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婶也道:“附近会做砖瓦还有瓷器的手艺人真不多,镇上的乌老板也是在外面请了一个匠人回来,这才把何术给辞退了,他儿子叫何喜是一个挺俊俏的小哥,前两年是跟着他爹在乌老板的瓷器铺,这事你叔之前帮着乌老板搬过东西,了解一点点内情,同我说起过。”
苏半夏听得很认真,匠人的确不好找,可以接触一下看看,倘若是有真才实学,请来做事也没什么,只要不耽误做事,爱喝酒这种小事完全可以忽略。
这个事就得交给苏远程来做,她一个姑娘家,上门去请也不见人人家会信。
诚恳的看着苏远程道:“就麻烦村长你出面了,若是何喜也有本事也可以请来。”
工钱这些倒也没那么多计较,只要请来教会了做砖瓦,也就足够了,至于以后瓷器这些,她也有别的打算。
她拿了一两银子出来道:“我也拿一两银子,占的红利和大家是一样的,以后分钱就直接分成六份好了,至于做工也算工钱,在未来窑厂赚钱的时候给。”
至于镇上乌老板那边还要走一趟,说一下,合作几次都很愉快的,乌老板为人也好。
几人都没有别的意见,她们内心中很感动,苏半夏没有趁机多占便宜,而是和大家一样,这是对他们的尊重。
苏远程想到开窑厂务必要占地,这也是一个大问题:“窑厂修在什么地方?这一点半夏你又没有想法?”
苏半夏觉得这种专业的事还得等到何术来的时候再说:“等何术来的时候再确定地吧,是我们几家人的地最好。”
这件事情后村里很多人估计不会服气,若是她们赚钱了,这样的情况只怕更严重。
同时担忧起来,总感觉往后事情会很多。
苏远程一听就明白苏半夏担忧什么道:“地的事你别担心,村里人会卖我面子的,再说到时候和大家说清楚,有工做也会请大家的,不会有问题。”
至于嫉妒这些避免不了,机会给大家了,是大家不愿意相信。
几人离开,苏半夏也松了一口气。
桂花婶让桃仁把她的绣活拿来后,心底总有些不安:“半夏你说这事会不会出问题啊!我来之前村里有妇人找我了,询问我窑厂的事,言语中希望我不要投钱进来,也别相信你。”
村里大多数人大毛病没有,但小毛病却不少,像这种嫉妒的事,以前也做过。
苏半夏苦笑一声:“这是避免不了的,往后我们赚了钱,只怕这种情况更严重,还是要早点做好心理准备才是。”
江氏坐在一旁一直没说话,这个时候才开了口:“你们说的时候我听着,入伙的几个都没问题,就怕村里有小肚鸡肠的搞坏事。”
几人同时沉默下来,就连谢三七和桃仁都低着头安静了。
这句话提醒了苏半夏!搞坏事这种事可不能发生,突然笑了笑:“那就让他们没机会搞坏事好了,窑厂烧制砖瓦需要用柴火,就让他们砍柴好了,我们付钱就可以,至于砖瓦这些我们几家人做也够了。”
请村里人办事是缓解这个矛盾的方法,接着道:“桂花婶可以去找姜婶她们说说,让她们有意无意的透露一些话出去,就说风险我们承担了,但为了让大家也赚一些钱,就请大家做事,工钱照给,只要愿意的都可以帮忙做事。”
请人砍柴肯定是去深山砍,而且是砍枯木,这是清溪村几代人不成文的规矩,不允许砍活着的树木,就算想砍柴,也最多修剪枝桠。
桂花婶心底又有别的担心:“那要是帮忙做事的人太多,我们的银钱不够怎么办?”
苏半夏笑了起来:“不会的,砍柴也只砍几天,人多也就几天,烧完了再说,另外我修建房子也需要人,大家现在反应比较激烈,是因为赚钱的事和他们没关系,心中嫉妒罢了,真要有赚钱的事摆在眼前,他们就不会生气了。”
下午苏半夏把家里剩下的山药炒了出来,准备明天送到集市上去。
崔老太太家。
朱春莲一整天都没做事,都在村子里走家串户,议论着苏半夏开窑厂的事。
村子里很多人都觉得苏半夏这个生意不会赚钱,倒也没那么难受了,特别是下午彩凤她们说的那些话,风险都被苏半夏这几家人承担了,反正以后做工有他们就足够了。
朱春莲本想挑起大家对苏半夏的仇恨,结果呢!这些人压根就没别的想法,气得她牙直痒痒。
苏大成和苏小石的脸色也特别不好,昨晚被打了之后,村里都把这件事当成笑柄了,都取笑他们不自量力,这个时候去招惹苏半夏。
这种事如何忍得?所以心底越想越气,越想越难受,胸口堵得难受得很。
“那苏半夏还真是翅膀硬了,你看看她现在越来越不给我们面子。”
虽说每一次都在吃瘪,但思想依旧停留在以前,欺负了苏半夏母女几年,欺负了苏半夏家十几年,有些想法是根深蒂固,轻易没那么容易改变的。
崔老太太闷哼一声,瞥了一眼朱春莲道:“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你现在生气有什么用?现在是该多想想怎么对付苏半夏一家。”
她可不想看到苏半夏和江氏日子过得太逍遥自在。
苏大成咬着牙道:“那小蹄子本事大着呢,居然赚了几十两银子,我可听村里人传言了,说苏半夏赚了七八十两银子,难怪现在说话都硬气了。”
说这些的时候心里酸溜溜的,自个最瞧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