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睡这么沉?乔有点奇怪,如果自己被这么折腾还没有醒,只有两个可能,不是死了就是被下药了。
可惜,乔显然没把喝醉放在眼里。
既然不能把人扔这里,乔只好扛起人,几步来到邻居家门口。
没有钥匙。
乔把人放下,看了下门,以前还没发现,原来是密码锁。
这就好办了。
应时隽醒来久违地体会了一把头痛欲裂的宿醉感。捂着眼睛在沙发上缓了半晌。
是被阳光晃醒的,在睡觉这方面他实在没办法和他邻居比,他是半点光都见不得。唉,他这邻居都把他送进屋了,也没想把他送到床上。
昨晚上的事慢慢回笼,应时隽捂着眼睛笑了,努力这么久,多少还是有点收获。
悠闲的日子没多长,应时隽很快就忙起来,没办法再在他邻居面前刷存在感。
伙食倒是少不了。
来自各家餐馆的招牌菜。
应时隽原本以为都是吃的,乔应该没什么意见,在第四晚送上晚餐时,却发现并不如自己所想。
“不是你做的。”乔把食盒接过来,没预兆的,说了一句。
应时隽愣了下,心却剧烈的跳动起来,兀自按捺下激动的心情,强装镇定道,“是吗,你怎么知道?”
乔没看他,皱眉看着手上食盒里的餐食,却没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就是知道,也尝的出来。不是不好吃,但就是不是他做的。
算了,懒得计较。
乔干脆把门关了,自己吃饭去了。
应时隽好脾气的笑笑回了自个屋里,这几天累得很,他自己都没吃晚饭,也实在吃不下。
身上还穿着上班的衣服,他回来就拿着外卖去投喂邻居,现在才算是坐下来歇口气。
半晌,他起来开了瓶红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喝,没一会就见邻居家灯熄了。
又要出门了吗?
“嘿。”应时隽靠在两人共同的楼梯口,叫住意图视他不见的邻居。
昏黄的路灯看不清乔的眼神,不过不妨碍应时隽想象那双寒眸里面的不耐烦。
啧啧,还有的他烦。
“要出去散步?算我一个?”
乔的回答是径直离开。
应时隽厚脸皮的跟上,问话显而易见没什么意义,他是打定主意同不同意也要跟着的。
忙了这么一天,还要出来撩人,老天爷不看功劳也要看在苦劳的份上给他点甜头。
“去那天去的小树林?”应时隽跟在后面问,乔没走太快,他勉强能跟上,看得出来有人迁就了他,应时隽窃喜,邻居虽然面上不大乐意,到底还是没狠下心。
“反正也是散步,带你去个更好的地方?”
应时隽看人没有表示,再接再厉,“更近的,更好玩的,人更少的。”
乔回头看了他一眼,应时隽一看有戏,故意卖关子,“怎么样,去不去?”
乔很没有原则的改道了。
应时隽带他去的是这处山坡的后崖。下了山之后,顺着一条小道能通到后山的峡沟,海水没有倒灌进来时有长长一片浅白色的沙滩,水间是嶙峋的礁石,占据了大片海域,游泳是不可能的,到处是暗礁不说,还有的地方水深有的地方水浅,在这种地方浪简直不要命。
正因为如此,加上一条十分隐蔽的甚至都算不上常规意义上的小路,这地方很少人知道,知道也少有人来。
应时隽看着已经消失在黑暗中的人,悠闲自在的坐到沙地上等人回来。
就知道他喜欢,不过还是很好奇啊,他这个邻居到底是怎么长成这个样子的呢?
武力值奇高,社交极差,以及偶尔极度落后于现代社会偶尔又超现代的种种怪异行为。
应时隽强打着精神坐了会,刚想不顾形象躺下休息,就听到海风裹挟着某种尖锐而诡异的女声传过。
应时隽顿时来了精神,侧耳倾听,这声音断断续续,实在难以辨别来自何方。
他往海边走了几步,声音明显大了一点,是哭喊声。
有人在水里?是遇难?
应时隽心知怕是有人出事,几步踏进水里,大声道,“有人吗?”
那声音停了一会,继而加大了声音哭喊,“救命,救救我……”
真的出事了。应时隽两把把运动外套脱下,估量了下这片暗礁遍布的区域。这地方他小时候跟他父亲常来,但毕竟是十来年的事了,再熟悉也拿不准海里面的情况,一时还真不知道从何处过去安全。
但是等不及了,谁也不知道那女孩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求救声也只大了那么一两声,然后又恢复成先前断断续续的的小声呻吟哭泣。
“你坚持一下,告诉我你的位置!”应时隽一边摸索着前进,一边让女孩子打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