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和娉婷走了几天几夜,历经辛苦才到达的岩区,由番麓领路,不到一日就到了。
醉菊叹为观止。
“就是这里?”
“嗯。”
每一块岩石都没有改变。
站在岩区前面,醉菊深深记起了那时的风雪。
呼啸的风,娉婷苍白的脸,还有,那根在黑暗中会闪烁绿光的夜光玉钗。
“我会赶到阳凤那里,叫他们派最会攀山的高手来,身上还会带着最好的老参。我会在那里做好一些准备,熬好草药等你。”
三天,生或死,只有三天。
“娉婷!娉婷!”醉菊忍不住对着荒芜的岩区喊起来。
番麓远远站在一边,看她在岩石中激动地寻找。
找了一遍,再找第二遍。
天色渐渐暗下来,直到醉菊的身影在岩群中变得模模糊糊,番麓才缓缓走了过去。
j-i,ng疲力竭的醉菊终于停了下来,喘着气坐在一块石头上,听见番麓的脚步声,抬起头,轻轻道:“找不到,我找不到。”她忍不住大哭起来,高兴地哭着:“太好了,她不在。一定是走了,一定是走了……”
她一定是高兴得疯了,双手紧紧抱着番麓的腰哭道:“她一定还活着,我知道她不会死。”
她抬起头,第一次对着番麓露出微笑。番麓还未来得及回应这个微笑,呼吸的瞬间,醉菊已经骤然恢复了理智。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是……
她凝住了笑容,把头低下去。但很快,醉菊更愕然的发现,自己的双手正抱着的是番麓的腰。
“啊!”她小小叫了一声,松开手,情不自禁把他推开。
心在坪枰乱跳,责备她的轻浮疯狂。她甚至没了勇气去看看被她推开的番麓。
整个松森山脉彷佛凝固了似的,一片沉默。
“哼……”
沉默中,番麓的冷笑,格外让人心寒。
他们在岩区中过了一夜。
也许是松森山脉顶端有终年不化的积雪,醉菊觉得这夜特别寒冷。清晨醒来后,她被番麓的目光吓了一跳。
他的目光再次变得y-in鸷深沉。在松森山脉中,更令人联想起要择人而噬的猛兽。
醉菊无言地随着他下山。番麓没有再使用那副神奇的攀山工具,他慢慢在林中走着,醉菊跟在他后面,越来越忐忑不安。
危险密布在番麓的眼神内。
已经知道娉婷不在岩区,何不趁这个机会逃?醉菊心中一动,偷瞧前面的番麓。
他一个劲地往前走,压根没有回头来瞅醉菊一眼。
醉菊小心翼翼地跟着他,在一个转弯处,猛地冲向旁边的密林。
狂风又开始呼啸了。
醉菊不敢看背后番麓是否追来,她知道番麓在山里有箸可怕的追踪能力。所以她只能不断地跑,林里的树已经长出绿叶,不再像冬天那样光秃秃。但醉菊彷佛又回到了冬天,那个拚死逃跑的过程又在重演。
她发疯似的跑,不敢停下,不敢回头。
越过小片小片的岩区,穿过茂密的草丛,在林中,一棵一棵参天大树在她两旁迅速倒退。
火在她的肺里熊熊燃烧,烧得她一阵阵发疼。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跑了多远,当她再也支撑不住时,双膝软了下来,挨着一棵大树拚命喘气。
“跑够了?”头顶上传来冷冷的男声。
醉菊猛一抬头,倒吸一口清凉气。
番麓悠闲地坐在树枝上,冰一样的眼神冻得她一震。
在醉菊再次迈开脚之前,番麓翻个筋斗,从树上准确无误地落在她面前。
“我没有说过逃跑的下场吗?”番麓叹了口气:“你为什么还是要试?”
醉菊明白过来:“你是故意的。”她退后一步,又惊又怒。“你这个小人,你敢……啊!”
番麓一把抓住了她:“小人敢做的,我都敢。”五指一张。
嗤!撕开了醉菊的衣襟。
“不!你放开我,放开我!”
嗤!又一块布料被扯了下来。
醉菊终于明白男人的力量有多么可怕。她哭起来:“我不逃了,你快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