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用腿夹住他的脚,手伸过去摸摸,终于热乎了,“外头的冰凌子化掉就好了。”
黄单躺了会儿,还是睡不着,“我起来倒杯水喝。”
“大半夜的喝什么水,你躺着,我去。”
陈时身体好,也没穿外套,就穿着单薄的衣服裤子去了外面,他回来时手里端着缸子,“掺了凉白开水,正好可以喝。”
黄单凑过去喝了几口,剩下的被陈时给喝了。
门外的滴滴答答声持续不断,在寂静的夜里尤其清晰。
黄单拿了陈时的手机玩贪吃蛇。
陈时很困,但他没睡,哄着少年,“睡觉。”
黄单说,“滴水声听着。”
陈时,“我看你就是下午睡太多了。”
他打了个哈欠,揪两下眼皮,再搓搓脸,“我去拿卷子给你做。”
黄单,“……”
于是大半夜的,黄单趴在床上做卷子,陈时靠旁边背英语单词,老师看见了,能老泪纵横。
第二天,原主的父母过来了,从家里带了很多东西,有大米,白菜,山芋,鸡蛋……屋子里一点都不觉得空了。
陈时礼貌的招待,叔叔阿姨的叫着,俨然就是一个成熟稳重的大哥哥样子。
原主的父母夸陈时懂事,还要儿子多跟他学学。
陈时害羞的说,“舒然的功课比我好,我不懂的还要问他呢。”
原主的父母当他是在客气。
黄单在一边看着,默默的抽了抽嘴。
把东西都放好以后,一家人去亲戚家吃饭,提了两大瓶菜籽油,一些自家种的蔬菜,还有一桶土鸡蛋。
亲戚三十多岁,个子不高,一米六左右,他老婆要高一点点,俩人都很注重养生,喜欢绿色无污染的食物。
原主爸收了亲戚给的烟,说是被人送的,他不抽,还有好酒。
饭桌上的气氛很好。
陈时原本是想把没吃完的红烧肉热热,再把半块豆腐跟青菜一起打个汤,也是有荤有素了,可他见不着人,就觉得没劲。
屋子里都冷清了下来。
陈时很随意的拿了个包方便面填肚子,都懒的烧水泡,直接嘎嘣嘎嘣的干吃。
黄单回去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屋里没亮光,他喊了声,灯泡才亮起来,昏黄的光投在他的发顶。
陈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床上还有方便面的袋子,“你爸妈呢?”
黄单把围巾拿下来,“走了。”
陈时坐起来,手抓抓蓬乱的头发,“都这么晚了,我还以为他们要留下来住一晚呢。”
黄单说他们舍不得旅馆的钱,“你晚上吃的什么?”
陈时说是方便面。
黄单蹙眉,“不是有饭有菜吗?为什么要吃那个?”
床上的人身强体壮,蓄满了力量,坐那儿都不容小觑,却愣是摆出可怜巴巴的样儿,“你不在,我不想吃。”
黄单说,“胡闹。”
陈时的面皮腾地火烧起来,他下了床走到少年面前,低下头在对方的脖子里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的半条命回来了。
黄单的身上带着寒气,手也是冰的,他往陈时的衣服里放,“炉子还有火,我给你热一下饭菜。”
陈时冷的抖了一下,嘴上骂骂咧咧,却把少年的手抓进自己的怀里,捂热了才拿出来。
屋子里多了个人,陈时就有劲了,他围着对方打转,“你爸妈对我很满意。”
黄单说,“嗯。”
陈时从后面把少年环住,咬他的耳朵,“张舒然,将来你爸妈让你讨老婆,你讨不讨?”
黄单说,“我已经讨了。”
陈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时,脖子都红了,“说什么呢,你是我老婆。”
黄单说,“一样的,你总归是我的人。”
陈时目瞪口呆,他好半天才失笑出声,摸了把少年的细腰,下巴搁上去,懒懒的说,“张舒然,你说情话的本事是从哪儿学来的,教教我呗。”
黄单心说,是你教我的。
饭菜热好了,陈时就去拿两副碗筷,“你过来一起吃。”
黄单过去陪他吃了一点。
陈时边吃边问正事,“你单招准备报什么学校,提前跟我说声,我去网吧上网搜搜。”
黄单摇头,“我不考单招。”
陈时听完就是一愣,“我他妈的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要跟你一起考单招了,你跟我说你不考?”
黄单也愣了,“你去年没考,我以为你今年也不会考。”
这回又换陈时愣了,俩人大眼瞪小眼,像两个傻逼,都在一心为对方着想。
陈时把人亲的气喘吁吁才退开,“那你说,考还是不考?”
黄单抿抿微肿的嘴唇,“只参加统招,风险会有点大,你觉得呢?”
他没有固执己见,而是在问着自己的小伙伴。
陈时的手不老实,在少年的领口里面摸来摸去,“我都可以,听你的。”
黄单被他摸的有点儿疼,“你想考哪个学校?”
陈时耸耸肩,“我无所谓。”
黄单说,“那我来选。”
陈时对他挑挑眉毛,格外的帅气,“行啊,到时候我们大学见。”
黄单说,“好哦。”
陈时把脸埋在他的脖子里,唇贴着他温热的皮||肤,还拿冒着青渣的下巴去蹭,“我现在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了,就是放个屁都是香的。”
黄单,“……”
陈时的手臂把人圈住,“不信你放一个试试。”
黄单说,“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