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池芫只好抿着唇忍笑，眼睛微弯，找工作人员借了马克笔，在季瑶瑶的训练服的铭牌上签上了自己的签名。
这可就捅了迷妹窝了。
选手里，是有几个池芫的迷妹，毕竟，她虽然三年没有怎么活动，但在这之前，她的舞蹈视频，是这些选手大部分人训练时的教学模板。
在她们眼中，不论别的，谁的女团梦里没有一个“舞蹈比拟池芫”的目标呢？
一见季瑶瑶居然拿下了高岭之花得到亲笔签名，一个个就按捺不住了。
“我也要！池老师，想拥有您的签名！”
“啊啊啊池老师的签名吗！我，我也可！”
“好羡慕季瑶瑶啊，池老师好宠粉……怎么办，想转粉了。”
这当中，当然也不乏为了镜头在演的。
池芫只觉得“捅了马蜂窝”一样头疼，嘴角抽了抽。
忙伸手做了个“停”的手势，“不要耽误进度，你们先练，等你们上公演舞台后，我再给你们签，好么？”
有的选手立即露出期待落空的失望表情，有的扁扁嘴，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觉着池芫这空头支票也太狡猾了。
大家伙虽然想法各异，但却有一点上十分默契地想到了一块去。
那就是池芫这个口头承诺，就是敷衍打发她们的。
“好了，继续练习，东走没记熟练的，都快点。”
说完，她又继续盯着大家练习。
至于季瑶瑶，脸红红的眼睛亮亮的，不需要池芫多讲，自己打鸡血地去练了。
就算停下来也是脸上带着痴痴的笑地抚摸铭牌。
池芫：“……”当事人表示无语极了，这也太和谐了点。女主不坑她，她都
怀疑自己进了个女主位面。
等大家练完，她简短地说了几句，然后便出去了。
一打开门，差点撞到一堵肉墙。
抬眸，就和不知道来多久的沈小天王四目相对。
他还是穿了他喜欢的黑，一身运动休闲的装束，很减龄。
身上是黑色t恤和深咖色的裤子，棒球帽反戴。
看起来像个酷酷的校园男神。
右耳上银色的十字架耳钉上的钻很闪，池芫下意识眨了眨眼睛。
而就这一下眨眼，对方就已经手从门把上松开，转而，伸手朝她探来……
“你——”要做什么！
池芫一回神就瞧见他这个举动，下意识偏过了头，抿紧了唇线，吓得眼睛一瞪，有些凶巴巴的。
沈昭慕挑眉，面上笑了一下，嘴角扯了扯，将她头上的小夹子正了回去。
“这么凶啊，池老师？”
池芫警惕地看着他，离得太近，她想到后面还有那么多双眼睛，二话不说先拉开距离，往后退了一步，让开了路。
“沈老师，请进。”眼神却满是戒备。
这家伙，怎么忽然像只骚孔雀似的，骚里骚气的？
沈昭慕没想到自己对着镜子印证过的帅气p和邪魅狂狷迷人夺魄的笑容，居然会被嫌弃。
哼。
没眼光就是没眼光。
白长了一张聪明相的脸了，这么个榆木脑袋。
“池老师蹭课么？”
他单手插口袋，另一只手帅气地转着一支笔，笑道。
出奇的好脾气。
池芫觉着，事出反常必有妖，想也不想，摇头。
“不了，沈老师的课讲得太好，我受益匪浅，想回去再消化下上节课的内容……”
她睁眼说瞎话，表情写满了抗拒，言语充满了客气。
这反差，沈昭慕没忍住，翻了个醒目的白眼。
“哼，不知好歹。”
他压着声音，用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音量，说。
“好了，该上课了，闲杂人等出去吧。”
挽尊式地挺直腰杆，甩了甩头，沈昭慕捏了捏指骨，随后傲娇地往里走一步，越过池芫，不给她多余的眼神。
“……”
池芫感到无语，再见都懒得说就走。
“池老师要是不想走也可——”
“老板，池老师已经走了。”
沈昭慕眼睛往后飘了下，话还没说完，身后的小助理实在是没忍住，提醒道。
他：“……”
这个臭女人！
他恨！
堂堂小天王居然混得不如他买来的那个小号！
沈昭慕将本子往地上一丢，吓得一个个站军姿似的站在教室里的选手们纷纷打了个寒噤。
这是咋了……
两位导师当场闹不和？
一个个又紧张又好奇想吃瓜。
“拍什么拍？没见过好朋友吵嘴？”沈昭慕见pd还在拍，忙走过去，一键删除。
还不忘强调，“她主动加我微信，没办法，我觉着她朋友太少，就同意做她的朋友了。”
pd老师表示：……
并不想听你们的塑料友情故事，能不能别删我的kpi！
沈昭慕见他不说话，便拍了下他的肩。
“相信你也从你的镜头里看出来，她对我这个朋友的不同寻常了吧，不过你也知道，我自带热度，为了不让她被媒体乱写，有些内容你看到了就看到了，别拍。”
pd艰难地抽了抽嘴角，生无可恋地回了句，“好的，沈老师。”求求您放过我，别再说了，闭嘴吧！
和pd解释过后，沈昭慕一秒进入状态，捡起地上的本子，冲面前的女孩们淡淡扯了扯嘴角。
“吓一下，免得一会你们打瞌睡。”
妹妹们：“……”
不愧是沈小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