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两干嘛呢?今日这里没有太子,只有一位翩翩公子,不,是两位。”
俩人又齐刷刷点头,像老铁匠不停敲着赤铁。
“两位姑娘不必拘谨,今日不管做错何时,本王······我都不会计较。”
听了这话,俩人仿佛如释重负,轻轻送了一口气,连走路的步子也轻松了许多。
婉月便又发挥她那八卦气质,赶紧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道:“你们一定不知道关于那只会说话的鸟的故事!”
“想不想听?我知道!”
没等其他人搭话,她赶紧着一脸严肃的说着:“据说,那只会说话的鸟······是一位痴情女子死后变幻而成,她生前是一个哑巴女,嫁给了一个猎户,后来发生战乱,她的丈夫被迫从军,这一去就是十年,十年后回来,却发现哑巴娘子身边跟着个九、十岁左右的男孩,他回来路上就听见村里的有人说,他娘子不守妇道,不知何时怀上了别人的孩子,那猎户一回到家中见到她娘子和那个九、十左右的男孩,便将哑巴娘子一顿暴打,哑巴娘子拼命想解释,但是奈何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活活被打死了。死后的哑巴娘子便化作此鸟,想解释清楚所有的事,所以,只要她在山林里看见猎人,就追着人想解释清楚,证明她的清白。这就是为什么只有猎人见过那只鸟,而其他人基本没见过那只会说话的鸟。”
“没想到那只鸟,还有如此凄惨感人的故事。”拓跋珣感叹道。
“这你也信?都是她胡编的!”小丫捂住嘴,忍不住笑了起来。
婉月刚刚还一本正经的模样,被小丫说破,一秒破功,碧霜见此景也跟着笑了起来。
三人果真是惺惺相惜。
“好啊!原来是假的?!竟敢欺骗我!”拓跋珣假装兴师问罪的样子。
“公子,你可是说话算话的,刚刚才说了,今日绝不怪罪任何人的。”小丫笑道。
“对呀!对呀!君子一言九鼎!”婉月也在一旁起哄。
拓跋珣无奈一笑,这几个鬼机灵的丫头,当真是天真烂漫,心底却不由得生出了羡慕之情。
想来自己有多久从未如此舒心的开怀大笑过了?
自从若雪的离去,便不再爱笑了。
在郾城,那个充满权谋算计的漩涡之中,危机四伏,神经紧绷,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与放松,被无数双如狼如虎的眼睛盯着,不能行差踏错半步,总有人想拉你下马,让你成为他的垫脚石,每时每刻都在为了利益权谋,为了yù_wàng而奔波,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自己的内心。
“公子,你笑了。”小丫莞尔一笑,眼眸清澈明亮,散发着灵动的气息。
“我笑了吗?”拓跋珣有点愣然。
“嗯。我们可都看见了!”小丫笑道。
就这样,一路上总算有了欢声笑语。
临风阁内,白陌染躺在病床上,寂如风禀报完之后,刚飞出去,但依然能听见。
“好呀!这没良心的女人,本公子毒性被她害得加深,整日躺在床上,如今她倒好,跑去跟情哥哥约会!还欢声笑语,不亦乐乎!气死我了!”
白陌染的声音充斥着临风阁的每个角落。
“啊——欠——”小丫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锦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着凉了?”拓跋珣关切道。
“我也不知为何,无故打喷嚏。”
“这里林子里风多,锦姑娘穿着如此单薄,阴凉处更冷。”说着,将自己最外层的披肩取下,为小丫轻轻披上。
他这是要干什么?为我披上披风!天!为何他的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我肩膀的时候,会有触电般的感觉?!
手里的动作轻柔无比,刀削一般的轮廓,他微微垂下的眼帘,只见睫毛淡而浅,眉峰峻拔有力,挺立的鼻梁,恰到好处的唇,眼角溢出暖暖的温柔与怜爱,我······我心跳为何如此快?
小丫就这样愣在了那里。
“锦姑娘,你的脸为何这般红?”拓跋珣仿佛有意这样一问。
“我······我有点热······不,我要去方便一下。”小丫想抽自己一个耳光,为何自己的脸如此不争气,竟然红得滚烫!
便捂着脸,冲向了林子里,极为隐秘的地方。
疑?我的手掌中为何会有水?
摸了摸嘴角,黏糊糊的!难道?!
哎呀,真是羞死了!
久久不能平静下来的心被平静下来之后,小丫四顾环望,确定没人之后,将白鹰脚下的竹筒快速取下,让白鹰飞走,打开字条一看,简单的写着几个字:百花蜜与蝴蝶身上的鳞粉。
原来解药之方如此简单!常人定想不到,包括你那难缠的小师妹!不愧是我师父!小丫心里乐开了蜜,原来师父还是疼她的。
心里正乐呵着的小丫,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气息正在慢慢靠近。
林子里的鸟成群飞了起来,拓跋珣身边的剑寂第一时间发现了动静,将手中的剑握得更紧。
突然一根箭“嗖”的一声,从小丫身后射来,可能是箭技太拙劣,射在离她还有一段距离的树上,小丫一惊,猛然回头一看,十几个黑衣人风一般的速度飞了过来,同时伴随着更多的疾箭,“嗖嗖”地射来。
说时迟,那时快,小丫深深地提了一口气,“救命啊——”这一声喊破天际,林子里的一些后知后觉的鸟也被惊飞了。
拓跋珣几人终于发现不对劲,赶紧寻着小丫的声音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