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青帝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方才说了什么?”青帝温声求证。
“嗯……”
徐长歌紧张到手心发热。
虽然方才那句“娶你”完全是无心之言,但那话一出口,徐长歌却从心底感受到了一种圆满。
为什么会圆满呢?
那人的期许莫不是娶阿澜?
想明白了那句话的来历,徐长歌迅速与那人站在了同一条船上。
即便娶阿澜这事说出来既疯狂又大胆,但这事不正合着她徐长歌当下的年岁吗?
算算前月季孙三小姐还邀过一群贵女过家家酒,徐长歌决意换个说话拖青帝下水。
“阿澜你明天就知道了。”
盘算着折腾一场婚宴的花销,徐长歌乐得合不拢嘴。
见榻边的小丫头不仅没有正面与自己答话,还乐到不可开支,青帝也跟着笑了起来。
“本皇女拭目以待。”
留给徐长歌一个话头,青帝闭上了眼睛。
“嗯。”徐长歌重重地应过一声,却是沉浸在一种难以名状的喜悦之中。
哈,明天就可以把阿澜哄骗到手心呀!
谋划着如何将青帝手中那张字据效益最大化,徐长歌将双手伸出了锦被,紧紧抓住被沿。
想到或是可以将那张字据写成婚契,徐长歌笑弯了眼。
徐长歌无声的笑着,青帝却睁开了眼。
“笑什么?”青帝翻身与笑出一口小白牙的徐长歌对视,轻笑道,“想到什么这么开心?”
“字据。”徐长歌仰头望着青帝,想着青帝穿嫁衣的模样。
红红的流苏,红红的绣鞋……
嗯!她要将姑祖母赠她的玉簪插到青帝头上!
“有这么开心?”见徐长歌没有收敛的意思,青帝屈腕撑住自己的下巴,纵容道,“难得你这般开心。若是喜欢,本皇女来日多立些字据与你也无妨。”
“不用。”知晓青帝真打算多立几分字据与她,徐长歌望着眼前这张带着几分慵懒的脸,乖乖地朝锦被里缩了缩,“阿澜守诺,一张已是够了,长歌不贪心。”
“是吗?”
青帝与只将眼睛露在外面的徐长歌拉过被子,轻笑着翻身睡去。
她无需与长歌寻根究底。
毕竟长歌不会害她不是?
……
青帝入眠时,徐长歌还醒着。静候着青帝的呼吸变匀。徐长歌蹑手蹑脚地从榻上翻到榻外。
提鞋绕过屋内的木桶、屏风,徐长歌着中衣将合着的门打开了一条缝。
见一道白影从门缝里溜出来,绮罗忍不住抱起徐长歌闪进了隔壁的屋舍。
“小姐你……”
绮罗对徐长歌只着中衣甚为不满,转身与徐长歌添了一件披风。
“别急。本小姐有要事要交与你。”
低声要绮罗去置办家家酒的所需的行头,徐长歌有意将婚服多说了几遍。
“小姐安心。”绮罗沉眉将徐长歌的要求一一记过,慎重道:“徐府名下有绣庄,或是明日傍晚就能将小姐所需之物赶制好。至于尺寸,府上前些日子还与澜皇女做过衣衫,定不会惊动澜皇女。”
“这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