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江亭远问。
碎光就把扑克牌放下,随手捡起地上的一小朵绣球花残花,背在身后,然后两手握拳伸到江亭远面前。
“花在哪只手里?”
江亭远想了想,指了指握得特别紧的右手,结果右手打开后,里边什么都没有。
“我猜错啦。”
江亭远又用手指轻轻拨开碎光的左手,里边还是什么也没有。
“咦?”
江亭远疑惑地歪歪头,就见碎光抬手点了点他的额头,像变戏法一样从江亭远的头顶拿下了那朵碎花。
“这就是欺诈了。”
江亭远若有所思:“障眼法啊?”
于是江亭远在碎光这里玩扑克,先学的就是出老千。碎光是行家,人又生得十分清雅良善的样子,谁也没想到他私底下是这样的。
“那平常你和神明说话的时候,说些什么呢?”江亭远问。
“至高神很忙,”碎光漫不经心地说,“每次找他,他都在吃凉皮呢。”
“哈哈哈哈哈!”
江亭远并没有信,只把这个当做碎光的又一个有趣的玩笑。
碎光则抬手支着下颚,仿佛看着江亭远的笑颜就很满足了。那双棕色的眼眸微微眯起,里边荡漾着温柔的眼波。
“亭远,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哪吗?”
“不是在窗外吗?”江亭远说。
“是在……不告诉你。”
碎光卖了个关子,随后从自己的空间纽里掏出了各色酪浆水果,还有大块不知道是什么动物做的烤肉,总之这应该装着机甲的空间纽,仿佛是没装机甲的。
江亭远小口小口吃着烤肉,烤肉烤得外酥里嫩,一咬开里边满是肉汁和融化的油脂,调料不重,刚好入口,保持着肉的原味。
以前江亭远还以为是春姿还是轻雾做的,结果碎光说是他自己弄的。江亭远已经十分佩服了,碎光天天玩,还要鼓捣这些,怎么他参加考试的时候,排名还能上前三啊。
“你独自考试的时候,是开卷的吗?”凡人·江亭远问。
“什么呀,课业的东西随便看看就记住了。”学神·碎光开口就是碾压。
江亭远又看着碎光脖子上的空间纽,吸了吸鼻子。
“那,那你实操的时候,会用自己的机甲吗?”
“我的机甲?”
碎光下意识地看着脖子上的空间纽,笑着摇摇头。
“我的机甲不会轻易使用。”
“那什么时候才用呢?”
“出大事的时候吧,”碎光抬手用大拇指擦掉江亭远嘴边的油渣,“比如你被坏人抓走的话,我的机甲就会放出来了。”
江亭远觉得碎光实在太哥们太讲义气了。
“你的机甲叫什么啊?”
“嗯……”碎光沉吟一阵,还是笑着说,“不告诉你。你只要知道,它是‘神造之神’就够了。”
江亭远当然不够,他听到这么拉风的名字,已经幻想了那台机甲该是多威风的样子。而碎光应该是十分勤练机甲与体术的,他露出手臂线条紧实有力,手掌虽然白皙,虎口手指关节却像是军士一样粗硬。
“下次有空我们一起练练怎么样?”
江亭远提议,这年岁的少年就跟好战的小豚鼠一样,每天没咕噜噜滚一下就没完。
“哎?我可不爱动。”
碎光一副和平主义者的模样,但每回玩游戏却从未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