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稼兴这话说的非常直接的,他也并没有明说什么,贺学刚一下子也无法知道高稼兴的意思是什么。
但贺学刚也聪明的没有去追究,高稼兴可不会是会帮你藏着掖着,现在又在外婆家门口,万一高稼兴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贺学刚都制止不了。
正好,这个时候高国成出来了,听到高稼兴来找他,高国成就从屋里走出来,却没有想到外面竟然还有贺学刚。
“你们找我?”高国成看着两个小辈露出了笑容,“进来坐吧。”
“国成叔,谁找你啊。”一道声音传来。
高稼兴和贺学刚看了过去,就见着一个年轻的女子从另一间屋子走了出来,高国成道:“你们可能不认识,这是新来的知青杨忠红,刚好被分配过来借住在家里。”
高国成和高国青是两兄弟,他们都住在一个院子里,不过是八间屋子围成的一圈,但屋子的前面的一圈都留出一圈地地方做厅式的,屋子的中间则是一个院子,有种树种花草,看起来还是不错的。
至于厨房却是在外面的,衣服被子什么的,那肯定是晾外面了,不过高国成家这边还是挺不错的。
高父和李母占一间,高国青夫妇占一间,高国成也占一间,杨忠红占一间,剩下的都是高国青子女的了。
“你们好。”杨忠红看着高稼兴和贺学刚笑了笑,却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高稼兴和贺学刚点了点头对看了一眼,挑了挑眉,心里都不解这杨忠红一点客人的意思都没有,虽然是住在这里,可却只是客居,怎么一副把自己当主人的样子。
而高国成好像也没有这样的意识,对着高稼兴和贺学刚道:“刚子,稼兴,你们来找我什么事?”
高稼兴和贺学刚同时看着对方道:“你先说。”
高稼兴道:“还是你先说吧。”
高国成也看向贺学刚,“刚子,有什么事你不说吧?”
贺学刚也只好开口了,“二舅,我妈要给你做媒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高国成道:“你妈那是瞎折腾,你回去让你妈别这样了,我没打算娶妻,一个人过也挺好的。”
“虽然我也不赞成我妈这样,但二舅你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我做小辈的也不好说,但现在整个生产队都是流言蜚语的,那杨雪华知青,我也见过,是早期的知青了,因着家里的事成了坏分子,但打听之下人品都不错的,小舅你好好考虑一下。”
贺学刚的话一落,高国成和高稼兴还没有说话,杨忠红就开口了,“贺同志,我插一句嘴,本来你们家的事我也不好说,但杨雪华是坏份子,你怎么能介绍你给你二舅呢。”
杨忠红这话贺学刚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说他舅年纪大了,找不到更好的?
这肯定不能说的。
高稼兴就接话了,“杨忠红同志说的不错,杨雪华是坏分子,哪配的上国成叔,国成叔如今才四十多岁,正值壮年,只是不想找,又不是找不到一个成份好的。”
高稼兴这话那可是深得杨忠红的心啊,杨忠红一下就把高稼兴奉为知己的样子,大赞道:“就是高同志说的在理,国成叔那么好,完全可以找个成份好的,怎么能和坏分子为伍呢。”
说到这里,杨忠红又看着高稼兴道:“高同志,夏晓是你的爱人吧,她和杨雪华关系好,你劝劝吧,我们都是根正苗红的,怎么能和坏分子为伍呢,一定要和坏分子撇清关系。”
高稼兴无语了,但也从夏晓那边听说了这个杨忠红的事,就是一个满脑子gm情感的热情份子。
高稼兴道:“杨忠红同志,这你就误会了,杨雪华的行事作风都是正派之人,在我们生产队里落户十余年了,因为父母的原因成为坏份子,但我们生产队这里大家也是积极对杨雪华同志进行再教育,如今杨雪华同志,正在我爱人的积极和帮助之下端正了思想态度……。”
要说这些场面话,高稼兴也是一套套的,唬的杨忠红一愣一愣的,还以为高稼兴是同道中人。
不过也因为高稼兴这一忽悠,杨忠红点了点头,接受了高稼兴这说话,以为夏晓是在帮助杨雪华改‘邪’归正了。
贺学刚并没有插话,对高稼兴是刮目相看了,没有想到高稼兴以前一个愣头青,竟然也会说场面话了,看来读多书还是有用的,而且高稼兴真的成长了不少。
不过贺学刚还是对着高国成道:“二舅,你怎么想的?”
高国成摆了摆手道:“我都一把年纪了,老头子一头,就不去糟蹋人家姑娘了,你们啊,别操这个心。”
高稼兴道:“国成叔,你要是没这个心思,你就出来把事情澄清了,不然搞的好像我们姓高的人仗势欺人一样,我们高家在生产队里也算是大族了,人口不少,有些流言可不能乱传,万一把人逼死了,传出去,对我们生产队,对我们高姓人也影响不是。”
高国成道:“你爸叫你来的?”
高稼兴道:“我爸要找你,哪还用我亲自来一趟,不过我是想到了最近红星生产队流言满天飞,传的整个县都是,你看红星生产队的名声都臭大街了。我们光明生产队一向都是模范生产队,年年都是最光荣的,可不能让这样的坏风气影响到了我们生产队了,是不是?”
高国成点了点头,“你说的倒在理。”
贺学刚道:“二舅,不过你的终身大事也不能拖了,娶个媳妇,生个孩子,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