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恐怕没办法。”鱼悦说的是实话。
“我们会死,这样,我妻子在银行还有一些珠宝,我女儿,很聪明,漂亮,学习虽然不好,但是,她的人生不该毁在这个该死的假期对吗?”眼镜丢下香烟,冲女儿招手,那个不知道愁的女孩冲父亲挥手,接着继续和附近帐篷的小朋友玩耍。
“会出去的,不会等几天了。”鱼悦安慰他,只能安慰。
“每个人都这样敷衍我们。我们不傻。有人消失了,很多人。坝子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政府有心摧毁这里,您看,我们不是坏人,只是走路没看蚂蚁,也不知道踩死几只。”这位中年人,显然受过良好的教育,说话不急不躁。
鱼悦摸下口袋,拿出一盒香烟和半条巧克力递给他:“相信我,会出去的。”
中年人笑了下,接过东西转身走开。
鱼悦骑着摩托向回走,在月亮咏叹调的音乐声中。
帝堂秋敲敲四季婆婆的房门,婆婆站在窗口,没有因为伤情卧床。
“婆婆, 舞道三境拒绝了我们的请求,我再三协调,只有人籁之真愿意帮助我们。帮助我们,还是因为在小店市有血缘关系的人,自愿帮忙的。”帝堂秋无奈地坐下,抛弃掉了当初的敬畏,他把自己甩到沙发里,很疲惫地掐下太阳穴。
“能来就不错了,可是,如果只是和一般的乐医频率契合,帮不上什么忙的。”四季婆婆捂着肋骨从边上走过来。
“我不懂,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承认她们的存在呢?”帝堂秋无奈地说道。
这个世界,除了乐灵岛下属的乐医组织、器盟会,还有个组织,叫舞道三境。
舞道三境,其实就是一种意境说,从人籁之真里体会,在地籁之和里去体现,无声,叫“希声”这种无声之音是最高意境。在有了乐医之后的一百多年里,舞道三境曾经风行一时。
舞道者和乐医有个特殊的牵绊,就是并非每个乐医都能找到和自己的乐声契合的舞道者,即使舞道者被承认,也许她一辈子也找不到音频相同的乐医,其实上的事情原本就是讲了缘法二字。缘,谁知道呢。
舞道者,就是以舞蹈的一种特殊形式来综合乐医之音,成倍、成百倍地把乐声舞出去。这种形式被早先的乐医称呼为加倍器,但是很快被乐灵岛称呼为旁门左道,一直得不到承认。所以舞道三境是乐医边缘上的东西,几百年来三境也为了生存,以及被承认一直在努力着。这些舞者,基本上都是女性,在社会的积压下,日子过得不是很如意,她们的人数越来越少。
帝堂秋走了旁门左道,而这条道,竟然是四季婆婆指点的。他们的申请理所当然地受到舞道三境的鄙视和拒绝,好像一口闷气,憋了几百年,舞道三境终于找到了出气点。
“早八辈子的事情,谁知道呢。她们什么时候到?”四季婆婆问。
“最早下个星期,只要有一位舞道者能找到微的契合者,也许我们真的可以挽救这个城市。如果没有,按照原来的计划,我们下个月撤离。”帝堂秋的声音带着一般期盼,一半绝望。
鱼悦把摩托车停下,扯着困得七颠八倒的榔头向里走,困成这样就去睡觉好了,这傻瓜跟着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六国酒店的自动门前,随景深带着乐医小组出任务,迎面着父子两就这么碰上了。
鱼悦轻轻地让开通道站到一边,这是生理习惯。
“鱼生,您先进吧。”随景深带着那些少男少女站在让出路,这是乐医界对强者的尊重。对于这位不知名的青年,整个大厦都带着一种不知名的敬畏。
“爸,爸爸,等等。”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抱着一把硕大的医器向外跑。大概是跑得太急,她被大医器绊了一下,直直地对着地面就跌了下去。
鱼悦放开榔头急急过去接住了她,少女一脸惊慌地抱着自己的医器,惊魂未定。
这是。。。。。。。知暖吗?都这么大了?鱼悦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妹妹。她长得很像倾童妈妈,一双灵动剔透的大眼睛,两个复古髻,一圈粉紫色的丝带点缀在发髻上,她很漂亮!鱼悦帮她理了下凌乱的发髻。知暖的脸顿时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