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偷奸耍滑的,见过泼皮无赖的,见过蛮不讲理的,也见过不要脸的,但是像这么不要脸的,沐飞流还真是第一次见。
说他欺负皇甫展越,有没有搞错?好歹你也是个前辈,眼力、实力都摆在那里,自己的徒弟什么实力,他沐飞流又是什么实力,你说自己的徒弟被欺负了,这么说话的时候,良心真的不会感觉到痛么?
想想还是算了,徒弟能将修炼室当做风月场所,能干出明知道别人在修炼期间,欲直接将修炼室的大门破开的事情来,再加上那纨绔的姿态来看,师父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鸟。
虽然沐飞流是这么想的,但是他还不至于傻到直接说出来,在明面上他还是要注意分寸才行,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以沐飞流和他师父的脾性,这陆啸天不死也得脱层皮。
沐飞流故作一脸疑惑的样子,然后憨态可掬的微微拱手说道:“前辈,您说您的徒儿被欺负了?欺负他的人在哪里呢?晚辈也想见识见识,若是我有那个实力,我保证我不会打死他的,肯定给他留口气,然后交给您的徒弟来处置。”
这么说着,沐飞流还不似弄虚作假的在人群中四处张望,看那样子,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要把那人揪出来呢,但是在场的人,能在这里修炼的,都不是傻子。
从沐飞流的话里,他们自然是能感受到,沐飞流这下可是将陆长老得罪死了。
沐飞流自然是知道,他这话一出口就将陆啸天得罪了,他也知道,在这里,自己的师父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可能对陆啸天出手的。
但是,有一句话叫做不吐不快,你他丫的自家徒弟实力比我强,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我欺负你徒弟,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嘛。
这是真当在场的人都是瞎子,还是说他沐飞流是傻子好欺负,大不了这帝都不待了,直接让师父出手剁了这陆啸天,还有皇甫展越那个小兔崽子,然后直接跑路得了。
果不其然,陆啸天听到沐飞流这么说,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自然能一眼看出来,在修为上,分明是自家的徒儿占了优势,现在徒弟输了,想要为徒儿出头,总得找个像样的理由才说的过去。
只不过,他这个理由太过牵强,在这里的众人眼睛都是雪亮的,沐飞流不过是通过自己的努力战胜了皇甫展越。
要是论修为人家确实是比不上你徒弟,但是那丰富的对战经验,还有纯熟的中乘六品武技可不是闹着玩的。
想到这里,他们也是愈发好奇,沐飞流刚加入的剑门,那么这中乘六品武技,又是出自哪里?莫非在此之前,沐飞流有个强大的师父不成?谁都知道,在沐飞流这个年龄,他的成就已经很不一般了。
不肖说他自身的实力,已经是货真价实的地元境了,就他使出的中乘六品武技而言,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在他这个年纪做的到的,要知道越是高品阶的武技的修习难度也越高,有一些武技修习条件更是苛刻的可怕。
别看皇甫展越凭借着寒龙戟,使出的寒龙破空也是中乘六品武技,但若不是有着寒龙戟中的那一丝真龙之灵相助,现在他早就趴在地上起不来了,哪里只会是吐口血,倒退几步那么简单。
不用说,陆啸天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虽然脸色难看,也不见他立即发作,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沐飞流。
然后意味深长的说道:“小家伙,你真的不知道是谁欺负了我徒儿?”
“那好,先不纠结这一点,老夫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要如实回答,如若不然……这就是你的下场。”陆啸天看了一眼大门已经损坏的修炼室,手掌对着修炼室,轻轻一握,顷刻间看似牢固的修炼室化为一片尘埃。
沐飞流缩了缩脖子,看那样子好像真的被吓到了一样,只不过若是有心细之人,用心去看沐飞流的动作神态,则是会发现,从陆啸天来到这里的那一刻到现在,沐飞流的眼中没有任何波澜。
“陆长老您问就是,飞流定会如实回答。”
略带嘲讽之色的看了一眼沐飞流,在他的眼里,沐飞流已然成了贪生怕死之辈。
“老夫且问你,你加入剑门有多久了?在宗门之内,家师又是什么名号?”
沐飞流心道:“果然,能有皇甫展越这样的徒弟,他这个师父自然也脱不了干系,这明摆着也是欺软怕硬的主。”
不过沐飞流还是心态极好回应道:“回陆长老的话,飞流刚加入剑门没几天,是由藏剑长老莫轩辕引荐的,现如今还没有正式拜入一剑门下,又何来授业恩师之说呢!”
在藏剑长老莫轩辕这个称呼上,陆啸天顿了顿,然后双眼微眯的道:“也就是说,你还不算是一剑的弟子?”
“额……前辈这么说的话,也没毛病。”
尽管沐飞流说出了这番话,撇清了和一剑的关系,但是一剑的弟子却没有后退一步,有些人反而靠的沐飞流更近了,这让沐飞流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没有入错宗门的信心。
陆啸天自然也是清楚的看见了这一幕,不过很显然,他并没有将这些一剑的弟子放在眼里,或许是因为,在这里,没有一个剑门有门面的弟子,肯站出来替他说话的缘故。
话说回来,这里确实是,没有一个剑门之中有门面的弟子在。
“小子,你说你,如果在一剑有个像样的师父的话,或许老夫还会给你师父几分薄面,饶了你这一次。”
“唉,要怪就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