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拂晓时分,青州城一片白雾茫茫!
城门初开之际,一辆候了许久的马车缓缓驶出了青州城往西而去。天色朦胧,几无行人,唯有马蹄徐徐,车轮嚯嚯!
蹄声渐弱,车影渐远!驾车的余生回首最后望了一眼在白雾中朦胧不清的青州城:“若有逍遥自在日,再提故酒寻故人!”
“驾......”一声轻驭,马车远去!
“驾......”一匹快马冲出青州城城门,马上一白衣女子扬鞭狂策!
“吁......”白秦勒马急停,看着在白雾中已经模糊的车影!
“昨夜在房顶躺了一宿,那里......真的很冷!”白秦望着已经什么都望不到古道,眼前一片苍白,心下一片荒凉!
她昨夜在余生经常躺过的屋顶躺了一宿,她只是想躺在那里感受他所感受的一切!
白秦并没有追上前去到一声珍重,她怕依依惜别之后...山高水远后会无期。她只是希望,花有重开日,人有重归时。
幼时她极爱站在大雾中载歌载舞,但那一日,她厌极了晨雾,因为它,掩住了他的踪迹!
那一日,她在城门下站了很久!很久!直到浓雾完全消散在了风中......
......
余生驾着轻车向镇西城而去,出了镇西城就能沿着古道直往白帝城!
余生心思繁重,望着长空喃喃自语:
“前生凌乱了二十年,生离死别都看透了!本想着余生只做那沧海一孤鸥,天高海阔,无牵无挂!”
“今天起,我余生要做那惊破苍穹的鸿鹄,乘大风扶摇直上九万里!”
余生看了眼车内依旧昏迷的瞿璃后缓缓拉上了车帘!
他想,只有成为了天下第一,才没人敢杀师姐,更没人杀得了师姐!
他想,只有成为了天下第一,他才能去东海把藏剑阁一剑削个稀巴烂!
他想,只有成为了天下第一,他才有底气去穹山拉着她乘鹤闲游江海!
......
青州湘雅楼,夜笙歌,日笙歌,日日夜夜尽笙歌!
木少风身着雕纹锦衣,头束精美白玉冠,腰悬耀目青红玉!器宇轩昂fēng_liú倜傥的走进了湘雅楼,引得无数姑娘暗语喋喋,楚楚还情!
管事瞧着一身精贵气的木少风,双眼放光,立刻弯腰迎了上去!
“公子,您里面请!您要什么样的雅间,什么样的姑娘?娟秀清呤还是长袖舞姬,或者素手研香妙手抚琴,样样皆有,小的立刻给您安排去!”
“姚梦雨!”木少风只淡淡吐出了所有来这湘雅楼的男人想点却不敢点的三个字!
“公子!这不成!姚姑娘从不接客,这是湘雅楼的规矩!”管事一脸难为情,若不是这木少风气势不寻常,他早就喊护卫将其轰将出去了!
“叫你妈妈出来说话!”木少风从怀里抽出一张巨额银票丢向了中年管事,他口中的妈妈自然是湘雅楼的老鸨!
“这......好的,公子稍等,小的这就替您禀报去!”管事收了银票小步离去!
楼主姓卓名红鲤,不过三十二三,是个风韵十足的美妇,是鸨但绝称不得老,此刻正悠闲的靠在藤椅上闭目养神。
管事轻声细步的走进一个种有芭蕉的清幽小院,目漏淫光的瞥着楼主胸前起伏耸立的峰峦,只是隐藏的极好,带着一腔恭敬十一分的语调低首道:“夫人,有个不同寻常的贵族公子要见您!”。
“可是要见梦雨?”被称作夫人的卓红鲤淡淡问道,并未睁眼。
“正是!”
“你先出去吧!”卓红鲤挥了挥手,中年管事便退下了,临走时不忘狠狠剜了一眼那双诱人长腿,即使被长裙包裹,却也挡不住迷人风情!
“好久没人来犯这忌讳了,是愿者上钩的鱼还是呼风唤雨的龙呢?”女人自言自语后缓缓起身往院外走去!
片刻,卓红鲤一身花色长袍,风情万种的迎向木少风!
“让公子久等了,待会儿红鲤定自罚三杯向公子致歉!”
“卓美人客气了,听闻卓美人床帏阴阳双修术举世无双,在下慕名已久,不知有没有机会向卓美人讨教一二?”木少风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卓红鲤胸前的丰硕!
“公子可折煞红鲤了,貌似公子这般英俊无双风度翩翩的男子,红鲤还是头一回见,若公子不嫌弃红鲤年老色衰,红鲤就算使尽十八般技艺,也得将公子伺候的如入天宫仙境!”卓红鲤从不轻易出面,除非是不寻常之人造访,作为湘雅楼的掌舵者,消息眼线可为四通八达,对于这位青州城最大的公子,她早就将其画像烂熟于心了!
“甚好!甚好!这当是小礼了!”木少风抽出几张巨额银票折了三折后塞进了卓红鲤领口下汹涌的雪白之间!
“那红鲤先领公子去一别致小院歇息片刻?待红鲤沐浴之后就来伺候公子!”卓红鲤妖媚一笑之后转身而去。
“额.......那个歇息可以,翻云覆雨不急,今日经络不畅,待我哪日养足了精气,再来找卓美人大战三百回合!”木少风差点一个踉跄,继续跟在风姿卓韵的卓红鲤身后,往内院走去!望着那风情无限的翘臀不禁内心嘀咕:狗日的,不愧是烟花之地的主儿,老子将毕生所学都发挥到淋漓尽致了还是招架不住,男人再厚颜无耻也当不住贱人不要脸啊,古人诚不欺我!
“哎!红鲤就知道,公子是嫌弃红鲤年老色衰残花败柳了!”卓红鲤幽怨回首,那神情简直魅惑众生啊!
“卓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