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振斌见春婶子像胖兔子一样溜走的身影,深深叹了一口气。
“瑜丫,鸭子不容易养。但你也不要有心理负担!”秦振斌转头和秦瑜道。
他活了几十岁,为了村民能吃饱穿暖,尝试过很多以为可以发财致富的途径,以前公社也养过鸭子,但是失败了。
买了一百只鸭子,最后长大的只有二十多只。
养鸭子天敌太多,天上飞的老鹰,地上躲山里的黄鼠狼,这些冷不丁就会将鸭子叼走。
若是田里有只死耗子、死鱼腐烂生蛆,鸭子一碰,必死无疑。
现在天气开始热起来,热死也很正常。
也正是因为诸多的不确定因素,村子里很多人都会打主意,时不时从众多鸭子里顺走捉走三两只,养鸭子的人若是清点不过来,那丢了就丢了。
除非抓了个石锤,不然丢了也没地去找。
春婶子素来喜欢的贪小便宜,喜欢欺负秦瑜,秦振斌只看了一眼她那架势,就知道她心思。
“谢谢秦叔。我没什么心理负担。这些鸭子我养得过来。”秦瑜充满信心的和秦振斌道。
刚秦振斌啥都没问,就看出里面的蹊跷,没任何犹豫的站在她这边,秦瑜很感谢。
“那就好。鸭子都回来了,去叔家吃饭吧。”秦振斌将事情和顾瑾说了一番之后,和蔼的邀请秦瑜和顾瑾。
“顾瑾,你去吧。我这猪还没喂呢。等会我随便做点吃的就好。”秦瑜转头和顾瑾道。
顾瑾眉头皱了皱,道,“大队长。下次吧。我们还要喂猪。”
顾瑾说的不是秦瑜,而是“我们!”
是他和秦瑜。
秦振斌一听,立马笑了起来,道,“好。那就是下次。”
……
春婶子一路跑回公社,走到香樟树下的时候,遇到正好在水井边提水沈红梅。
沈红梅后脑勺扎了一个发髻,发髻是一般妇人都扎的那种,但她的又微微有些不一样,她上面还插了一根银钗。
银钗上有流苏,黑夜中,骤间光芒点点,增添了不少风韵,更好似带着贵气的风韵。
想起刚才秦瑜对她的辱骂,秦振斌对她得冷喝。春婶子越看沈红梅越不顺眼。
“每天都梳妆打扮成这样,是要给谁看呢?小的不要脸。老的也老不羞。我看你们一家人,都看勾.引男人过日子算了!”
“……”沈红梅眉头冷皱,仿佛看到一条疯狗。
“不就是仗着男人可以撑腰?我告诉你们,我莫华春看不上秦瑜养的那几只鸭子!那破鸭子谁看得上?我家要什么没有?我想去偷她那死鸭子?”春婶子大声冲着正在香樟树下乘凉的村民道。
村民们听的莫名其妙。
春婶子这是哪跟哪?前言不搭后语的。
“春婶子,你这是怎么了?”有村民好奇的问道。
春婶子一听有人关心这事,瞬间觉得自己委屈了,哽咽的道,“刚,我就去养猪场那边溜了溜,秦瑜和秦振斌就说我想偷公社的鸭子!红口白牙,要污蔑死我!”
“现在某些人家,有男人了!就了不起了。栽赃陷害了!”
有人觉得不对了,“春婶子,这双枪,大家忙得没时间拉屎老尿,你去养猪场那边做什么?”
“我去上个茅房不行吗?”
“你去那么远地方上茅房,你是真去上茅房?”
“你什么意思?”
“算了。不要说了。再说就尴尬了!你要拉屎拉尿,在山下拉不就可以?山下树那么多,草那么深,你蹲着谁知道你做什么?你跑那上面,现在还在喊冤,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有人笑着道。
“你们这些人,怕是没长眼睛吧。”分明就是沈红梅勾.引了秦振斌,秦振斌现在做什么都偏着的沈红梅和秦瑜。
“春婶子,你还是先回去吧。你这一身,好臭。”
“瞎子!你们都是瞎子!”春婶子羞恼跑回家。
“娘,你这是掉茅坑里了吗?”秦香见春婶子进来捂着鼻子问道。
春婶子气不打一处来,骂道,“看你这样就知道,以后你肯定是个没良心的!你娘没掉茅坑里,你都这样嫌弃。你娘若真掉茅坑你,你肯定一脚踩死!”
“娘,看你说的。我怎么会这样?没有娘,我怎么赚钱呢?”
不说赚钱的事,春婶子心头还舒服一点,这一说,心头更塞了。
她去秦瑜院子是要找秦瑜买回来的大鸭,然后顺手顺几只回来的。
现在呢?
什么都没捞到。
大鸭子一个都没找到,小鸭子没数清,还被秦振斌训了!
还说以后只要养猪场和秦瑜那鸭子出了事,就找她!
刚才本要找村民们评评理,结果那些村民们都是没脑子的。
“娘,你不是说,要多买几只鸭子回来的吗?我看了一下,你就买了一只鸭。这烘烤起来,费事费劲,还不赚钱。”秦香皱眉道。
“你还说呢?你不看看你吃了多少只鸭子了?自己吃得圆滚滚了,鸭子味道都没研制出来!别人做的鸭子,客人抢着要。你做的鸭子,别人挑三拣四,今天又被人压价了,我老脸都被丢光了。”春婶子没好气的道。
“……”秦香低头不语。
这玩意太难了。
她也不知道这酱板鸭里用的香料到底是什么。
总差点味道。
“娘,家里双抢搞完,我想去自由市场蹲几天,看看到底是谁送货给那许柱子。找到制作的人,偷点手艺,就不难。”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