到这一步。
张老头隐隐提醒:“本月十五号,泰山封禅大典,便是专门为少主准备的,那一天是少主二十岁冠礼的生日,引来国运,加持己身,所以你现在应该懂了吧?”
“庭相若是大限将至,有大事托付,择选的人不该是吕道尘,应该是少主!”
“少主身载国运,肩抗我华夏的未来,十个吕相也不及少主一人重要。”
张老头必须告诉实情。
如果不说,牧王不会轻易带宁北去见燕白庭。
这番话说完后。
牧王目光隐隐浮现敬畏,显然是明白,身载国运之人意味着什么。
他更明白,借助封王大典,引来国运加持己身代表的意思。
当年就是燕白庭,都没这个资格!
引来国运加持武者本身。
需要满足两个条件。
文安天下。
武镇华夏!
当年虽说燕白庭,文可安邦,武护华夏。
可燕白庭终究是谋略惊人,自身的武道天赋,谈不上惊艳,天赋连北凉的麒麟子都不如。
仅仅这一个缺陷。
燕白庭就无法承载华夏国运。
若是强行引来国运,自身薄弱,而无法承受,必遭天诛!
国运,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
牧王这一刻,隐隐想起当年一件往事。
他喃喃自语说:“叶老邪要找的人,难不成真让他找到了,身载国运,如汉武时期,汉武大帝为冠军侯引来国运那般,培养我华夏有史以来最强天才。”
轻声话语透露出一桩大秘。
这件秘密知道的人,屈指可数。
同时也透露出,宁北的成长,倾注了不止老师叶凡的心血。
暗中怕是有诸多老辈人物关心宁北的成长啊!
宁北出身于汴京,一家普通的豪门之列。
可自从宁北七岁前往北境,身份早已经发生改变。
宁北的身后,恐怕有诸多惊世强者暗中撑腰。
这些事情,在最后都会浮出水面。
眼下。
牧王想了想,点头道:“行,我带你们去见庭相。”
“云飞,你留在这里,等待星河和天策的到来,告诉星河,我不需要活口。”
宁北负手,脚踏落叶而无声。
牧王心中恶寒,越来越觉得身边的白衣少年有些危险。
从双方见面后,宁北的杀令就没停过。
张云飞弯腰:“是!”
宁北的意思很简答,叶星河和李天策率御林军到了后,阴阳序列的武者一个不留。
连同从京都过来的门阀武者,一律格杀。
小河口村这盘棋,依旧是宁北在下!
现在不动那些阴阳人的武者,是想等一等从京都过来的那千名门阀世家武者。
等他们全部来齐了,全部给予格杀。
否则,现在动手的话。
从京都过来的门阀世家武者,知道宁北在这里,谁还敢现身?
无人敢啊!
宁北和牧王同行,沿着曲径小路,进入了村子内。
进村这一刻,宁北感受到了数百道杀意!
家家紧闭的门户中,不论老少,皆是武者!
这里哪是普通小村落啊!
分明就是武者形成的村子。
若非有牧王亲自带路,宁北早就遭到攻击了。
在村子最深处,一座修建的两层木屋,里面种植着普通的花花草草,蝴蝶翩翩起舞。
一副宁静祥和的场景。
在这里颐养天年,是一件不错的选择。
宁北抵达这座小院门口后。
顷刻间。
整个村子的村民,全部涌了出来。
上到八十岁的老翁,下到七岁孩童,手里面拿着明晃晃的利刃,挡在门口前。
小河口村数百户人家,一千余人全部到场。
老幼妇孺都来了!
牧王在旁解释一句,说:“都是有功之臣的遗孤,被庭相收养在这里,渐渐形成这个小村子,繁衍生息。”
“他是谁?”
一个仅有九岁的泥巴娃,拿着木棍指着宁北,左手还牵着一个小妹妹,当众质问牧王。
牧王没好气道:“狗娃子,一边玩去,不准捣乱!”
“无妨,这是你妹妹?”
宁北弯腰,看向九岁泥巴娃身后的四岁小姑娘。
小姑娘脸蛋圆嘟嘟的,脸颊还有些婴儿肥,穿着很廉价的地摊衣服,小裤子上都破了好几个大洞,关着脏兮兮小脚丫。
但是小姑娘的脸很干净。
宁北弯腰想要抱起她。
结果九岁泥巴娃挥舞木棒,怒喝:“不准碰我妹妹!”
嘭!
木棒落在宁北的额头上。
惊到了所有人!
牧王脸都绿了,怒斥:“狗娃子,你弄球啥玩意呢,知道他是谁吗?你就打他,小命不要了!”
“别凶他,无妨!”
宁北哑然失笑,其实木棒并未伤到自己。
修为到这一步,外物任何袭击,身体各个部位都会本能外放劲力。
木棒落在宁北头顶,直接被一丝劲力绞为木屑。
只不过宁北长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