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很晚了,万俟林木想要睡觉,干脆直接合衣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了。
三个人要的是一个房间,毕竟把萧昭明单独留在一个房间,他们也不放心,不过这个房间是标间,只有两张床,一张稍微大一点,一张稍微小一点,都不是双人床。
萧先生完全没有要躺下来的意思,耳朵贴切在墙上,勤勤恳恳的偷听。
罗参知道万俟林木坐飞机累了,也没打扰他,准备也躺下来闭眼休息一会儿,哪知道就在这时候,萧昭明突然说:“他们要离开酒店。”
万俟林木睁开眼睛,说:“什么?不是刚住进来的么?”
萧昭明说:“我听到他们说,晚上两点要离开酒店。”
万俟林木赶紧从床上跳下来,跑到墙边上,也学着萧昭明的动作,把耳朵贴在墙面上,酒店的墙壁不是很隔音,隔壁如果大声说话,这边就能听到,更别说把耳朵贴在墙面上了,听得是清清楚楚。
果然,隔壁几个男人交谈着:“反正都这么晚了,现在睡也睡不好,两点就要有人来接咱们,不如打会儿牌吧!”
隔壁又传来嘻嘻哈哈的声音,大约是商量打牌的彩头是什么,嘴里一堆的荤话,有人喊着:“小红儿,你不来吗?”
小红儿说的肯定是红漆了,声音带着一股调戏的意味。
萧昭明的脸『色』非常难看,似乎在极力忍耐,就听到隔壁“啊——”的惨叫声,刚才那调戏红漆的男人突然爆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音还拉的特别长,大喊着:“别……别拧了!我的手要断了!断了!”
红漆的声音冷笑了一声,嗓音不大,几乎听不清楚,说:“洗干净你的狗嘴,没事就去刷刷牙。”
好像还有劝架的声音,说:“红爷!红爷您别动怒,这是咱们新来的,什么都不懂!”
“就是红爷,有话好好说,大家都是兄弟,之后还要一起干一票大的,何必伤了和气呢?”
红爷?
萧昭明听到他们这么叫红漆,心里一动,难道……
难道红漆真的是男人,这怎么可能?妻子和自己生活了整整五年,五年他都没有任何发现……
可如果红漆不是男人,为什么结婚五年,都不和自己发生一点点亲密的关系?
萧昭明感觉脑袋里很混『乱』,这是他一辈子都不会去想的问题,如今却杂『乱』的困扰着萧昭明。
万俟林木偷听了一会儿,笑着说:“没想到萧先生你偷听,还能听到有用的东西。”
萧先生一看就是个绅士,说到“偷听”两个字,脸『色』不免有些尴尬。
万俟林木说:“两点有司机过来接他们,咱们提前下去看看情况。”
众人等到夜里一点,隔壁稍微安静了一些,估计是打牌打累了,万俟林木其实也挺累,『迷』『迷』瞪瞪的刚睡着,就被罗参叫了起来。
“唔——”万俟林木挥了挥手,似乎不想起床,他起床气一向很大,赖在床上,抱着枕头,就是不睁眼,死死闭着眼睛。
罗参有些无奈,说:“木木,乖,起床了。”
萧先生是个直男,他娶了妻子,这辈子最颠覆三观的事情,可能就是他的妻子疑似『性』别男,除此之外,一直循规蹈矩,人生根本没有偏离什么轨道。
萧先生看到罗参和万俟林木的互动,根本没往那方面想,只是觉得这个万俟先生和他的助理关系比较好。
罗参轻轻捏着万俟林木的脸颊,说:“快起来了,咱们该下楼去了。”
万俟林木使劲摇头,死死皱着眉头,异常的不耐烦,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蹦起来,抱住罗参的脖颈,八爪鱼一样夹着罗参的腰,狠狠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
“嘶……”罗参被咬的轻轻抽了一口冷气。
“嗬——”而这一声重重的抽气声,是萧先生发出来的。
萧昭明目瞪口呆的看着挂在罗参身上的万俟林木,差点『揉』眼睛,这两个人刚才是不是在……接吻?
罗参则是有些哭笑不得,这算什么接吻,分明是咬了一口,还挺疼的。
万俟林木终于醒过盹儿来的时候,就看到萧昭明奇奇怪怪的杵在原地,万俟林木说:“萧先生,发什么呆?下楼了。”
萧先生这才醒过神来,赶紧答应两声,跟着两个人下楼去了。
其实平日里萧昭明要工作,接触的人群很多,什么样的人都有,他也见过一些世面,但从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
而万俟林木和罗参的反应实在太自然了,让萧先生觉得,那个大惊小怪的人好像是自己……
隔壁还没有动静,三个人从酒店出来,来到酒店的停车场。
现在是一点多钟,停车场黑漆漆的,没有一个人,一切都笼罩在宁静之中。
车辆的声音突然由远而近行驶过来,一辆多人大车从停车场外面开进来,停在了停车场最外手的车位上,很快熄了火。
这个时候开进来的车子,恐怕就是接应红漆他们的车子。
万俟林木打了一个手势,三个人从车子背面偷偷绕过去,车子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一个司机。
司机将车子熄火,腿翘在方向盘上,拿着手机正在看深夜直播,特别投入,根本没发现身边有人『摸』过来。
万俟林木探头一看,不由笑起来,低声说:“还是个熟人。”
说是熟人也不是很准确,因为万俟林木叫不上他的名字,但是这个人万俟林木和罗参真的认识,就是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