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灯光交织的舞台,震耳欲聋的音响,坐在卡座的萧泠一杯接一杯的往嘴巴里灌酒。
在他喝的头晕眼花的时候,萧泠才奋力起身,一把拽起温砚的衣领。“是不是你?到底是不是你?”
温砚今天才下的飞机,这一个月他被派往国外出差,还没来得及回去换身衣服,就被萧泠的一个电话叫了出来。
“什么是不是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温砚并没有推开他的手,只是神色如常的询问。对待萧泠,他有极大的耐心,在这样糜烂的上流社会,能有一个跟他兴趣相投的人,真的很少。
萧泠带着讽刺的嘲笑,左手握起拳头,对着温砚脸上就是一拳。他就是看不惯这个人不管面对什么事永远都是一脸镇定,楚临是他拜托的,如今萧氏没了,这个人却还能这般的冷静,该说不愧是经过特殊部队训练过的人吗?
“我一直把你当作最好的兄弟,却没想到最后背叛我的人,竟然是我唯一的兄弟。”神智已经不清醒的萧泠,在也维持不住白日里的冷静与理智,也许他心中清楚这件事跟温砚没什么关系,可楚临是温砚介绍的,公司也莫名其妙没了,他满腔怒意得不到发泄,所以,他只能找这个罪魁祸首,如果不是他,他也不会去用一个才刚进入社会的大学生。一想到这,萧泠对着温砚又是一拳。
“什么背叛?我什么时候背叛你了?”温砚一把抓—住萧泠想再次砸向他的手,“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萧泠挣扎了几番,没有挣脱开来,索性放开了温砚的衣领,转身从椅子上拿起外套,背对着温砚说:“现在说的义正言辞,当初我怎么就没发现你的狼子野心呢?”
说完,不顾温砚的询问,迈着不稳的步伐摇摇晃晃的走出了酒吧。
温砚知道萧泠是喝多了,萧泠这个人,他很了解,他不想说的话,不管怎么逼问,都问不出来。
温砚不放心萧泠,紧跟着他出了酒吧。
走在前方的萧泠依旧保持着优雅的风度,就算喝醉了,走路还是那么不急不躁。当然,要忽略到他脚底下的偶尔不稳。
“你去给我查查萧家发生了什么事。”温砚看着萧泠的背影,冷凝的脸带着前所未有的沉重。
“温—总,不用查了,萧氏易主了。”站在他身边的助理把早就准备好的资料递交给温砚。
“知道您跟萧总的关系,所以早早的就给您准备好了。”
恰好司机已经把车开了过来,温砚看了一眼萧泠孤寂的背影,转身上了车,慢慢的打开手中的资料。只是——
楚临?
是他?
他对楚临一见钟情,这没错,可……
当自己喜欢的人跟自己多年的兄弟有了冲突,他该怎么做?
楚临是他介绍给萧泠的,也是因为看在他的面子上,萧泠才把楚临那样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收进了自己的公司,不然,就楚临那样一个三流大学毕业的人,怎么可能进的去萧氏这样的上市公司?
而且,当初他如果没有介绍给萧泠,而是带进了温氏,那是否今日萧氏的下场就是他的温氏呢?不由的,温砚就想到了这样的可能性。
温砚这个人,很克制,有极大的忍耐力,当然,他也很有自信,不然当初他看上楚临的时候,选择的是强取豪夺,而不是这样慢慢等待,选择最恰当的时机。对于当初什么都没有的楚临,他只要多看一眼,多的是人把楚临送到他的床—上。
可他却没有那样做,他希望自己喜欢的人是心甘情愿跟着他,而不是为了什么**去得到他的身体。他喜欢的是两—情—相—悦,并不是一味的掠夺。
但是,他好像看走眼了。
楚临并不是一只小白兔,而是一只伪装成白兔的饿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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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楚临舒爽的伸了个懒腰,脸上带着惬意的笑,只要想到萧泠那张憋屈却又说不出话的脸,他的心就一阵快活,简直是从整个身体舒爽到了头发丝。果然,虐别人才是最爽的。
谁叫他不好过,他就要让谁更加的不舒坦。
第二天,楚临睡到下午,才慢吞吞去了萧氏,他才不在乎什么利益,对他来说,怎么舒服怎么来,他要萧氏,就是为了膈应萧泠。他不觉得萧泠会甘心把萧氏拱手相让。
果然。
“作为执行总裁,你迟到了。上午有个重要的会议,由于你没到,所以秘书已经改成了明天上午,希望楚总裁明天能按时到达。”萧泠就堵在楚临的办公室门口,拦住刚到公司的楚临,把‘楚总裁’单个字说的格外的重。眼中的情绪也有所收敛,至少不是昨天的愤怒以及快要溢出眼眶的恨意。
这样大的一个公司,能有几个对楚临服气的?
除了几个大的股东被楚临摄了魂,其他的人没几个看得起这个突然空降的总裁。
楚临不在意的笑了笑,“公司有你就行了,我只是随便来看看,你要怎么做还是按照你以前就可以方法就行。”当然,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他手上,谁叫他手上的股份最多呢。
敢叫他去做一些下人才做的事,还敢把他打印的资料扔进垃圾桶。这份‘恩情’他要是不回报回去,怎么对得起他的这番良苦用心?
楚临在公司待了一个小时不到,就走了。
刚出公司大门。迎面走来一个男人。
“我想跟你谈谈。”温砚拦住准备擦肩而过的楚临。
他想了一个晚上,最终还是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