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进了房间,林三宝挣脱宫子羽,回身把门窗关上,才压抑着满肚子怨气道,“你把我寨里的兄弟耍得头头是道啊?”
“我哪有耍他们?”宫子羽慢悠悠地坐到床上,“是你自己要让大家都以为你动了我,既然如此,他们喊我夫人,尊敬我服侍我,又有什么不对?”
林三宝张着嘴巴想不出反驳的话,只能负气地往矮凳子上一坐,拿起桌上茶壶喝水。
宫子羽蹭了过来,殷勤地给林三宝倒水,“我服侍你吧。”
却不想林三宝一下把他手打开,“你身上明明还带着匕首,要是我真的对你动手动脚,你一定会对付我,既然如此,为何三番四次故意引诱我?”
宫子羽闻言,把藏在怀里的匕首掏出来搁在桌子上,“我带着它又不是为了防你,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寨里有人想要对我动歪脑筋。我总不能任人鱼肉吧?”
林三宝并不十分相信,但也没有没收那把匕首,他只侧过身子去拿起茶壶来仰头喝水,壶嘴不沾唇,溅开了一些水花,宫子羽见了,便拿袖子去给他擦。
但林三宝还是那样,被宫子羽一碰就连忙弹了开去,宫子羽装出生气的样子道,“你要练那什么鬼功夫不能做就算了!至于把我当鬼一样避之不及吗?!我宫子羽好歹是锦澜城最红的花旦,你抢我回来却连碰都不碰我一下,我心里很受伤的你知不知道!”
林三宝见宫子羽当真浑身发抖,星眸泛泪,以为他真的很在意自己的吸引力问题,便叹口气安慰他道,“我自小修炼的功夫就需要戒绝一切色相诱惑,之前是为了救你才装出要收你压寨的样子,等过一阵子我就会借口玩腻了你把你赶走……你不用服侍我,我也不会碰你,你就好好待着,只要你不惹事,我以性命担保,没人敢动你一根头发。”
搭在桌子上的手缓缓移到领口拽了拽,宫子羽也轻轻叹口气,“大当家,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只是一个人人都可以轻贱的戏子。”
“……我也只是一个人人都可以唾骂的山贼。”林三宝像对待兄弟一样拍拍宫子羽肩膀。
宫子羽眨眨眼睛,落下两滴感激的泪水,“大当家,你对我这么好,我都想真心真意地服侍你了。”
林三宝几乎咬到舌头,“别别别,真的不用你侍候,你侍候我是害了我,懂吗?”
宫子羽扁嘴,“好吧。”
见他终于就范,林三宝刚想松口气,宫子羽就挨了上来,拦腰揽住林三宝道,“可是你早上明明也可以跟我好啊,抱一下也没关系吧?”
“唉!”林三宝一时掰不开他的手,而且一低头就对上了宫子羽那双清灵剔透的眼睛,也坚决不起来了,“你抱着我干什么呢?”
“我就要抱着,谁知道你那些小弟会不会来偷看,我得随时投入,演好这个夫人的戏!”宫子羽眯着眼睛咬了咬唇,“还是你担心自己把持不住,一身武功都毁在我身上了?”
“……我头痛,要睡觉。”林三宝起身往床榻走,宫子羽还真的就一直挂在他身上跟着他走,林三宝哭笑不得,只能捉着他肩膀把他提起来,“夫人,咱们就寝了,别像个小孩子一样抱着我了。”
“好~咱们就寝~”宫子羽闻言,爽快地放开了手,把腰带一扯,那身粗糙的麻布衣服就从他肩头滑下,里头未着寸缕,白皙的胸膛上盛放着一朵鲜艳的红梅,梅蕊所在,却是那被林三宝咬破的rǔ_jiān。
林三宝脸上轰的一下炸红,连忙拉起被子面壁躺下,闭着眼睛装什么都不知道。
宫子羽单手撑着头在林三宝身后躺下,“你早上不是挺放得开嘛,怎么现在倒纯情起来了?”
“……”被子蒙着头,林三宝的声音模糊不清。
“你说什么?”宫子羽倾过身子去挨在他肩膀上问。
林三宝“呼啦”一下拉下被子,咬了咬牙才憋出一句话来,“不准再提!睡觉!”话音未落,便打出一掌灭了灯火,又转过身子去不说话了。
黑暗中两个节奏不同的呼吸声慢慢趋向平和协调,宫子羽知道林三宝睡了,手从他肩膀上移开,躺了开去。
虽然宫子羽折腾了两个日夜,但在戏班里养成的早起练功习惯也让他不能久睡,他顶着昏沉沉的脑袋醒来时,整个林家寨都还在睡梦之中。
天色也只是刚刚泛白,宫子羽揉揉额角,身边的林三宝已经睡得摊开了手脚。
明明是杀人如麻打家劫舍的山贼,却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睡得如此香甜,宫子羽皱着眉头,扑在他身上,手就往林三宝胯下探去。
隔着衣物揉搓,虽然不是非常傲人的庞然大物,但也不像阉人,难道真的只是因为练功而不能行房?
宫子羽心不在焉地撩拨着,就被猛地一扭手腕压回床上去,林三宝带着三分愠怒骂道,“你干什么!不是让你别这样了吗!”
宫子羽眨眨眼睛可怜兮兮道,“你、你不用我服侍,可是我想你服侍我一下嘛。”说着,宫子羽就抬起一条长腿,轻轻碰了一下林三宝的大腿。
大概林三宝已经习惯了他挨挨碰碰的动作了,这回没有很大动静地弹开,他低头看去,宫子羽腿间秀挺就撞进了他眼里,他立刻转开了视线。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身体本能,控制不了。”宫子羽嘟着嘴巴撒娇,“三哥,你帮我一下嘛,像上次那样……”
“我让你别提了!”林三宝翻身下床往外走,来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