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是从安吉拉母亲口中说出的。
麦基的瞳孔里只有不敢置信,想象中的千言万语都被这个消息给堵住了。
他极力地在安吉拉这个仁慈母亲的面前维持着气度,可奈何怒火掩盖了一切,他只想知道..是为什么?
他费劲了心思用生命完成了承诺,可是安吉拉却违背了那句等待。
“是假消息吧?..我已经是个贵族了,叔叔应该不会拒绝我了。”麦基说,言语像是在自欺欺人。
擅长观察的他,早就从安吉拉母亲的表情里得到了答案。
“她结婚了,在两天前。”
“可以告诉我..是谁吗?”
“一个贵族,至于是谁..我也不清楚。”
堪称离谱的答案,令安吉拉的母亲蒙上了一层红意。或许她是一名仁慈的母亲,给予孩子充足的母爱,但她却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连自己女儿结婚的对象都无法搞清,只知道一切都是由她父亲包办的。
“他待在家里的时间很短,只是很高兴,责骂声少了,说到贵族的时候,脸上有些恭敬。”
那一定是个爵位比男爵高的贵族,否则势力的丈夫不会这般。
安吉拉的母亲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劝走麦基。
“他是谁..?”麦基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充斥在外的怒火夹杂着野外战斗时搏命的疯狂。
安吉拉的母亲害怕得往后缩了缩,这时门外传来的声音,让她放佛拽住了救命的稻草。
“维德科男爵,维德科男爵!”
叫喊自己丈夫的时候,却依旧带着尊称,像是个仆从,让人感到可悲,麦基觉得。
“..你小子,怎么出现在这里..这是,男爵的衣裳?你是男爵了?”
维德科的表情变化很大,但总体而言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这里是我的私人住所,不欢迎你,快点离开!否则我就叫卫兵了!”
维德科囔囔着,言语里满是不善。
“这里并不是你的私人场所,则是租住的,而且已经两个月没有交租费了,即便你叫来了卫兵也不能解决问题,除非你能连房东一同叫来。”麦基冷静地说道。
这是从安吉拉那得来的信息,好在是一间小木屋,安吉拉父亲维德科的死缠烂打让房东绝了收租的心,否则房租收不上来不说,说不定还得摊上一个袭击贵族的罪名,就当小木屋没住人算了。根据厄.帕伦克的规矩,没有缴纳租费,不算做私人场所,而要让那名房东来,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维德科一时愣住了,却马上换了种方式。
“那我就告你袭击贵族!”他扒开了身上的衣服,没有一丝挂在口中贵族的模样,所遍布的紫色伤痕不少是自己动手掐出来的。
一个流氓不可怕,一个拥有着贵族身份的流氓,对于普通人却是噩梦了。
不过现在这却不适用于麦基,此刻的他已经是一名贵族了。
“如果两名贵族的矛盾无法调解,是可以申请决斗的,我也只是一名二阶的盗贼,我想我们可以试一下。”
决斗最惨烈的结果便是死亡,而维德科甚至连一阶职业者都不是,肥肿的身躯根本无法支持他进行战斗。、
他犹豫着,然后闭口不言。
“我想知道安吉拉嫁给了谁..?”
麦基的问题很简单,他要的只是一个答案。
“..柯尼尔子爵。”
一个在厄.帕伦克并不陌生的名字,出名的并不在于他的爵位,而是他的身份。
托拜厄斯公爵的侄子,托拜厄斯公爵夫人哥哥的儿子。
与托拜厄斯家族隐藏得堪称隐秘的家族成员不同,柯尼尔子爵非但没有掩藏与托拜厄斯公爵的关系,反而大肆张扬地在城里宣传着。
除了不懂事的稚儿,还有年迈不闻外事的老人,可以说在厄.帕伦克便没有不认识柯尼尔子爵的人。哪怕是在城市间游走不定的不法冒险者,也会想着法子避开这个恶棍。
“..他?”
“你惹不起他的,快走..快走!”
一个是刚刚承受托拜厄斯公爵恩惠才晋升的小男爵,另一个则是与托拜厄斯公爵家族扯上关系的子爵,两者的差距是一个巨大的鸿沟,正如威斯科所说的那样,麦基惹不起。
麦基沉默地离开了小木屋,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就在他走在街道上的时候,兰夫瑞克叫住了他。
此刻的兰夫瑞克已经去除了脸上的伪装,恢复了英姿飒爽的公子哥模样。金色的头发,金色的眼睛,英俊的面孔透露着阳光的笑容。不少少女和年轻的妇人都被这笑容给勾走了视线,他的完美让其他人不敢搭讪。
“麦基。”兰夫瑞克打招呼道,熟稔的动作就像是对待一个相处多年的朋友。
与男爵是朋友?他一定是某个贵族的公子哥,周围看向兰夫瑞克的眼神更热切了。
作为被托拜厄斯家族所授予的男爵,见到兰夫瑞克的他,应该称呼他为少爷才是。
就在麦基想要出声的时候,被兰夫瑞克打断了。
“一同冒过险,也算是朋友,称呼我为兰夫瑞克就行了。”
“兰夫瑞克..”麦基称呼道,语气里带着疑问。
他的语气仿佛在好奇,兰夫瑞克为什么找上他。
“我带你看个东西。”
虽然公爵公子的身份没有公布,可是负责守卫城门的卫兵统领却不可能不认识。
在兰夫瑞克的权威下,麦基与其来到了一处高耸的城墙。兰夫瑞克开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