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嵘哥和傅哥上去干啥了,老半天了都。”
别墅客厅里黄毛百无聊赖刷手机,使劲伸了个懒腰,伸腿时不小心一脚踹到沙发边卧着的黑影。
“诶唷狗哥?嵘哥怎么把你给落下了?”
黄毛惊诧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鬼犬王一向藏在巫嵘影子里,跟他形影不离的,谁知道怎么就落了单。瞅着趴在沙发边盯着楼梯口的大黑狗,黄毛俯身给它抓了抓耳朵却被一爪子拍开,也不生气,笑嘻嘻道:“狗哥不高兴啊,一会给你买点大骨头吃啊。”
“小米,你能吃辣吗?”
黄毛回头问趴在沙发上打游戏的苏小米,却眼尖看到他手上多了个刺青似的花纹:“这是啥,我记得之前没有吧。”
“多加辣——我哥给我留的,他先出去逛逛。”
苏小米也饿了,放下手机凑到黄毛身边,很有经验道:“这家店不够辣。”
“给你加几个辣碟,狗不能吃辣的吧。”
两人头挨头嘀咕,黄毛打了个喷嚏,揉鼻子好奇道:“我还没见过你哥,怎么这就走了?”
“他嫌屋里太热……我还想要个西瓜冰粉。”
“屋里热?哪热了?”
黄毛不明所以看了眼开到二十二度的空调,冷风嗖嗖的冻得蚊子都不敢乱飞。摇摇头抛到脑后,他勾冰粉时多加了几碗:“嵘哥也爱吃西瓜,我多给他点几个——我操!!”
眼角余光扫到摇摇晃晃从楼上下来的人,黄毛惊得差点跳起来,舌头都捋不直了:“表表表表弟,你怎么醒了?!”
“……太热。”
白牯几乎是闭着眼睛从楼上飘下来的,摇摇晃晃,一身白跟幽灵似的。黄毛和苏小米跟看诈尸的震惊盯着他从楼上晃到楼下,闭眼凭直觉般找了个沙发直愣愣躺下,继续挺尸昏迷。黄毛还小心去试了下呼吸,确认还有气。
“奇了怪了,不是说表弟得等出了揭阳才能醒吗?怎么一个个都说屋里热啊?”
黄毛百思不得其解,咔咔把空调开到了最低十六度。冷风瞬间变大了起来,吹得藏在卫生间纳凉的人面蟢子都驮着小蜘蛛爬到风口下。黑岩狼蛛看起来蔫了吧唧的,就连黄毛拿昨天吃剩的鸡肉丝逗弄都完全没有半点反应。黄毛手贱摸了下蜘蛛油亮漆黑外壳,被烫的一缩手。
“我操小米你快来看,嵘哥的蜘蛛不会是熟了吧,怎么这么烫!”
“阳气外溢而已,正常情况。”
苏小米游戏人物又死了,他愤愤把手机一拍,端正坐起来后立刻从网瘾少年变成了眉眼如画的小天师,连声催促黄毛:“诚哥快订饭吧,我饿死了。”
“哦好好。”
黄毛担忧有摸了黑岩狼蛛一把,一步一回头的回到沙发上,心不在焉下订单时苏小米瞟了眼他手机屏:“不用订这么多,嵘头儿和傅道长他们估计下来时候都该吃晚饭了。”
“已经定了……”
黄毛犹疑道:“不能这么晚吧,我记得嵘哥之前就没吃饭……诶等等。嵘哥养的这蜘蛛不是属阴的吗,怎么就阳气外溢了??”
“它主人阳气外溢……就,它也外溢呗。”
苏小米吞吞吐吐,看黄毛还挠头想问干脆大声理直气壮道:“我也不懂,我还是个孩子啊。等嵘头儿下来你再问呗!”
“也对。”
巫嵘在黄毛眼中无所不能,任何看起来不正常的事情放到他身上那都叫天赋异禀。抓了抓自己乱的跟鸡窝似的头发,黄毛干脆不再想了,点好外卖就去处理巫嵘直播的事。
苏小米说的不对,等晚上天完全黑了巫嵘和傅清都没下来。黄毛不放心摊在沙发上昏迷的白牯,主动留在客厅睡。结果苏小米也不上楼,就趴在黄毛旁边熬夜打游戏,说什么都不上去回自己房间休息。黄毛没办法,又是担心巫嵘,又在弄直播平台的事,大半宿没合眼,快到天明时还去冲了几个冷水澡。
“奇了怪了,我怎么也这么燥呢?”
黄毛擦着头发出来,自言自语:“昨天也没吃羊肉韭菜啥的啊。”
刚走两步他就觉得鼻子一热,血红滴落下来,竟然是流鼻血了。黄毛‘操’了声连忙仰着头回洗手间,洗脸时候深刻反思了自己的单身狗生涯,忍不住哀嚎:“好想找个妹儿(女朋友)啊。”
“让让。”
沙哑低沉,饱含倦意戾气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黄毛触电似的往旁边一缩,反应过来是谁后惊喜道:“哥你总算下来——”
巫嵘瞥了他一眼,不知怎的黄毛不敢说话了,连呼吸都小声起来。等到巫嵘洗完脸离开后,他那黑沉泛红的眼瞳仍像烙印在黄毛心上似的,浓墨重彩久久不能消散。
“红的?”
半晌过去,黄毛咂了咂嘴。刚才巫嵘那一抬头黄毛看见他一贯没什么血色的嘴唇殷红,像是被什么东西反复舔舐□□过一样,红的不正常。要不是知道巫嵘昨晚没出别墅,黄毛还以为他昨晚去夜会大美妞了。等黄毛从洗手间磨蹭出来后,才发觉客厅的气氛凝重压抑到令人窒息。
巫嵘独自从冰箱里拿了昨晚剩饭去餐厅吃,苏小米游戏都没玩,就乖巧坐在沙发上出神。等黄毛小碎步蹭过去时还听到他喃喃自语似的:“……原来是嵘头儿先出来吗。”
“喂,小米,情况不对劲。”
黄毛忧心忡忡,忽略了苏小米看向他的‘我的老天鹅你终于懂了!’的目光,严肃道:“嵘哥是不是发烧了?”
“刚才他从我身边经过,那温度都是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