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都教了什么?”九阿哥凑过来问。
“唔……轻身功夫和一套剑法,若不是他走得早,肯定还会教其他的。”胤禛说话间看了眼一旁的屋子,眼底微微一沉,十三的态度……君衡肯定很难过。
“四哥这些遗物我这就拿走了,十一,回头见啊!”九阿哥得到答案,招呼候在庭院角落的贴身太监过来抱箱子,看样子是打算去找十三阿哥。
遗物?胤禛为这个词愣住了。
房门打开,君衡从里面出来,望着九阿哥离去的方向摇头:“怎么我从前低调做人叫怂,临了一个没忍住就成爷们了?”
胤禛转头一笑:“阿九拿着你的‘遗物’走了!”
君衡:“……”
良久,君衡大叹:“做人怎么就这么难呢?低调不好吗?难道非要扛着大刀耍几下才是真男人?”
夏日一天晚上,君衡正在房里边看书边等胤禛回来,明天胤禛休沐,说是今晚有人请客吃酒,要晚点回来。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院子里忽然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可直到胤禛半扛半架着一人踹开门进来,君衡才反应过来。
他放下书上前,帮着接过人问:“这是怎么弄得?他怎么喝成这样?”
胤禛心里闪过一个疑惑,却因眼下的事给略过了,走到桌边端起君衡的茶喝了两口道:“不清楚,我找到他的时候,就已经醉成这样了,差点把人家的地方都给砸了。”
君衡将人放到软榻上,移开桌子放平了,又是绞帕子又是脱靴子的,忙得不停手。榻上的人软得像滩泥,正是醉酒的十三阿哥,一阵阵酒气往君衡鼻子里钻,熏得他皱眉:“你在哪里找到他的?”
胤禛眸光一闪:“得到消息我就赶去了,在相公堂子。”只不过他是特意去那儿的,没成想会碰巧捡到了十三。
君衡眉头拧得更紧,一点也没怀疑胤禛,而是纳闷道:“他去那里做什么?他才多大,将将十七吧?”
9190 上面还是下面
胤禛沉默不答,总不能说自恬亲王薨后,十三就一直不对劲吧?那只会触及一个他们都不愿提及的事实。
奴才送来了醒酒汤,君衡给十三阿哥服下后,又帮着擦了手脸、解了外袍,见他躺得舒服了才罢手。胤禛始终在旁看着,不是他不插手,而是照顾人这回事,他的确没有君衡做的好,还是不添乱了。
两个时辰后,君衡去隔间打盹,换胤禛守着十三阿哥,外加一个柳方帮忙。
夜半时分,十三阿哥醒了,一见胤禛守着,心里顿时感动不已,悄悄起身想给他披件衣服,没想到手一碰,人就醒了。
“感觉好些了?要不要吃点什么?灶上还煨着粥。”胤禛打了个哈欠,推醒柳方,命他去盛粥。
“十一哥,是你把我找回来的?”十三阿哥坐起身,像是有些被抓包的窘迫,神色里还透着苦闷。
胤禛细看了两眼,拉拉身上披着的衣服:“说说,怎么跑去相公堂子了,还喝得烂醉?”
十三不喜欢男子,这是毋庸置疑的,他一眼就看得出来,所以才不明白这小子怎么跑到了那里。
“我就是不明白,”十三阿哥眼神暴躁,面上糅杂着愧疚、失望、难以置信等等情绪,“四哥那样的人,为何会与皇父……”他突然顿住,气呼呼地偏过头,“难怪四哥这么多年只有弘晖和瑚图里两个孩子,四哥这样,如今十一哥你也这样,男人和男人怎能……我就是不明白,男人有什么好的,还能比女人更有味道了不成?”
“主子,粥端进来吗?”门外传来柳方的询问,得到允许后,他小心翼翼将粥端进来,还配了两碟小菜,做完这些便迅速退下了,显然听到了刚才的敏感话题,以及敏感人物---恬亲王。
“喝粥。”胤禛用眼神示意那粥,指尖点点支到软榻上的炕桌,语气平静地问,“你鄙视四哥,觉得他不该做皇父娈宠?或者说,从得知这件事后,你就觉得他脏?”
隔间里忽然传来一声响动,十三阿哥警觉道:“什么人?”
胤禛扫了隔间一眼,解释道:“没事,是我养的那只银狐。”
十三阿哥这才放松,那只银狐他见过的。望着粥碗好一会儿,他才道:“我不是鄙视四哥,四哥在我心里如父如兄如师,我只是接受不了……那么敬爱的四哥会……”
“可你的表现,让我觉得你在鄙视他、嫌弃他,让我觉得你把他当作那些戏子、小倌一流。”胤禛目光有些凌厉,含着几许谴责。
十三阿哥掩面低泣:“十一哥,我知道我错了,错得离谱,我明明知道的,若是皇父的意思,四哥除了接受又能如何,可我却……却在他临走前都没能亲眼看看他,我后悔了,十一哥,我后悔得要命,我……我现在连弘晖都不敢见了!”
胤禛迟疑了一下,伸手轻拍他的肩膀:“他不会怪你的,真的!”
好一会儿,十三阿哥才收拾好情绪,他抬头望着面前的哥哥,郑重道:“十一哥,你真的喜欢那个道士?只要你喜欢,我就站在你这边,我……不想再错第二次,这辈子等到了地下,我就给四哥请罪去,是我伤了他的心!”
胤禛欣慰一笑,点头称善。两人一起用了粥,十三阿哥出去找柳方领路,去沐浴更衣了。
君衡从隔间出来,苦笑道:“其实你不用这样,我……并不在意那些。”
胤禛过来拉住他的手:“我知道。”
君衡无奈,知道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