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电停热水时间:xxxx+1年xx月xx日——xxxx+1年xx月xx+1日
白宴是被热醒的。
浑身上下湿漉漉汗津津,整个人连头带脚紧紧裹在空调被里,像个巨型蚕宝宝,还有一条沉重的腿压在身上,挣也挣不开。
他扭了半天,终于艰难的换了个方向。结果一转头,迎面就是付明闿睡的毫无形象可言,微张着嘴仿如猪头的大脸。
其实他们俩基本上是不在一起睡的。寝室床实在太小,付明闿这种高高大大又一身腱子肉的,一个人睡都嫌挤。平躺的时候,两只脚永远伸出床底的围栏。饶是比他瘦一圈,将将一米八出头的白宴,也要沿着对角线才能舒展开身体。而且下铺空间有限,平时在床上亲热打闹,少不得磕磕绊绊。尤其毛毛躁躁的付明闿,这里撞一下,那里碰一下,腿上全是乌青划痕,已经被修理了不知多少次。是以一熄灯,不是溜达溜达回自己寝室,就是跑到对面另铺的空床去睡,像今天这样贴在一起交换呼吸的情况屈指可数。
白宴也不出声,静静看了会儿那张近在咫尺的熟睡的脸。
在一起久了,对对方的一切都会了如指掌。比如后脑勺那撮总是翘起来的桀骜的头发,比如耳垂上那粒小小的红色的痣,又比如口腔最里面那颗有点歪的臼齿,和总是比自己慢半拍的心跳。
付明闿的长相其实挺有味道。鼻梁挺直,剑眉英气,一双桃花眼波光荡漾,称不上是标准的帅哥,但绝对是个英俊的男孩。只是他不爱打扮,每天t恤拖鞋大裤衩子,棒球帽一压只看得见抿着的薄唇,硬生生埋没了自己。即使这样,嘻嘻哈哈地往那一杵,或是吊儿郎当地在那一坐,还是会被很多小女生搭讪。
因为他笑的实在好看。
没心没肺你付爷,一直以为跟白宴的相遇,是大二开学的专业班新生见面会。
其实不是的。
白宴清楚的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是大一下半学期的某个周末。那天很热,他趁着傍晚暑气消散,晃荡出去买西瓜。就见一人,穿个配色鲜艳的背心加松松垮垮的沙滩裤,跟朋友一起蹲在校门口附近的石墩子上叼着棒棒糖聊天。胸肌把衣服撑的满满,肩背肌肉微微隆起,线条流畅好看到过分。作为一个单身已久的gay,白宴自然是有意无意的多瞄了几眼。结果就看到了那个笑。
那其实只是对熟人的一个招呼,露一口白牙,眯着眼咧着嘴,有点蠢有点呆。可付明闿笑的实在有感染力,仿佛全世界都会明媚起来一样,让人不能忘怀。
不过又有谁会想到,分分合合,这个人现在就躺在旁边,轻声打着呼,晨勃的地方顶着自己胯骨,口水都快流到枕头上?
白宴好笑的起身抽了张纸帮付明闿擦口水,看他委委屈屈一副小媳妇的样子,蜷缩着侧身贴在墙上,只占了一小块地方,索性直接下床让出位置,自去洗漱。
天才蒙蒙亮,密闭的寝室空气闷热浑浊。白宴开了窗,见外面万籁俱寂只余蝉鸣,连日来隆隆的空调外机声竟丝毫不闻。愣了半天,才想起来,今天停电。本来尚未察觉的热意顿时像疯长的藤蔓般将他缠绕。
男生都体热,刷个牙的功夫,汗已将当睡衣穿的t恤后背浸湿。白宴受不了了,衣服一扯内裤一丢,径自去冲凉。哪知刚打开水龙头不到一分钟,卫生间门就开了,探进来一个乱糟糟的头。
“老白?”付明闿眼睛都没睁开,刚起床的声音半哑不哑,比平时低了许多,“你怎么起这么早?”
“嗯。”白宴正好在洗头,半弯着腰也不回头,随口答应了一句。
浴帘只拉上了一半,他浑圆饱满的臀正好对着门,随着手指揉搓头发的节奏微微抖动,两条长腿分立,笔直修长,骨肉均亭,一身皮肤在晨曦中白得发亮。
付明闿一下子就精神了,脱掉内裤挤进卫生间,还做贼心虚般反手锁上门。酣畅淋漓地放了个水,抖了抖半勃的大鸟,便不要脸地凑过去,一巴掌拍在白宴屁股上,又爱不释手的摸了摸。
白宴躲了一下没躲掉,也懒得管他,自顾自地冲淋头上的泡沫。付明闿见他不反对,直接整个人贴上去,火热的身体紧贴白宴微凉的皮肤,双管齐下,一只手摸腰,一只手揉胸,又把性`器在对方凹陷的臀缝上来回滑动磨蹭。
“你干嘛?一大早就发情。”白宴拿手肘轻轻顶了顶身后那人结实的腹肌,把湿答答的刘海向后一撩,转过了身。
他头发半长不短,平时随意在脑后扎个小辫,两侧垂下几缕,端的是俊美的风情。现下露出整张脸来,五官无一不精致,似笑非笑的勾唇回眸一扫,则更显艳丽秀美,但又绝无女气。
付明闿低头要吻,却见白宴突然眉头一皱眼睛一瞪,花洒直直淋向几乎全部勃`起的小付爷,手一动,瞬间把水开到最大。
“嗷!”付明闿被突然而至的冷水冻的一哆嗦,立马缩回在白宴身上四处作乱点火的手捂裆。
“你刷牙了吗就上来亲,浑身是汗别靠近我。”白宴不耐烦的揪住他乳`头掐了掐,趁付明闿又赶快去捂胸的时候直接把他推出浴室,干脆利落地锁上门,“先去洗漱再来哭。”
付明闿已经到嗓子口的哀嚎就这么被噎住了,只好孤孤单单抓了杯子去刷牙。浑身滴着水,头发湿答答,腿间被冻萎了的大鸟半垂着头,好不可怜。期间又遭遇洗完澡出来穿衣服的白宴裸`体暴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