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的不行,“大毛那么乖,二叔三叔他们抓它做什么啊?”
“不知道,应该是有人被伤到了,二叔看起来挺生气的。”
“这不可能!”不等聂霖出口辩驳,聂璇就否定了。
“大毛在聂家不是一天两天,从没有攻击过任何人,除非那人故意挑衅或者惹恼了它,否则大毛绝对不会主动攻击!”
聂霄知道聂璇不怎么待见他,没想到会因为一只宠物接他的话,还不是像刚才那样恶声恶气的怼。
这只猞猁真这么重要?
“那可不一定。猞猁又不是普通猫,咬死人都是常有的,最近聂宅人这么多,要是那猞猁真是五叔养的,不应该好好看管起来,别让它乱跑吗?万一伤到人,大家还以为是五叔的意思,对谁有意见。”
聂霄的话其实很在理,前提却是猞猁只是一只普通猞猁。
“你不知道大毛多聪明!五叔很喜欢它的!”聂霖一脸“跟你说不通”的表情,和聂璇一起往聂二叔和聂三叔的院子赶。
聂霄先前只是路过两位叔叔的院子看到一抹大猫飞窜上树的残影,并没有看清具体情形,当时他还有事来聂燎这里,就直接走了没多注意。
现在倒真有些好奇,那只猞猁到底聪明到什么程度。
“那只猫呢?还没抓住?”
聂燎接掌聂家之后,聂二叔和聂三叔这些就成了旁系,回聂宅时除了一两个亲信,其余人一律不能带。
“二爷,那只猞猁的速度太快,我们追不上啊。连子弹都能避开,麻醉枪也追不上,这真不是人力能抓到的。”
聂二叔身边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聂家人长眉凤目的俊气长相在他身上却变成阴郁,尤其是看人的眼神,跟毒蛇似的,让人一见这孩子就心生不喜。
聂膺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上面仍有血迹渗出,显然是才受伤不久。
“你这话是说,我胳膊白让那畜生咬了?”聂膺怒意横生,一脚把那个来回报的光头男人踹得后退几步。
光头男被踹还不敢露出疼痛的模样,立刻躬身站稳。只有脸上冒出的冷汗能看出聂膺刚才那一下,让他疼得不轻。
聂二叔一向心疼聂膺这个儿子,连忙安抚他几句,然后对着手下道:“你办事一向妥帖,怎么这会连只畜生也抓不住?我不听那么多借口,我只要你们击毙那只猫。后果我来担。”
在旁边坐着的聂三叔也道:“不过是一只宠物,养的再好也是只畜生。伤了阿膺,击毙它是应该的,老五不是这么分不清轻重的人。”
其实聂膺受伤聂三叔并不关心,一个没名没分的私生子而已,连名字都是随意起的。这辈子都别想在聂家出头。
聂三叔担心的是,临近祭祖,其它旁支的人也有不少都在聂宅,这事他们当事人知道聂膺受伤并非老五授意,看在旁人眼里说不准就要升级成老五对他们这些兄弟心存不满,打算出手料理他们。
接下来很可能会影响他们在聂家的地位,还有手头上的利益。
“后果你担?二哥担得起这个后果吗?”说话的是赶来的聂璇。
聂膺知道聂璇这个人,见过她的次数却不多,只知道她是聂大伯收养的,聂大伯病重不理事,眼看活不了几年,聂霄父亲又是个文人,不沾手聂家事,要没聂霄这个年轻一辈的长兄在,谁还记得聂璇是哪根葱。
聂家男女的排行并不在一处,小辈们喊人时都是按具体排行喊。
聂膺却连姑姑都懒得叫,他是聂家正经的子孙,聂璇算什么?
“原来是阿璇来了,你可能不清楚情况,那只畜生把阿膺的胳膊咬的不成样子,击毙它也是为了咱们兄妹几个好,不然外人还以为我们这些亲兄弟还不如老五养的一只畜生,那传出去可就徒惹人笑话!”聂二叔听说过聂璇在外面有两分能耐,加上她背后还有个聂霄,聂二叔也乐得给她点面子。
聂璇身边还站着聂霖完全被他忽视,也是,一个丧父的小孩子,能不能顺利长大成人都是个问题。
“二哥别怪我说话不客气,那只猞猁五哥是真当心肝宝贝养着的,前些时候地震还救了五哥一命,平时一顿少吃两口,五哥都紧张的找人给它检查身体,你现在让人去围抓它,要是让五哥知道了,你真觉得能善了吗?五哥什么性子,您应该切身体会过的。”
这话一出,不止聂二叔,连一旁的聂三叔脸色都变了。
他们是真没想到,聂燎那样的人,也会有喜欢的东西。一只猞猁竟然会被他捧手里当宝贝。
这太荒谬了。同时他们却又觉得,这的确像聂燎能做出来的事。
正当两人心里打退堂鼓的时候,有人突然小跑过来回报——
“二爷三爷,那只猞猁抓住了!”
聂霖一听顿时大哭起来,边哭边嘴里嚷嚷着:“我要告诉五叔!让五叔打你们,你们惨了!你们惨了!”
聂霖对五叔的敬畏来源于手心隔三差五的挨细棍条抽,小小年纪的他,以为这种体罚就是世上最可怕最不人道的刑罚了。
而在场的其他人,却不会这么天真。
第37章 猞猁(8)【第一更】
聂霖以为那些人把猞猁打伤了,哭着找到那些人围抓的地方时,发现猞猁好好的站在树杈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底下的人。
“大毛!”聂霖喊得撕心裂肺。
余嘉棠本来就听觉灵敏,这下更是被他喊得耳朵直疼,忙靠着树干,用两只爪子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