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理会墨少闲,反而开口询问了另一人。
“魏公子可想知道老夫的答案?”
魏长眠看了一眼那老者,仿佛被看穿了心事一般
“愿闻其详。”
“哈哈哈哈,老夫还是那句话,天机不可泄,不过老夫劝公子顺从内心即可。”
“什么跟什么呀?什么顺从内心?
墨少闲被蒙在鼓里,颇为不解地问那老者
“个人命数,他人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那,这是坏的,好的又是什么?”
“柳暗花明又一村!”
“就这么一句话?”
“不错,就这么一句话,公子,老夫算完了。”
“多谢先生赐教。”魏长眠向那先生行了一礼。
“你倒是被赐教了,我什么都没听出来!”
“哈哈哈哈,墨公子日后自然会明白,我想魏公子已经明白了。”
“算了算了,再听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们走吧!”
“告辞。”魏长眠仍是礼数备至
听两人的脚步声走远了,这算命先生才摇摇手中的羽扇,喃喃自语道
“线是月老牵的线,缘是已注定的缘,逃不了,也逃不掉。”
“果然,还是不信这些为好,倒白白可惜了我的那一锭银子”
魏长眠只是笑而不语
寻了一处客栈,二人准备休整一番
“老板娘,两间客房!”
“实在对不住啊,两位客官,本店只剩一间空房了。”
“什么,一间?”
墨少闲心想,叫两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同床而卧确实不妥,
转念又想,天色已晚,他二人也着实累了,经不起折腾,迁就一下也无所谓
都是男子,怕什么?
于是心一横回答道
“一间就一间吧,去准备吧!”
“好好,两位稍等片刻。”
等待期间,墨少闲看着魏长眠脸上并未有何波澜,心稍稍放下了一些,却又有些莫名的失落,他也说不出这失落来自何处。
“长眠兄,我这个人睡觉不老实,晚上多担待些啊!”
魏长眠倒是对他说的这个不老实有些好奇,却也只回答一句
“无妨。”
进了客房,墨少闲就受不住了
困意瞬间袭来,哈欠连连,衣服也不脱就往床上一横
嘴里浅浅淡淡地嘟囔着:“长眠兄,我先睡了……”说完就去与周公相会去了
“墨钰?”
魏长眠只是倒个水的功夫,就见这人已经昏昏欲睡
不禁无奈地叹口气。
走到床边,为他脱靴,宽衣解带,动作极轻,生怕惊扰了那熟睡之人。
正欲解下衣之时,忽然之间,墨少闲抓住了他的手,死死地揽在怀里,头偏倚过来
“松手。”魏长眠轻轻地在他耳边说着,却又不敢抽走手臂
放缓语气又说了一句
“听话。”
那人倒真是听话松了手,翻到了里面,缩成一团。
魏长眠把他缓缓拉过来,将他摆成一个舒服的姿势,盖好被子,自己才上床和衣而睡
墨少闲说的那句睡觉不老实倒真不是客气说着玩的,魏长眠着实领教了一番。
这墨钰不是一会儿蹬了被子,就是一会儿趴在他的胸脯之上,要么就是拽着他的胳膊不放
魏长眠只好单臂将他紧紧揽在怀里,他才稍稍安分了下来。
就这样睡了一晚
次日醒来,魏长眠早已洗漱完毕,衣冠整齐,坐在桌旁喝茶读书
“长眠兄,怎么起这么早?”
他还犯着困意,睡眼惺忪,只穿着中衣,下床伸了个懒腰。
魏长眠饮了一口茶,说:“也不是很早,是你太晚。”
“这个,我平时在家懒散惯了,也没怎么注意!”
“无妨,先洗漱吧”
“嗯”
离开了客栈,墨少闲才开口问他
“长眠兄,昨晚睡得怎么样?我没做什么得罪你的事吧!”
一脸黑线,魏长眠忍了忍,总不能将那,那颇为羞耻之事告诉这个轻狂的墨公子,他若知道,还不闹翻天,便对他说
“床铺倒是舒服,只不过有只猫一直来扰我清静。”
“猫?我怎么不知道?”
“也不知是谁?进了房间倒头就睡。”魏长眠提高了音调,挖苦了他一番。
“昨日实在太累,如此说来,我身上的衣物也是长眠兄你……。”
“我们屋里还有第三个人?”
墨少闲只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认真思索了一番,倒是安静了一会儿。
“好了,过了这个桥,我们就各自回府吧!”
墨少闲一下子从神游之中回魂。
做了一礼,回道:“长眠兄,还是谢谢你救了我!”
“见外了。”
“哈哈哈哈,你说的对,我们俩还谁跟谁啊!那后会有期!”
“嗯,后悔有期!”
墨少闲御剑飞去,又大声喊着
“长眠兄,这次别忘了想我!”
只是嘴角微微一笑,他并未回声
看着那人的身影从眼前淡去,笑意也渐渐从他脸上消失,颇为神伤,双眸里流转着复杂之情。
好一会儿才回了魏府
只见魏溪泽立于回芳阁上。
“回来了?”
“见过兄长。”
“长眠,墨少闲的命就留给你了,把他当成墨天云,为你的双亲报仇吧!”
“兄长……墨天云是墨天云,他是他,我不想将二者混淆!”
“哼!他墨少闲是墨天云最疼爱的儿子,看着自己心爱之人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