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蛊虫与江城遥的肉身相辅相成,林芳菲才收起银针,又用符文引燃后的灰烬入水,让闻珠喂江城遥服下。
喝完符水的江城遥,眉头皱起,鼻尖渗出细汗,不安地扭动了起来。
此时的柳笙墨,感觉到在自己左臂栖息的蛊虫,竟在呼应江城遥般,隐隐也在蠕动,让他的左臂又麻又痒。
林芳菲安抚他道:“无妨,这是母虫在呼唤公虫,一会儿就好了。”
果然,片刻功夫,两只蛊虫就都安静了下来,柳笙墨的胳膊不再有异样感,江城遥也渐渐陷入了沉睡。
柳笙墨长出一口气,拿过身后婢女的绢帕,坐到床侧,为江城遥温柔地擦起汗来。
林芳菲满面笑意,却并没有离开。她在等。
过了一会儿,江城遥又开始四肢不安稳地挣扎起来,他痛苦的表情让柳笙墨的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这是怎么了?”柳笙墨连忙求助于林芳菲。
林芳菲道:“应该是他体内的毒性和蛊虫的毒性相冲。”
“这可如何是好?”柳笙墨紧紧握着江城遥的手,转头冲林芳菲焦急的问道:“林宫主,他到底会不会有事?”
“据我现在判断,这两种毒应该既相生又相克,不过江城遥应该没有性命之忧。”林芳菲答道。
“不过,”林芳菲话锋一转:“江城遥之前中的毒,我解除的把握却并不大。刚才为他引导内力之时,我发现他所中的兽毒,极其罕见,我是从来没有见过。”
“此话怎讲?”柳笙墨顿时紧张感提升了好几个等级,“他的毒无解?”
“是否无解我不敢说,但恐怕在当今世上,估计是无人能做到。”林芳菲语气转为沉重,“你得做好准备,江城遥恐怕得遭些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