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笃笃笃!”
艾斯肯纳齐有限公司总部,执行总裁朱塞佩·艾斯肯纳齐正在会议室里召开高级管理层会议,商讨走出困境之计。
这段时间被烦恼围绕的他本就心情不好,就在他讲话之时,急促的敲门声打算了他的思路,他眉头顿时皱起,用带着火气的语气沉声说道:“进来!”
话音刚落,一个下属神色有些慌张地走了进来,嘴里还说着:“董事长,出事了,刚收到交易所传来的消息,光明基金持有公司33.5的股权,成了公司第二大股东。”
本来还想数落下属毛毛躁躁的朱塞佩·艾斯肯纳齐顿时惊住了,他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其他高层也面色凝重地站了起来看向汇报之人。
“你确定没有出错?”
朱塞佩·艾斯肯纳齐表情严肃,目光如刀看向汇报的下属。
“董事长,我确定了三遍以上,绝对没有看错。”
下属鼓起勇气,坚定地回答道。
下属的话打消了他最后的一丝期盼,想到事情的严重性,朱塞佩·艾斯肯纳齐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开会。
“会议中止!”
他丢下这句话,快步走出了会议室。
十分钟过后,朱塞佩·艾斯肯纳齐确定了这个消息,也发动人脉了解了一些光明基金的底子,他的一颗心猛地往下沉。
只不过还未等他想好怎么办,一封来自光明基金的信件呈到了他的面前,上面写着一行字——收购邀约!
他只是翻开看了一部分,一张脸便变得铁青,气喘如牛,显然心中怒火中烧。
公司是家族的核心资产,绝对不可能卖给光明基金,对方想要收购,纯属做梦!
朱塞佩·艾斯肯纳齐直接拒绝。
只是想到光明基金竟然不知不觉间就收购到了33.5的股权,他的心中就郁气横生。
这段时间他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先是深陷舆论漩涡,业务深陷泥潭,现在又来了一匹恶狼,他一刻都不得轻松。
难道之前的困境是光明基金一手造成的?
他的脑海里闪过这么一个念头,越想越可能,她不由陷入沉思……
乔治·伯克利当然不可能单独只对一个目标动手,在派人前往艾斯肯纳齐有限公司送收购邀约后,他则亲自动身前往苏富比拍卖行总部。
他奉行着老板夏禹先礼后兵的原则,每一句话都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悬挂在苏富比拍卖行董事长山姆·尼尔森的头顶,给他施加了重重压力。
仅仅过了半个小时,山姆·尼尔森一张脸变得有些扭曲,似愤怒,似悲伤、似失落,各种情绪糅合在一起,让乔治·伯克利感觉奇怪无比。
看到山姆·尼尔森这种样子,他很大度地给予他冷静思考的时间,留下一句明天上午还会再来后,便挥一挥衣袖转身离开。
在乔治·伯克利走后,现任董事长山姆·尼尔森坐在旋转老板椅上,椅子背对着办公室的门,他透过落地窗呆呆地看着楼下道路上穿梭的车辆以及下班回家的行人,落日的余晖撒在他的脸上。
站在他身后的总经理罗恩·埃里克似乎感觉到一股萧索和凄凉的气息从山姆·尼尔森身上散发出来。
亲眼见证事情的整个经过的他很能理解董事长的心情。
但是他知道这种事情他插不了手,他只是一个职业经理人而已,唯一特殊点的便是他在苏富比拍卖行呆了快十五年了,为苏富比拍卖行的崛起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
良久,山姆·尼尔森用有些萧索的语气说道:“罗恩,我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金融海盗最喜欢利用手中的钱抢夺别人的一切,这种事我见过很多,但是我没想到有一天会降临到我的身上。”
罗恩·埃里克安慰道:“董事长,命运总是那么神奇,您不必这么悲观,事情还没有糟透……”
只是说到这,他的话便戛然而止,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或者说他说的话连自己都不相信。
山姆·尼尔森似乎是想开了,他转过身来看着罗恩·埃里克,摇头苦笑道:“你不用安慰我了,光明基金持有58.7的股权,我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我处于绝对劣势,对抗的结果只会是我被财富被稀释、被吞并。”
说到这,他沉默良久,后悔地说道:“我只是后悔发现地迟了……”
“也许这就是我最后的归宿,二十年前我也是这么入主苏富比拍卖行的,区别只在于我的股权没光明基金这么高的比例,手段相对温和……”
“也许我该高兴,光明基金也没有太冷酷,至少还给了我股价下跌前的价格,卖给他们能比像现在的市值多两百多万英镑。”
听到山姆·尼尔森的自言自语,罗恩·埃里克心里五味杂陈。
“罗恩,我们也共事十五年了,你是我的老朋友了,现在我赚了两百多万英镑,我想你应该祝贺我。”
“好久没去达克多餐厅了,快要忘记他家的牛排是什么味道了,今晚有兴趣去尝尝吗?”
看着山姆·尼尔森期待的目光,罗恩·埃里克心里暗叹一声,露出笑容说道:“当然有兴趣。”
之后,两人打卡下班,前往富勒姆区的达克多餐厅。
这一天晚上,达克多餐厅的一个顶级包厢里,一人烂醉如泥嘴里却还一直念念叨叨,另一人一直安静地聆听着……
当天晚上,朱利安·罗伯逊在房间里拿起电话打起了国际长途,没一会儿妻子丽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