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回家的路!
岳业和岳嘉大惊失色。
岳业拍案而起:“景儿,你这是何意?”
“你去过地宫了?是了,是元妙老道士和你说过什么了?不对,元妙并不知情,什么叫你是不是我亲儿?你昏头了吗?”
华澜庭摇摇头:“我是去过地宫,但却是从另外的入口进的。那道血脉机关,我,通不过,打不开!”
岳业一脸惊讶不解:“不可能,那是你母亲手设置,难道年久失效?”
“我娘倒底是谁?”
岳业慨然长叹:“好吧,你既然有问,是时候该告诉你了。”
“当年,为父误入地宫,而你娘也正好在内探宝。我们触动机关被困在一起数日,眼看逃生无望必死无疑,才,这才有了你。”
“后来洞内空气越来越少,求生图存本能之下,我们分头最后一次细细搜索,我不知开启了什么机关,被单独隔离到另一处密室中晕了过去。”
“苏醒后,门是开着的,我和你娘死里逃生又碰到一起。”
“你娘,她是大歧萨满国教那一代的汉人王女。”
“当时情况特殊,你娘用我的血施法重新设置洞口机关后,我们约定了时间地点定期见面,就各自离开,我走前还救下了元妙。”
“我和你娘见了几次后,我突然接到急令被调往平南大营,只来的及着人在下次相约的地点通知你娘。”
“之后一段时间就天涯相隔失了音信,直到她只身来到平南大营找我,原来你娘,怀了身孕。”
“她怕被教中发现所不容,为保你出生,她偷偷逃了出来,一路风霜奔波伤了身子。”
“我把她安顿在大营附近村庄里,生你时确是因身子羸弱难产而亡。”
“不得已之下,我向嘉儿之母和军中坦承此事,但只说你娘是我在调动途中认识的民女,后来我还为此受了处分。”
“但是,你为我子确凿无疑,你为何要质疑?你是不象我,可眉眼有你母特征,你这浑蛋不着调的小子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驴踢了被门夹了?”
华澜庭心想,贵圈真乱。
他刚要开口,忽然听得房外屋角有轻微响动。居然有人能瞒过自己耳目藏身偷听!
身随心动,他飞身出掌跃向窗口处,就要动手拿下来人。
那人被发现竟不逃走,也是飞身而下破窗而入,单手与华澜庭力拼一掌。
双掌相交,发出不大的一声闷响,那人被震的后退两步,倚在墙壁。
华澜庭也退了小半步,这让他心里吃惊不小,失声叫道:“一苇渡江身法,菩提萨埵神掌?你是一苇禅寺什么人?”
这人能在房外偷听,本事定然极高,他这一掌已用上了七八成力,此人虽被震退却并未受伤,可列当世高手,修为只逊无定方丈和元妙老道。
这人敌不过华澜庭掌力,被逼后退,却朗声长笑,状甚愉悦,出声喊道:“好功夫!好小子!好儿子!”
此人清远侯却是认识,当下叫了出来:“东清王周伯庸!”
东清王没有理会他,手扶墙壁直勾勾盯着华澜庭,显得极为亢奋,不停地说着:“我有儿子了,我周伯庸有儿子了,我这一支终有香火传递了……”
岳业皱眉怒道:“东清王,你发什么失心疯?胡言乱语!”
东清王转头看看岳业,又望望华澜庭,再次大笑:
“不会有错。岳老儿,二十六年前地宫之中不止有你,还有老夫!那是老夫此生唯一一次巫山云雨,怎会记错。不然你以为所有洞穴机关为什么后来都打开?”
“不用验证了。本王在窗外听的明白,岳景之血与你之血互不相溶,而他相貌和我而不是你相似,足以说明他乃是我周伯庸之子!”
东清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原来他在安排好夜里突围之事后,左思右想心有不甘,决定冒险出宫尝试刺杀岳业。
如果成功,叛乱就有平定的可能,如果没有下手的机会或无法得手,他也有自信全身而退护庆云帝突围。
他一人杀出皇宫后,先是摆脱了追兵,打探之后就潜入清远侯府,无意中听到护卫们正在安排永定门的事情,他又在府中暗察一圈后,决意在永定门动手,于是先行过来隐藏,听到了父子三人的对话。
东清王痴迷武学,无意皇权,曾拜入一苇禅寺跟无定习武,学有所成后下山于各地云游,潜心修炼提升,同时训练培养天都卫。
那一年,他来到大岐查访高人切磋武学寻求突破,后偶得地宫秘图,进去后发现了昏迷的王女。
他平生不近女色,只这一次鬼使神差,莫名地意乱情迷动心起意,做了一次违心之事。
东清王没有子嗣,只到了中年之后,想着自己终会得道而去,才遗憾没能留下香火。
今天知道当年乱情竟一发中的,怎能不欣喜若狂,只觉此生无憾,用什么来换都值得了。
东清王之言一出,华澜庭呆立当场,呆若木鸡,心里似一万零三头草泥马奔腾呼啸掠过。
华澜庭和“岳景”、“赵景”以及“周景”这“四个人”都是一个头两个大,四脸懵逼、五迷三道、六神无主,被此消息炸的七荤八素。
这人设也太狗血了吧。刚才还腹诽别人乱,原来贵圈里最乱的是自己。
自己真的是有个大家庭啊,还身份显赫,买一送二,不是小侯爷,就是小王爷或二皇孙,共计一个妈一拖二两个爹,一个哥哥,还有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