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锦幽幽的眼神看着白飞沉:“白叔,我爹决定的事,谁能让他更改?你就不能放我走吗?”
白飞沉抱歉地看着她,摇了摇头,道:“对不住,小锦!你爹的命令,白叔是必须听的!”
夏文锦脸色微微发白,捂着心口,身子摇晃几下,突然一屁y股坐在地上!
白飞沉吃了一惊,急忙上前,担心地道:“小锦你怎么了?你不舒服?”
夏文锦噗地吐出一口血来,断断续续地道:“旧……旧伤……半个月前被人……被人打了一掌……伤了心脉……”她脸色金紫,奄奄一息。
白飞沉急了,道:“我带你去找大夫!”
说着,就要将她抱起去找大夫。
就在这时,一蓬烟从夏文锦身上绽开,把白飞沉罩得严严实实。
白飞沉闷哼一声,坐倒在地。
烟雾散去,夏文锦翻身而起,刚刚只剩半口气的样子不复存在,俏脸含着笑,眉眼弯弯,看着坐地的白飞沉,她俏皮地笑道:“白叔,对不住了!我是不会回山的,你叫我爹死了这条心!”
说着,她转身就要走。
白飞沉道:“你……”
夏文锦回头,笑嘻嘻地道:“白叔放心,我用的只是僵烟,而且份量不重,一刻钟后你就会恢复了!”
她脚步轻快,走得却不慢。
白叔的身手,在昊天寨仅次于她老爹,人又精明,不好唬弄。好在白叔性子最是温和,又极疼她,她这苦肉计才能奏效。
夏文锦一转身钻进一条巷子,白叔太精明,不清除痕迹,白叔只怕很快就会追上来。
她马上就要进巷子了,可脚步突然一顿。
然后,她慢慢回过头来。
绝美的小脸紧绷,嘴角轻抽,接着,是白眼狂翻。
身后,仍是一丈远处,浓眉大眼的粗豪汉子笑得一脸憨厚宠溺,语气平静:“小锦,别闹,随白叔回去吧!”
夏文锦绝望:“怎么连僵烟都对你没用?”
白飞沉笑着摇摇头,目光中是大人对顽劣小孩调皮手段的纵溺微笑:“小锦最是聪明机灵,白叔哪能不小心着些?你那僵烟,白叔根本没有吸进去!”
“那你还装着着了道?”夏文锦嘀咕。
从见到白飞沉那刻起,她就知道没有以前好逃了。老爹真是狠,把白叔派下山,这是要断她的逃路啊!
她转身走到白飞沉面前,脸色诚恳中透着认真:“白叔,你告诉我,是不是你也觉得皇甫宇轩很不错?”
白飞沉想了想,才点了点头,道:“那孩子,是挺不错的!所以,小锦你心里不要抗拒,何不回山之后接触接触,看清自己的内心再说?”
夏文锦:“……”
她看得够清楚了!
不过,这话不能说,说出来也没有人相信,她知道,在昊天寨众和爹爹眼里,皇甫宇轩长得俊美无俦,风度翩翩,能文能武,实在挑不出一丝毛病。这样的男子,他们都觉得是老天赐的。再说,爹爹是最讲信义的人,为了女儿去山下强抢八字相合的男子,已经是他做出的最违背本心的事。现在,是昊天寨先把人抢上山,要让人家做姑爷,这么强人所难的事,人家都已经答应了,自家这边反倒反悔,这是食言而肥。
所以,从各方面来看,爹爹一定不会容她反悔。
凭心而论,夏文锦也觉得,如果不是最后那人露出了他的蛇蝎心肠和狠毒冷情,之前的几年里,他的表现真的无懈可击。
如果要形容他,那就只有四个字:绝世无双!
论长相,俊美无俦,风度翩翩。
论性情,温润如玉,谦谦君子。
论处事,果决干脆,多谋善断。胜而不骄,败而不馁。
论待人,礼贤下士,重情重义!
……
看看,他所展现出来的这些,谁又能不高看他几眼?更不要说他出身高贵,志向远大,善查人心,知人善用了!
她甩了甩头,无可奈何地道:“好吧好吧,白叔,那我听你的!但我先跟你说明,要是到时候我还是不愿意嫁,白叔你不能伙同我爹一起逼我!”
白飞沉见她终于同意回山,也松了口气,道:“好!”
他拿出一个小小的竹哨,运力一吹。
那竹哨是特制,声音奇特,清而亮,配合白飞沉的内力,传得极远。
不过片刻,刀疤汉子,大胡子一众便从四面八方过来。
刀疤汉子惊道:“你……是你……”
被大胡子捂着他的嘴拉着后退,大胡子小声训斥:“你傻呀,没看见大小姐心情不好?”
刀疤汉子压低声音:“大小姐最爱干净了,怎么弄成这个鬼样子?”
“少说话,你又找抽了是吧?”
……
夏文锦一句话也不想说,垂头丧气地随着白飞沉,在一众寨众们的前呼后拥中,被迫踏上归程!
看一眼北方,那里是梁州,南夏最北的一个州,离锦州千里之遥。梁州多山野,靠近海域,到了梁州,买一艘大船,扬帆出海,过个三五年再回来,哪怕昊天寨之能,也不能找到她,更不能逼她嫁给皇甫宇轩了。
可惜,终究只能望梁而叹!
当晚,白飞沉带着他们在万安郡城所在的最大的一家客栈里住下。
好在刀疤丁七和大胡子元钢用银子吓得别人失y禁的事是在一个小镇上,他们连住哪里都要重新考虑了。
晚膳时候,白飞沉让人准备一桌好酒好菜,专门送去给夏文锦。
夏文锦翻白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