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了啊,”大叔露出满意的表情,捏着他的脸说,“今晚我会优先款待你的,像鱼一样细细切开你的身体,希望到时候你的表情也能让我满意。”
死柄木才看出那些是摄像器材,旁边有几把锋利的砍刀,心里大概明白他们要干什么。
“自己没有能力正面对抗安德瓦,就偷偷摸摸做这种事情么?”
真是低级的杂碎会做的事情。
“小鬼,你们有父母吗?”大叔突然问。
“哈?你在问什么废话?”
“我们没有喔,我们很小的时候,亲人就被安德瓦一个个送进监狱了。”
真让人同情啊,但是这个跟你抓我有什么关系?
“所以我们也想让他尝试一下失去家人的滋味,让他看自己孩子被肢解的录像、像疯狗一样寻找尸体的残骸!”大叔的声音染上了一点疯狂的笑意,他抓着死柄木和轰焦冻二人的头发问:“那么,你们谁是安德瓦的儿子呢?”
“是我……”轰焦冻怯生生的声音刚响起,大叔就说,“算了,无所谓,寄住在朋友家却害朋友亲人被杀,这种剧情也还不错。”
死柄木再次感叹,希望老头子能好好交朋友。
刚从斯坦因那边受伤回来,又来安德瓦这边找罪受。
“好好呼吸最后几口空气吧。”大叔挥挥手,心情畅快地离开。
轰焦冻坚持柔弱的人设不改,大叔一离开就扑过来道歉。
眼里都是愧疚,说话哆嗦索索。
死柄木知道精灵球反正来来去去都是“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你觉得身上疼不疼”这些台词。
“吵死了!”死柄木喝止他,呈大字型躺在地上缓解一下身上的疼痛,后来觉得地板太硬了,就把头放到精灵球腿上去了。
被呵斥的轰焦冻不敢再说话,只是看着闭着眼睛的死柄木,他全身上下都是伤,
表情却不耐烦得像个大人。
自己是看着他解除状态的,婴儿时期的死柄木也很可爱,现在……也很可爱。
死柄木一动胳膊,身体就疼得可怕,他不禁抱怨道:“精灵球,为什么挨打的总是我啊。”
轰焦冻想说或许是因为你太猖狂了吧,但他不敢。
“真是够了,我不想呆在这里了,”死柄木睁开眼睛,邪邪笑着说,“精灵球,我们逃走吧。”他手里举起一串钥匙。
“钥、钥匙?怎么来的!”轰焦冻的眼神都亮了起来。
“啊啊,我本来想跟大叔借的,但我怕他不肯,以防万一我就自己拿了。”死柄木摸着自己肿痛的脸,那可是他出卖色相时摸回来的。
“现在他应该已经走远了,”死柄木对轰焦冻伸出手,眼神闪亮地说,“我们逃吧。”
轰焦冻没有犹豫地握住他的手。
两人登上楼梯,死柄木轻轻拧开门锁,推开门入眼的是一座木屋,现在没人看守,很顺利就出了木屋,不敢多待,赶紧寻找路线。
这里是郊外,而且是半山腰。
往下是村庄,有一条通往山脚的小路,下山大概要一个钟。
往上是茂密的树林,直到山顶。
“我们快下山吧。”轰焦冻说。
“笨蛋吗?当然是往山上走了。”
“欸?”
“下山的路遇到绑匪的几率高,而且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同伙,容易被抓。”死柄木可不想为人体艺术行业献身。
“只能往上找路,看看有没有山谷一类能够攀爬下山的路径。”
“转弧君……真是可靠啊。”轰焦冻看着死柄木,轻轻说了这么一句。
两人便往山上赶,登山对两人的体力来说还是很具有挑战性的,特别是对死柄木来说。
“这山也太高了吧……”
轰焦冻看趴在岩石上好像动弹不得的死柄木,心想这山其实就普通斜度,而且才不过走了几百米……但是他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