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论完关于弗丽嘉的事,江禅机想起蕾拉,试探着问道:“奥罗拉学姐,最近没人来找你么?”
“你指什么人?”奥罗拉不解,找她的人天天都有,有老师也有学生,她不明白他指的是谁。
“比如说校外的亲戚之类的,他们会来探望你么?”他问。
由于他答应帮蕾拉保密,只能像这样隐晦地询问,如果蕾拉和奥罗拉已经见过面了,那他就可以有话直说,询问一些关于蕾拉的问题。
“没有。”奥罗拉摇头,“现在有事都可以网上联系,我的父母很忙,其他亲戚……关系也不会好到闲得没事专程探望我。”
江禅机听得一怔,奥罗拉如果没故意夸张或者敷衍,意思就是她跟父母之外的亲戚关系都不太好,但蕾拉却表现得跟奥罗拉关系不错的样子,到底是哪边言不由衷?
二选一的话,他肯定选择相信奥罗拉,因为她很高傲,高傲到不屑于用谎言来欺骗自己或者别人,但他完全不了解蕾拉,除了她会在春天裸泳之外。
他想了想,作为男人,信守诺言很重要,但也得分是什么诺言,如果是建立在谎言前提下的诺言,那反悔也没什么,人得懂得变通。就算最后证明是他误会了,大不了向蕾拉道歉。
“奥罗拉学姐,你是有一个叫蕾拉的表妹么?”他问。
奥罗拉意外地说道:“怎么?你认识蕾拉?”
“呃……前几天见过一面……两面。”
“在哪?”奥罗拉心里一紧,虽然她觉得江禅机不可能在非假期远赴欧洲,但谨慎起见还是问清楚得好。
“一次是在校门口,一次是在一栋公寓楼顶。”他说。
“校门口?红叶学院校门口?她来这里了?”奥罗拉惊讶地三连问。
“对啊,她说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让我对你暂时保密,别跟你说见过她……”他如实说道。
奥罗拉的好心情一下子结束了,也打消了骑马的念头,“她现在在哪?”
“那边的一栋高档公寓,楼顶有游泳池的那种。”他抬手指向校外。
奥罗拉顾不得多说,转身就走,她要去见见蕾拉,当面问问蕾拉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你是想去找她,我觉得不用去了。”
一直在旁听的33号突然开口道。
奥罗拉驻足,和江禅机一起纳闷地看着33号。
“她已经不在那栋公寓里,一夜之间人去楼空。”33号说道,“现在顶层房间已经在房产中介那里挂牌出售了。”
奥罗拉愕然,探询地望着江禅机,意思是这个女生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得这么多?
“呃……33号,你怎么知道的?是你的……同学告诉你的?”
江禅机不便透露33号的真实身份,只能用“同学”指代33号的忍者同僚。
“那天我察觉到有一道视线盯着我……或者你,于是我趁你遛马的时候出去察看,不过巧的是,我看到你也骑着弗丽嘉飞向那边,正降落在我怀疑监视者所在的那栋楼顶。”33号表情波澜不惊地叙述道。
“……那你后来怎么没说?”江禅机问。
“你不是也没说么?我为什么要说?”33号反问。
江禅机:“……”
倒也是,33号是来监视和观察的,只对宗主负责,确实没必要向他报告什么,而且他也对她隐瞒了在高档公寓楼顶与蕾拉见面的事。
奥罗拉听得奇怪,不明白江禅机和33号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这不是现在的重点,当务之急是找到蕾拉。
“33号同学,后来呢?后来你是怎么知道蕾拉离开了?”奥罗拉插言。
33号瞟了江禅机一眼,意思是按时间顺序应该他先说。
江禅机没办法,只得把他在公寓楼顶偶遇蕾拉的经过讲了一遍,包括那台天文望远镜的事,至于吃烤全羊的事倒是一语带过。
当时33号离开学校不久,马上看到弗丽嘉从空中掠过头顶,飞向跟她相同的方向,她以为是巧合,拦住一辆出租车,驶向她看到反光的那栋高楼。
飞马远比出租车更快,出租车还在路上等红灯的时候,她就看到飞马的身影降落在那栋楼顶。
直到出租车抵达目的地,飞马一直停留在楼顶,没有离开,她就知道江禅机必定还在楼上。
如果是以前的33号,穿着可以隐身的忍者服,潜入这栋高档公寓没什么难度,但现在她的忍者服残破不堪,而这栋高档公寓的管理又很严,遍布监控,除非硬闯,否则很难进去。
她耐心地等在楼下,终于在12点半左右的时候,她看到飞马飞离了楼顶,向红叶学院返回。
33号觉得继续停留下去没有意义,她的主要任务是观察陈依依,其次是观察红叶学院,没必要在额外的事情上耽误太多时间,于是也返回学院。
等几天后,她摸清了这栋高档公寓的保安漏洞,就在前两天前的夜里,江禅机和陈依依都睡觉了,她悄悄独自来到这里,潜入楼内,到达顶层之后,却发现人去楼空,门口还留着“房主急售,欢迎看房”的牌子。
她打了牌子上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中介,一番旁敲侧击之后,她得知房主刚买了这间房子几天就又要出售,中介倒是高兴,可以赚两份钱。
至于房主的身份,中介守口如瓶,能代理这种档次房产的中介,心里多少有数,不敢随意泄露客户信息,只说是个外国人。
这种事,只要不是傻瓜就能看出有蹊跷,无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