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咪委屈地喵了声。
两人坐在客厅,只有电视机屏幕的光芒在闪烁,一人占据一山头,各不干涉。陈暮也不知哪根筋不对,他想起张一怀性取向的事,陈暮问:“为什么你对同性恋这事很敏感。”
“我不是同性恋。”张一怀白他一眼。
陈暮接着说:“昨天你反应太大了,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张一怀无奈:“我真不是。”
“我也认识一些这样的朋友,像你这么抗拒的还是头一个。”陈暮说得语重心长,声调也不像平常的轻易。
张一怀没开口,陈暮的话让他心烦意乱,像一千个小麻雀,吱吱叫个不停。他是同性恋没错,这个秘密埋藏于心,从未告诉过别人。陈暮是个意外,真不知道这人怎么就如此断定他同性恋。
陈暮见他不说话,只当自己多管闲事,打个哈欠说要洗漱睡觉。他右手不能沾手,张一怀带他去厕所。没准备多的毛巾,他犹豫了一下才拿自己的给陈暮,陈暮没接:“我想洗澡。”
这个要求不过分,夏天本来就热,一番激战,全身汗湿,干了黏糊糊的。家里有浴缸,张一怀帮他放好水,回头时看他倚着墙看自己。张一怀低咳一声:“我放好了,你来吧,右手别沾水,洗完了吃药。”
“好的,张保姆。”
对他奇奇怪怪的起名,张一怀已经习惯了,拉上厕所的门出去继续看电视。
陈暮没洗多久,他换上张一怀的衣服,走出来:“你要洗吗,我没关灯。”
“要洗。”张一怀咽下口水,陈暮洗完澡整个人都冒着热气,就是距离半米远,温热的气息也还是让他紧张。
“我先去了,客房就是左边那个。”张一怀快速逃离现场。
张一怀在浴缸里泡了十分钟,全身放松时才感觉到后背隐隐作痛。借着浴室的镜子看背,发现三条青紫的印子。他轻轻按,后背的疼痛感刺激他神经,低头呻.吟一声。
张一怀擦干头发,出去见陈暮还在沙发上躺着,就跟在自己家似的,两腿耷拉着。还以为他睡觉去了,张一怀问:“还不去睡,吃药没?”
“吃了,”陈暮站起来,“过来,你背上的伤还没处理。”
张一怀惊讶:“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过两天好也要擦药,”陈里拿出药瓶,“我找医生拿的,专治跌打损伤,我给你擦。”
张一怀别扭地走过去,还没坐下陈暮就拉衣服。张一怀挑起大叫:“干嘛!”
陈暮笑了:“你傻吗,不把你衣服拉起来,我擦你衣服啊。”
张一怀皱起眉,两根眉拧得忒紧。
陈暮把药瓶给他:“行吧,你自己来。”
张一怀接过,还没说话陈暮就回客房。客房被张一怀打理干净,被子整齐地铺在床上,陈暮安安分分躺上去:“张护士快开空调,陈病人要被热死了。”
张一怀笑岔气:“我们这神经病医院。”
“可以可以,我神经病。”陈暮接过他扔来的遥控板,好不要脸地承认。
张一怀不再理他,关上门回自己卧室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护士和病人y?
☆、五
闹钟还没响张一怀就已经睁眼了,他睡得不好,浅眠让他的脑子发蒙。打开手机关掉闹钟,没有赖床,他早早爬起来。
经过客房时,张一怀犹豫要不要叫醒陈暮,又想他踩点到学校,应该爱赖床。张一怀直接去厕所洗漱,打算待会再叫陈暮。
洗了把冷水脸,迟钝的神经才苏醒过来。出厕所时奇迹般地看到陈暮开门。
“你起这么早。”张一怀说。
“不早,”陈暮打着哈欠,“跟学霸比起来差远了。”
见他没睡醒的样子,张一怀说:“去厕所洗脸,我怕你站着都能睡。”
陈暮扶着墙,睡眼惺忪,说话也有气无力:“好的张保姆。”
大致收拾完毕,张一怀抱着小猫亲昵一会,等陈暮整理干净。他把猫放窝里,水和猫粮准备齐全。
陈暮走出来就见他倒水,他问:“小美多大了?”
“三个月吧。”张一怀把水盘子放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