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佩文见弟弟伤心难过,便一咬牙,把心一横,要去寻那陈学义,被蓝月一把拉住,将她带到无人僻静之地,这才松开手。修武也跟了过来。
蓝月低声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叶佩文狠声道:“定是那陈学义从中捣鬼,我去找他算帐!”
“然后呢?和他讲道理?你有证据说明是他窜通武当弟子不让你通过吗?不让你过是联盟考核你的结果。和他动武,杀了他?你武功是不弱,但是加上你弟弟不过两人,能是中原镖局、甚至整个联盟的对手吗?恐怕还没近身,就被砍成肉泥了,死后还得给你二人安上一个企图破坏联盟、谋杀联盟骨干分子的罪名,被白道武林所唾骂。”
“难道就没有天理吗?”叶佩文愤愤道。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天的眼中,善恶、好坏、愚智、贫贱甚至人和猪牛马、花草树木、泥土石子都是一样的。天不会偏向任何人或物,天理只有一个,就是适者生存,强者为王。”蓝月轻声说道。
叶佩文听了蓝月的话,低头不语,半晌突然红了脸,嗫嚅道:“或许只有那样了……”
蓝月摇了摇头,道:“没用的。对方最终目的是你家的镖局,你弟弟是这个镖局真正意义上的主人。你如果那么做,只能是给对方机会害死你弟弟。”
叶佩文也是个聪明人,在蓝月的点拨下终于明白陈学义丑恶的嘴脸之后暗藏的最终目的,顿时吓得花容失色,粉脸煞白,此时这姐弟而人已经完全失去了信心,不知该何去何从。
蓝月见时机已到,便压低声音道:“我倒有法子能解决你的问题,而且是一劳永逸。问题是你二人要绝对的信任我,按照我教你们的话去说,否则反而惹上大祸。”
叶修武忙道:“我们当然信任你,你是我们的恩公呢,就算你是……,就算你是他们说的那个蓝月,我们也绝对信任你!”回头又对叶佩文说:“姐,你说对吧?”
叶佩文也点头表示态度一致。
蓝月见他二人如此肯定,微笑道:“好吧,感谢二位的信任!在下蓝月,表字逸仙。”
听到这话,叶修武似乎是惊呆了,半天嘴都合不上,叶佩文反而很镇定,只是脸稳江南市场,而且抵制了北方中原镖局的入侵,目前正准备筹划打开江北业务以及开拓川蜀市场,乘着联盟大会的机会,铁中英和几个镖局老板开会研究,刚刚制定了计划方案。虽然已经略感疲惫,但他仍然坚持子夜时打坐练气,自律是铁中英能取得如此成就的最主要因素。
铁中英盘腿打坐,片刻,真气游走于全身穴脉,通体舒畅,正要达到物我两忘的入定状态时,心中警兆突起,同时后背感觉一道掌风袭来。
铁中英腾身而起,头也不回,一招“后顾无忧”左爪横扫背后敌人,同时右脚尖点地作为支点,身体画个半圆转过身来。谁知那偷袭之人却是极端高明,铁中英的左爪竟扑了个空,不但如此,那人却始终躲在他身后,发出的掌力如阵阵阴风不停地袭向铁中英后背。
此时的铁中英处于被动状态,已经十几招过去却连对方的模样都看不见。铁中英平时喜欢清净,因此小院里除了两个丫鬟再无旁人,呼喊来人,肯定没用,且会连累伤害了丫鬟。
铁中英急中生智,自己迅速向一面实墙处移去,同时双爪后撩,防住后背。一连几招爪掌相碰,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铁中英知道此人绵掌已经达到极高的境界了,如此被动下去恐怕凶多吉少,一咬牙,从墙前强行转身,那偷袭之人再也无法转到他的身后,却一掌打向铁中英前胸,铁中英右脚钩起一个檀木小凳踢向偷袭之人,那人的掌力打在檀木凳上,没有任何声响,木凳却被打得粉碎。铁中英这才看见偷袭之人,却是一个身材高大的蒙面之人。
那人眼见铁中英转身过来,已经失去偷袭成功的可能,便虚晃一掌,也不转身,左右脚以玄妙的节奏轻点地面,身子向后面窗户轻轻飘去。
铁中英哪能放他走,大喝一声,一招“鹰击长空”,五指成钩,朝那已在半空的偷袭者抓去,那人身子加速,跳出窗外。铁中英的鹰爪虽然没有伤到对方,但却刮破对方的衣服。触指处感觉坚硬时,一块金铁之物掉落地上,偷袭之人似乎想要上来抢夺,这时院外传来人声,那人不敢逗留,施展轻功离去,转眼不见踪影。
铁中英也不再追赶,捡起那人遗落之物观看,那是一枚两寸宽三寸长的金牌,正面是个大大的“令”字,反面刻有四字——“中原镖局”,那是一枚中原镖局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