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寂静无声,都在屏住呼吸等薄守的表白。
“2年前,我遇到了我的小太阳,他用赤诚的爱照耀着我,而我却只顾低头看身后的阴影。我为无法摆脱影子而悲伤,却忘了困住我的从来不是影子,而是我的目光。”
“辛季,我的心早就只为你而跳动,但直到今天我才明白这浅显易懂的是爱情。你的出现,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你教会我爱情是平等的,是相互的。你教会我生活不是害怕今天的结束,而是满怀希望期待明天的到来。你出现之前,我的生活只有钢筋泥土,你出现之后,我才有了家……”
“我爱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辛季没有回答,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地偏头看着他。
沉默被无限拉长,仿佛过去了一个冰河世纪,薄守从头冷到脚,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痛,觉得自己像一个漏气的皮球,甚至快要没有力气支撑他跪在那里。手中的戒指盒有千斤重,压的他喘不过来气。
“我知道我的罪孽深重,短短几句话抵消不了曾经的伤害,我不奢望你能原谅我,但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一个重新走向你的机会。”
薄守艰难地说完最后一句话,他也许再也没有机会弥补曾经的遗憾了。辛季被他伤透了心,再也不会回来了。
就在薄守垂头丧气地低下头,准备结束这场闹剧时,辛季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薄守抬起头,辛季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面前,向他伸出手。
薄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手忙脚乱地把戒指套在辛季的无名指上。
人们开始鼓掌,欢呼,大声起哄着让他们“kiss”。
薄守犹豫着搂上辛季的腰,见辛季没有拒绝,便大胆地吻了上去。
起初薄守只是想轻轻碰一下嘴唇,毕竟他还是不习惯在公众场合做如此亲密的事情。但在唇齿相碰的那一刻,在尝到熟悉久违味道的那一刻,像在干柴里点了一把火,一切理智都烟消云散。薄守把辛季紧紧箍在怀里,用手扣住辛季的后脑勺,温柔却不许拒绝,逼迫着辛季仰起头,献上自己甘甜。
薄守觉得自己要发疯,一面是想要温柔,珍惜这失而复得的宝贝,一面又想把这宝贝弄疼,揉进血肉里,让他再也逃不掉。
第52章番外20南柯一梦
薄守看着枕边熟悉的睡颜,怎么看怎么欢喜,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一口,过了一会儿觉得不满足,又凑上去亲了一口。辛季在睡梦中被打扰,不耐烦地翻了个身,被子因为动作滑落下来,露出满是吻痕的肩胛。薄守知道这些痕迹不光这里有,往下延伸还有许多,都是他昨天情动时留下的印记。
薄守想起昨天晚上,自己跟个毛头小子一样,莽莽撞撞拉着辛季在街上走,上楼的时候,甚至激动地把辛季打横抱起,一路小跑回到房间。他迫不及待想和辛季亲近,迫不及待想用行动宣示主权。他终于把自己的太阳圈在了怀里,他不再是孤独的夜行者。
薄守在床上向来是沉默不语,但这回却难耐激动的心情,一遍又一遍在辛季的耳边诉说爱意。他吻遍辛季的全身,在每块皮肤都留下自己的痕迹,他让辛季流泪,又让辛季欢愉。最后一次,辛季颤抖着承受完他最后一波冲击,脱力地倒在他怀里,泄愤般咬在他肩膀上,但因为没有力气,更像是软绵绵地舔了他一下。当薄守想哄一哄辛季再来一次的时候,却发现辛季已经疲惫地睡着了。
薄守觉得昨天晚上的一切都像是做梦,在绝望的时候,辛季向他伸出了手。
薄守捉起辛季搭在被子外的手,仔细而珍重地亲吻他左手的无名指。
他的宝贝,他再也不想失去了。
薄守把辛季搂在怀里,沉沉睡去。
……
等薄守再次醒来,枕边空无一人。他猛地坐起来,环顾四周,没有看到辛季的痕迹,只在床头柜上看到本应该装在他口袋里的戒指盒。
薄守把戒指盒攥在手里,心脏砰砰快要跳出胸膛。一个小小的戒指盒,但他手抖地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打开。
当他看到原封不动放在盒子里的戒指时,心沉到了谷底。
难道昨天的一切不过是他的一场美梦?
但当薄守从镜子里看见自己背后的抓痕后,才明白那不是梦,而是辛季又逃走了。
薄守不能理解,明明辛季向他伸出了手,也没有拒绝他的亲热,为什么最后还是选择了离开。薄守去敲隔壁的门,但久无人应,去问前台,才知道辛季早就退房走了。
……
薄守再次见到辛季,是一周后。他终于把落下的工作赶完,得以提前下班去辛季公司楼下蹲守。
辛季看到薄守的出现,毫不意外。
“我当时伸手,只是想拉你起来。”辛季轻描淡写一句话,就打破了薄守所有幻想。
薄守不死心地追问,“我吻你的时候,你也没有拒绝啊……”
“我看往日情分上,给你个台阶下罢了。”
“那之后呢?之后明明……”薄守妄图说服辛季承认那一晚。
“不是吧,薄教授,我跟你上了一次床,就是你对象了吗?”辛季笑了,“我们之前睡了两年,不也什么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