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玉川?”
当夏凡坐在庭院的摇椅上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不由得挑了一下眉毛,视线缓缓从手中的书籍移到了侍立在一旁的谢临渊母亲身上。
自从他在谢临渊府上暂住下来后。
平日里除了指点谢临渊之外,大多时间他都在翻阅谢府里的藏书消遣时间。
至于谢家家传的惊神剑决他在看过一遍就还了回去。
因为惊神剑决有点特殊。
它和盗天决一样并非是用文字图画记载的方式传承的。
盗天决的传承源自于一枚方形玉佩,而惊神剑决则源自于一个玉制小人。
两者都是需要通过精神从中感悟内部功法的神奇玩意。
不同的地方在于盗天决往往是充电几百年使用几分钟,惊神剑决却没有这方面的缺陷。
据谢临渊的母亲所言。
谢家先祖本是一介书生,曾在赴京赶考的途中不幸遇到山洪泥流所困,而记载着惊神剑决的玉制小人便是谢家先祖在寻找生路的时候无意拾到的。
在了解玉制小人内蕴藏着绝世剑法后,身为书生的谢家先祖自然清楚财不露白的道理,尤其是盗天决的前车之鉴更让谢家先祖不敢将这个秘密轻易透露出去,深怕招惹来杀身灭族之祸。
因此很长的一段年月里。
谢家都表现得异常低调,从不涉足任何江湖之事。
等到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闷声发大财的谢家都不知不觉成长为了江湖中人仰望的存在。
这时候凡是胆敢打惊神剑决主意的江湖中人,最终都无一例外成为了谢家人建立神剑山庄的垫脚石。
相较于晦涩艰深的盗天决,惊神剑决的功法反倒是意外的浅显直白。
但看懂是一回事,修炼是另外一回事。
脑子说:我学会了。
可身体手脚却说:不,你没学会。
当然。
夏凡并非是要学习惊神剑决,他只是纯粹想了解其中剑阵与飞剑的原理。
所以他在大致明白怎么一回事后便不需要再看了,回头自个慢慢琢磨就行了。
由于夏凡喜欢清净的缘故。
通常情况下谢临渊与他母亲都不会随意打搅自己,往往只在指点期间方有较多的交流。
每一次指点。
谢临渊的母亲都会前来驻足观摩。
如同上课旁听的家长一样。
偶尔。
彼此不乏会有一些话题。
毕竟谢临渊的母亲乃是师士真的孙女,夏凡难免会询问她有关师士真与忘魂宗的事情。
比如两人现在便谈到了忘魂宗的当代宗主。
“是的,按照辈分来算,修玉川还是祖父的师侄。”
谢临渊的母亲……确切的说,她应该称呼为谢师氏,又或者是她的本名师雁秋。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夏凡饶有兴致道。
“贱妾对修玉川的了解太多都来自于祖父,因为贱妾只在年幼的时候见过对方一面。”
师雁秋语气平淡道。
“而祖父对修玉川的评价非常之高,祖父曾言,魔宗未来的希望很可能便会落在修玉川的身上。”
“哦?能让师士真都如此重视的人,想必他身上一定有什么不凡之处吧?”
夏凡闻言惊奇道。
“是的,据说修玉川是忘魂宗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大宗师,也是忘魂宗历代最年轻的宗主。”
师雁秋的声音依旧不带一丝情感道。
“这么厉害?”
夏凡砸了咂嘴道。
“不止如此,修玉川除了在武学上有着惊人的天赋外,其他领域方面同样堪称人中之龙,否则上一代的忘魂宗宗主也不会早早传位给修玉川。”
师雁秋道。
“按道理说,他这样的人物就像是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那么的鲜明出众,可为何他在江湖里却一直籍籍无名呢?”夏凡若有所思道。“各大宗门方面不可能不知道这号人物吧?”
“各大宗门方面或许的确知道修玉川。”师雁秋淡漠道。“但修玉川向来行踪诡秘,鲜少在人前露面,即便是忘魂宗门下弟子都从未见过修玉川的真面目,因此如今知晓修玉川真面目的人都屈指可数。”
“你能根据自己的印象把他的模样画下来吗?”
夏凡略作思索道。
“可以,然而贱妾无法保证当年的修玉川是否伪装易容过。”
师雁秋干脆直接道。
“又是一个老阴比啊!”
夏凡听后不禁喃喃自语道。
真的。
要是大宗师玩伪装易容,大宗师之下根本都看不穿,想查都无从查起。
何况修玉川不单单是大宗师,他还是忘魂宗宗主,手底下都有一群掌握大量情报的马仔。
如果这样的人物想要暗中搞事的话确实是防不胜防。
“尊上在说什么?”
一旁的师雁秋疑问道。
“没什么。”夏凡随意摆了摆手道。“咱们继续说回修玉川。”
……
“掌柜的,听您的描述,既然这个修玉川如此神秘,您又是如何知道自己的母亲爱上的是修玉川呢?”
与此同时。
石小飞面露疑惑道。
“那个疯女人虽然未曾透露过,可老娘仍旧从一些蛛丝马迹里发现了端倪。”樊小红冷笑道。“再者,你以为老娘为何会放着外面的花花世界不去享受,反而还来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开了这间客栈?”
“掌柜的意思是……”
石小飞挠了挠头道。
“表面上阴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