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儿子竟然直接提及蒋芸乐,廖景辉一直镇定的面色立时一变,这绝对是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廖景辉自问,自己与蒋芸乐的事情,除了陈望北之外,绝对没有第二人知道。
看着父亲惊讶的神色,廖文凯心头更是冷笑不已,又质问道:“怎么了,敢做不敢承认了?”
毕竟是被儿子发现这样的事情,作为老子的廖景辉,即便是心境再好,面上也颇有几分尴尬,不过,还是很快镇定下来,说道:“我不过是偶尔去一趟她那里,大家各取所需,并不打算让她当你后妈。”
廖文凯听得,双全拳不禁紧握了起来,几乎咬牙切齿的问道:“这么说你只是玩玩?”
现在去问怎么知道的,似乎没多大的意义了,反正都已经抖落出来了,廖景辉也就干脆点头说道:“当然只是玩玩。”
廖文凯一听,哪里还忍得住,一个箭步上前,一伸手抓着廖景辉的手,怒吼道:“玩玩,可你玩的是我喜欢的女人!”
廖景辉本想打开廖文凯的手,听着这话立时便顿在了空中,瞪大眼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廖文凯没有松手,面目狰狞的说道:“蒋芸乐是我喜欢的女人。”
廖文凯心头也是矛盾得很,听着父亲说只是玩玩蒋芸乐,他心头愤怒不已,可若是廖景辉将蒋芸乐给迎了进来,那就成了他的后妈,那关系就更乱了,但不管怎么说,此刻,他异常的愤怒。
廖景辉从短暂的出神惊讶中,很快就回过神来,他可不认为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这概率实在太低了,立时便面色一正的说道:“文凯,你听我说,这个蒋芸乐肯定有问题,你不能和她在一起。”
廖文凯这时候已经没什么理智了,抓着廖景辉的手不禁又紧了紧,而后冷声质问道:“你不觉得你很不要脸吗,你要找就不能找一个年龄和你相仿的吗,为什么偏偏是芸乐,为什么?”
廖景辉拍了拍儿子的手,说道:“文凯,你先放开我再说!”
廖文凯这时候已然有些情绪失控了,紧抓着廖景辉的手不松,语气阴沉的说道:“爸,你我不想因为蒋芸乐对你做什么,你老了,一切都是时候交给我掌控了,我保证,你可以颐养天年,享享清福。”
廖景辉从来没有想过,儿子有一天竟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听儿子的意思来看,如果自己不交出公司的管理权,他就会向自己做些什么,这是祸起萧墙啊。
这一刻,廖景辉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心痛,只觉得眼前的儿子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狠辣。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的保护与放纵,是不是太过度了,若是当初就将那个秘密告诉儿子,如今,只怕也不会是如此境地。
想到这些,廖景辉脑海中更是生出好些假设以及可怕的后果,便一伸手揪住廖文凯的手,沉声说道:“看看你现在这样沉不住气,只会靠我资助,你觉得你能养得起蒋芸乐吗?”
廖文凯感受着手腕上越发重的束缚感,禁不住挣扎了起来,却怎么也无法挣脱,最后只得说道:“只要你把一切都传给我,我一定做得比你更好,是你,从来没给过我机会。”
廖景辉冷声训斥道:“你做什么都好高骛远,永远都是半桶水,我怎么没给你机会,还是那句话,想要掌管公司,你自己去境外学,不过,只能你自己一个人过去。”
显然,廖景辉不能容忍,蒋芸乐再继续和儿子有任何牵扯,内心以及lún_lǐ上,他过不去,而且,他也十分怀疑蒋芸乐的身份以及目的,对于儿子廖文凯也是一种保护。
廖文凯哪里会想到这些,怒喝道:“你想分开我和芸乐,所以让我去境外,休想,我告诉你,除非我死了,否则,谁也不能将我和她分开。”
说着,他猛然一下将廖景辉的手给甩开,而后大步向外走去。
不过,他刚到门口,便感觉后颈一痛,继而缓缓转过身来,满脸不甘心和惊骇的看着廖景辉,喊道:“你……你……”话没说完,便是双眼一翻白向地上瘫倒,廖景辉一把将他给扶住,看着暂时昏迷的儿子,他满眼的心痛与溺爱,低声说道:“文凯,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爸的心意的。”
说着,他对外面喊道:“阿江,进来。”
话落不过几秒,一个瘦高个男子便推门进来了,这人是廖景辉的保镖,不过和陈望北的职责有一定的区别,陈望北还负责廖家日常的一些管理,更是廖景辉的智多星,加上身手也好,承担的责任更重,自然也更重要,若非是这样,陈望北的‘失踪’,廖景辉还不至于这么慌乱。
接着,廖景辉对阿江作了一番叮嘱,便将廖文凯交给了他,安排好了这些,他便拿起手机,给蒋芸乐拨了过去。
那头,蒋芸乐接通后,语气无比惊喜的喊道:“景辉,你忙完了吗?”
廖景辉按捺着内心的愤怒,如往常那般,语气温和的说道:“忙完了,宝贝,我马上过来陪你。”
蒋芸乐听后,语气瞬间变得妩媚起来,说道:“人家可一直等着你呢!”
挂了电话后,廖景辉面色瞬间阴沉下来,而后沉声说道:“贱人,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廖景辉也是颇有警惕性,不过,以廖家如今的地位,以及所经营的产业,在省城觊觎的家族实在太多了,一时间,他也没有精准的怀疑对象,今夜,对于廖景辉来说,注定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