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菲尔也赌气的扔下了手中的餐具,跑回自己的房间。
纪晓彦房内
“纪晓彦,你说,你是不是很恨我。”蓝禀回到纪晓彦的房内看见因为防腐剂而变得越发的光鲜亮丽的人,呐呐的问着这个每天必问的问题。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明明知道爱我,等我的一直是你,但是却总把心思全部放在不爱自己的白映身上?其实不是这样的!”蓝禀俯下身吻了纪晓彦的唇。冰冷的唇在蓝禀灼热的热情下也被慢慢的弄得温热,就像是活人一样。
“你还爱我吗?你还爱我吗?”我知道你还是爱着我的,对不对?即使你已经在另一个世界。想到这里蓝禀还是忍不住落泪了,除了最亲近自己的管家离世,蓝禀从来没有流过眼泪,积攒了二十多年的泪水,今天终于止不住的默默流下,这个内心还是大男孩的男人终于在已经离世的伴侣面前解除了自己的伪装。
“你不会爱我了,你怎么还会爱我呢?是我害死你了啊!”悲恸到极点,蓝禀就像是恢复了以前小时候的性子,面对今生最爱自己的人,此刻的他不再是那个沉默寡言的蓝少将。
“呵呵,呵呵……”
“小彦,你说你会陪着我一辈子的,尽管你离开了,但是你就这样陪着我吧,我可以给你拒绝的机会,如果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我了。”蓝禀语无伦次的说这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眼神期待的看着躺在床上安眠的人。
“嗯,好吧,你答应了,我就知道你还会爱我的。”认真的看着纪晓彦没有呼吸的身体,蓝禀笑了。空气中散发的愉悦的气息在此时此刻显得是那么的诡异。
“好了,天也不早了,我们睡吧,你也改累了!”蓝禀说完打开纪晓彦身上盖着的被子,钻了进去,搂着纪晓彦闭上眼睛。
在门外偷窥的菲尔,本来还担心爸爸,但是看着自己的父母居然还相拥而眠,捂住嘴巴无声的笑了。
第二天清早,天还没亮,蓝禀就起床了。这些天他感觉自己的睡眠需要变得越来越少,好像不用睡觉都可以很有精神。
“早安,小彦。”蓝禀起床时看向枕着自己胳膊的人,面带微笑的道着早安。可惜的是,不管他有多么的虔诚,从那天以后的每个早晨,注定没有人会搭理他。
“大人,你……”影衣好几次看到这样的场景,终于还是忍不住现身开口,但话还没说到一半就本蓝禀轻轻的打断。
“闭嘴,你没看到夫人还在休息吗?有事就去书房。”说完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把弄皱的被子重新弄好盖在了纪晓彦的身上。就好像床上的人真的还在睡觉一样。
书房内
“大人,你要振作起来,你想要夫人死的不明不白吗?”影衣一直认为纪晓彦的死绝对不是那么简单,肯定跟那群人有关,想到这里,影衣的眼神暗了下来。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影衣,我的妻子现在死了,我还需要怕他们吗?”蓝禀对着影衣露出一个冷笑,不同于以往,这是一个能让人从心底发寒的笑容。
“蓝禀,你要冷静!既然纪晓彦已将牺牲了,你更加不可以输这场战役你懂吗?”
“我懂,影衣。”看着影衣没有用尊称,这明显是一个朋友的态度,蓝禀的语气有些微的哽咽,他把手捂住自己的脸,才接着道:“你知道吗?自从15年前,我知道管家爷爷是因为神兆而死,爸爸也是因为神兆而昏迷那么多年。我就一直想要亲手捣毁这个组织。在知道原来白映的妈妈居然是这个组织的高层,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我那时一直纠结着我跟白映改怎么办?知道我做好决定,我的爱人又死去了。你知道我内是怎么想的吗?”
“我知道。”
“不,你根本不知道,我现在不想忍了,小彦都不在了,我还要忍什么?”蓝禀无所谓的开口道。
影衣听到这句话沉默了。
“正主都死了,挡箭牌还要吗?”
“您曾经很爱白映。”
“是,以前是这样,几年前,我为了他没有少跟小彦吵架,但是自从知道,他连最初接近我都是有阴谋了,你觉得我还能爱上他吗?而且,你觉得我最开始对他的是爱吗?”那理所当然的神态让影衣吃了一惊。
“后面几年依旧这样对白映这,不过是有所图,为了转移神兆对小彦的注意力而已。但是我没想到那些该死的人,就算是看到我对纪晓彦那么无视,也还是不肯放过他。”蓝禀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顿时下陷了一个角。
影衣看到陷下的桌角,没有再说话了,他知道自己再怎么说都改变不了眼前人的决定。
而此时没有说话的不只是影衣,还有因为玩捉迷藏躲在沙发下面偷听了全部对话的菲尔。
他死命的捂住自己的嘴角,浑身僵硬的一动不动,就怕被眼前的人所发现。那神态仿佛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残忍的侩子手。他不能相信自己一直爱着的爸爸已经离开了,而且是因为父亲。
菲尔呆了很久,但是因为蓝禀和影衣的情绪都有点波动,两个人一直都没有发现他。
直到两人离开书房很久之后,菲尔才假装无事的回到自己的屋里,捂着被子压抑的哭了。
果然,我就知道父亲肯定有事满着我,为什么,为什么爸爸会死,该死的应该是那个姓白的狐狸精。如果不是因为他,爸爸什么事都不会有。还有父亲,父亲为什么不派人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