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那张巨大的办公桌,非要顶着落地窗看鸟和天空,这下又不看了,就要摆回原位。
刘助理愣了下,赶紧记在自己的小本子上,想着明天一早就叫人来搬,雇主的心情已经这么差了,总得有件事让他顺心。
驾车回去的时候,刘助理本是不想走那条路的,但是别的路远,现在又是下班时间,他怕堵太久谢桉樾要骂人,就还是从那走了。
路过那家酒店,刘助理心中忐忑,果然就听见谢桉樾说停车,谢桉樾下了车,冲两人挥了挥手:“走吧。”
刘助理:“谢总,这……”
谢桉樾横了他一眼,他现在心情奇差无比,刘助理就有些怕,最后还是乖乖开车走了。
谢桉樾站在路边,隔着行色匆匆的人看玻璃里面,他想了这一路,心说,也许也没什么,就是吃顿饭而已,其实仔细想想,他哥哥连接吻都接不好,笨得要命,怎么会干这种事情?
谢凇玙要是真的和谁在一起了,他绝对会告诉谢桉樾,就是为了把谢桉樾踢得远远的,也得多说几次,防止他纠缠不清。
这么想着,谢桉樾心情好了一些,他不知道谢凇玙还在不在餐厅里,就只是心想,要是他不在,回去了,就给他打电话,问他下午干什么去了,如果谢凇玙好好说,那也不是不能原谅他。
但是要是谢凇玙还在,谢桉樾就打算把他直接带走,不许和别人吃了。
要是能好好解释,那也行,一样大度地原谅他。
谢桉樾心想,他只要乖乖的,我什么不能给?我也不冤枉他,我也不……
就是这么想着,谢桉樾不动了,他看见谢凇玙了。
谢凇玙竟然还在里面。
操啊,谢桉樾愤怒地忘记了几秒钟之前自己想的“原谅他”,心想,吃了多长时间了?我都公司转悠一圈回来了,还办了不少事,签了好几个企划书了,你们还想吃多久?
那人不知道和谢凇玙说什么,两个人坐在一起,一杯接着一杯地喝,谢凇玙似乎还好一点,喝得不多,但是垂着眼的样子真的好看,远远的也看不见他眼中映着谁的影子,可是看着就是那么朦胧。
谢桉樾觉得他快化了,不知道他心里想着谁。
操!
谢桉樾要爆粗,他叉着腰,原地深呼吸,正想着要不要直接进去拎着谢凇玙的领子就走,还是给那人揍一顿,再拎着谢凇玙的领子走,就看见两人站起身,谢凇玙的“偷情”对象踉踉跄跄地走,谢凇玙就赶着上去给人架起来。两个人些微有些摇晃,然后一步一步往门外走。
谢桉樾看得眼睛都红了,气的。
谢凇玙这笨蛋还不知道自己被看,有些吃力地带着人出了门,他身板并不强壮,出门的时候竟然还能分出精神来对开门的保安点头致谢。
谢桉樾在旁边看着,脸色巨差。
“你家在哪?地址。”谢凇玙侧头,对着肩上半爬的人说。
那人就说点胡话,看着也没有说是完全醉成一滩烂泥,但是说的话不是好话,谢桉樾一点也不想听。他还说什么让谢凇玙一起回去,看什么儿子,还要给那什么狗屁儿子把谢凇玙认爹……
谢桉樾那稍微克制了一点但是没能被成功克制的火就“唰唰唰”往上冒!
什么儿子不儿子爹不爹的?
拉我哥哥的手还要给他遛个儿子?
操啊!
谢凇玙你是疯了吗?
谢凇玙在手机上打着什么,口中竟然还说“好好好”,半点也不羞涩,更是没有一点点拘谨。
这不就是很熟了?
谢桉樾从来不知道谢凇玙还有能玩得这么好的朋友。
好到让谢桉樾嫉妒,嫉妒死了。
他看着谢凇玙,上前走了两步,站在不远处,谢凇玙很忙,忙着架一个男人,还忙着看手机,没有发现他。
谢桉樾看了他两眼,刻薄无情地说:“这不是我哥哥么,这又是要去谁家睡?”
话一出口,事情就像真的一样。
谢凇玙诧异地抬头,谢桉樾的心都快被自己说碎了。
谢凇玙身上架着的不知道是不是个加特林精还是只苍蝇精,竟然还有那么多话,在一旁“嗡嗡嗡”,吵着谢桉樾心烦。
谢凇玙没吭声,谢桉樾就说:“往哪走?想去哪?”
谢凇玙这才说:“先……送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