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呜!滴-呜!滴-呜~!”
警笛声在这时响起。
罗挚旗低声骂道:“这郭华玩的是真踏马埋汰!城北治保分局也是不想干了,连武局长的话都敢不听了!”
警笛声一响,场面彻底陷入了混乱,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定在了今天两名带队的身上。
“老子就是不活了,也要弄死他王大狗!”
吴海并没有因为治保到来,改变自己的想法,拎着手里的断刃,向前再跨一大步。
同时也是靠刀枪起家的王大狗,面对自己曾经的偶像丝毫不怵,叫嚷道:“行啊!今天咱俩只活一个呗!”
“亢!”
一声枪响,划破夜空。使得今晚原本喧闹的二火葬小山坡,再次归于平静。
“山上的人听着,全体抱头蹲下!”
“山上的人听着,全体抱头蹲下!”
“山上的人听着,全体抱头蹲下!”
罗挚旗顺着枪声,往山下望去,脸色瞬间一沉:“我就说武局长都发话了,治保的人怎么还敢瞎插手,原来郭华早就联系了城防军的人,他也算是下了血本了。”
曾锐用肉眼可见,山坡底下四台城防军用于运输军士的大卡车附近,已经集结了近两百余名荷枪实弹的城防军士,于是连忙问道:“那我们现在?”
作为捍卫七城的最高级暴力机关,城防军在路上跑的心中地位,可不是治保分局能够比拟的。
能让他们出动,大多都已经严重影响到城区安定团结繁荣发展,甚至是威胁到七城现有统治的情况。
要是被抓到局子里,上下打点一番,找关系搭桥或许还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可要是被城防军抓捕,那拉回军营后都会先不分青红皂白的收拾一顿,再好的体格就是不死,估计都得脱层皮。
七城城防军,直接对七城城主与最高军士长负责。
虽然说城防军在各城区分别有一名少校负责管理,可没有得到城主与军士长的指令和相关文件,即便是治保分局局长请求他们配合工作,都需要走一系列繁琐无比的程序。
毕竟城防驻军在绝大多数情况下,起的是震慑一方的作用。他们的每一次大规模行动,都会引起各方关注。
就连上一任城北治保分局局长李元想要城防军协助搜查,都是求爷爷告奶奶甚至用上了自己的私人关系才成功。
可以想象,为了让城防军出面,郭华下了多少功夫。这也是为什么罗挚旗说郭华下了血本的原因。
“撤,马上就得撤!”
罗挚旗回了曾锐一句后,拿起对讲机语速极快的说道:“来的是城防驻军,带着海叔马上撤离!”
城防军作战指挥车上的大喇叭宣读了最后通牒:“所有人立即双手抱头,原地蹲下!如有暴力抗法的,一律击毙!”
不同于治保分局大多数情况下面对的都是普通群众,会尽量做到以人为本。城防军出马,那必定是铁血无情,简单粗暴!
吴海刚跟王大狗对上,靠着手中的断刃在王大狗身上留下了两道深可见骨的刀伤,就被小曹与另外两名穿着黑色作训服的男子猛然后拽。
“拉着我干嘛!”此刻的吴海赤-裸着上身,战意正浓!
小曹低声在吴海耳边说道:“海叔,来的是城防军的人。罗少让我们快撤!”
“踏踏!”
集结完毕的城防军战士,已经按照作战小队各序列开始对小山坡发起了冲刺。
在城北混子圈屹立多年的吴海又岂会是莽撞之人,城防军意味着什么,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相比于今天整死王大狗,保留己方的有生力量肯定在原地不知所措,就得和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乱窜。
可今天跟着吴海来的这帮人,那个顶个的都是经验十足的老混子,面对城防驻军围剿,他们瞬间分散撤离,呈扇面跟在领头的吴海身后,朝山上猛跑。这一行为,也给城防驻军的抓捕带来了极大的难度。
罗挚旗最早选择二火葬,除了人烟稀少不易造成民众恐慌外。还因为地势广阔,小山坡后便是群山,山体延绵直至城西,中间甚至还存在一定的原生态自然保护区。真遇着抓捕,往山里头一钻,再想找着人几乎就不可能了。
真要是围山而剿,地毯式搜捕,别说四台迷彩大卡,你就是再整上二十辆东风猛士,配合军用犬搜查也够呛。
见吴海等人撤离,伤痕累累的王大狗在李板阳等人的搀扶下,也选择了小山坡的另一面进行登山。
望着城防驻军的先头部队已经将数名参与斗殴的混子摁在地上,罗挚旗对曾锐说道:“叶儿,你也赶紧跟着海叔他们撤!”
“那你呢?”曾锐反问了一句。
罗挚旗指着自己:“我?人家出动了这么大个阵势,要是一名带头的都没抓住,城防驻军的脸面往哪放啊?那你觉得,这事儿还能善了吗?”
曾锐话说了半句,对于城防驻军的凶狠程度,他大多也是从别人口中听来。但想来也并非空穴来风,心中不无担心道:“可是,城防驻军……”
“呵呵,我不会有什么事的。连郭华都舍得付出如此大的代价,请城防驻军为他保驾护航,那我无非也就是割让些许利益罢了。”罗挚旗洒然一笑,主动朝城防驻军走去。
曾锐也知道眼下不是讲哥们义气的时候,他可没有罗挚旗那显赫的家庭背景,这要是被抓了,除了给人家添麻烦以外,没有任何意义。
“撤!”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