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抬眸,给齐大小姐一个安抚的微笑,“大小姐,瞧你,瞎说什么呢,我既然已经嫁进来了,真的,都是一家人,如果我再不识趣地惦记着不该惦记的,岂不是让一大家子都不安生?大小姐放心吧,这事,以后也莫要再提了,我心里都有数,不会犯错误。(请牢记我们的 网址)”
听她这么说,齐大小姐才放了心,交代完该交代的,才离开,刚起身,就碰到柳儿才沏茶回来。
齐大小姐笑道,“多年没尝到娘家的新茶了,今儿竟然也没这个缘分,得,不喝了,我再去娘那里坐坐,再呆一会,也该回王府了。”
送走了齐大小姐,清漪虽不想跟柳儿翻旧账,可也要一次性把以前遮遮掩掩的,全都给揭出来。
柳儿一看自己的主子眼神不对,便心叫坏了,她已能猜到,应该是齐大小姐说了些什么。
“说吧,韩大小姐和齐连黎的关系很好么?”
柳儿面色白了白,心知再也瞒不住,才一一道来。
原来,清漪的前身和齐家堂少爷祁连黎,是在杏园楼那个听戏的地方认识的,很狗血的剧情,当时有个喝醉酒的无赖,意欲调戏韩大小姐,是齐连黎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就这样,二人一见钟情,私定终身,杏园楼也成了二人秘密幽会之所。
想不到,人算不如天算,韩大小姐的婚事几乎是从出生那时就被定下的,她这辈子就只能嫁给齐连琛。不是没有争取过,只是,没有收到任何成效。
难怪那日柳儿说什么如果韩大小姐之前也有如今这样清漪的气魄,就可以说服王爷王妃了。原来,她是指能够说服王妃他们,不用嫁给齐连琛,转而和齐连黎白首偕老,毕竟,齐连黎虽寄人篱下,但也是个齐家嫡子,如果方法得当,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坚持下来,或许心疼女儿的王府,也就同意了这对情侣,只是,之前的韩大小姐少了些魄力,没有好辩才,说不动家人,只会往悲观的方向走,最终选择以死殉情。
主仆二人这次算是真正的交心了,柳儿将自己能知道的,尽数倾吐了个遍。
整个过程,听得清漪都满怀伤感,大有上演孔雀东南飞的感觉,只不过,如今这三少夫人的身份是她的了,就算她再想着北冥墨,怕也是不可能的了。她只能安安稳稳的在这里过着,并且活下去,她没有想到,等她在这里把这辈子过完了居然又穿越了,但是却是一入宫门深似海!
只能惋惜,却不哀痛。
说道最后的时候,柳儿都已经红了眼圈,比她这个当事人还悲伤。她摆摆手,止住了柳儿的话,“罢了,既然她们当我是真正的韩家小姐,而且也知道我已失忆,你说到的这些,和我是没有半分关系,以后莫要再提,就当做……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柳儿已有些抽噎,“那如果……如果黎少爷回府了呢?”
“那又如何?我已是他的堂弟妹,毋庸置疑。”清漪拿起面前的那个腰牌,轻叹一声。“就算是,韩家小姐负了他吧。”可是她却在想,她既然真正的要嫁给这个情郎,两人也私奔了,可是为什么这些人不知道呢,难道里面又有什么隐情,还是韩大小姐出嫁之前就已经和这个男人珠胎暗结,所以她说不定已经不在了!想到这里,她一阵惊恐,那回来的这个黎少爷看着她,她怎么办,难道继续冒充?还好大家都觉得她已经失忆了,先不管那么多!
良久,柳儿才似接受了清漪的话,从回忆中恢复了平静,这一冷静下来,她不由地又想起一事,“对了夫人,刚刚奴婢端茶进来的时候,又看见竹儿躲在窗户那偷听了!奴婢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可是看她脸色,应该是听去了小姐和黎少爷的事,这怎么办?”
“竹儿?”
以前一直小瞧了那个丫鬟存在的意义,如今看来,那竹儿应该不仅仅是奉命行事,极有可能是自己本身怀着强烈想要成为齐三公子侍妾的心,至于是为了地位,还是为了爱情……,便不得而知了。
“不用理她,看她会怎么折腾,她平日里少言寡语,内敛地很,对付这种人,就要静观其变,谋定而后动。”清漪拿起了账簿,“最糟糕的结果,也莫过于是搞得全府人尽皆知,可你别忘了,我是个失忆的人,如果跟一个失忆的女人讲从前,有几分威胁性?”
柳儿放了心,慢慢举起了大拇指,“夫人,跟着你,奴婢都觉得没有什么搞不定的事了。”
清漪抬眸,瞪了她一眼,而后将齐连黎的那腰牌丢给了柳儿,“这东西,就收在你那里,省得放在我这,招人话柄。”
“是。”
柳儿捧起腰牌,竟然眼圈又有些泛了红,清漪瞧着蹊跷,心里暗想,该不会,这丫头跟着主子久了,也喜欢上那个齐连黎了吧。
……
在当初清漪落水一事真相大白后,数日内,并没有听府里传出关于韩家小姐和齐连黎的一些谣言。
清漪不仅没有彻底对竹儿松了戒心,反而觉得那丫鬟的心机非一般。
谁都知道如今是大丧之期,如果那女人泄露谣言,搞得宾客尽知,齐府丢了颜面的话,早晚会让祁老爷子查出是谁最先放的话,那时候,严惩是必不可少的,竹儿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如果她是竹儿,那么她自然会攒够了她床榻上的白缎,然后在大丧之后,两件事一起往大夫人那里一告,那时候,纳妾之事,必定会被再次提及,齐连琛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