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身墨绿色细格纹西装。西装
23、南宫家的生日宴会(中) ...
领口处是一条非常肆意的领结,似乎……是蕾丝做的?
晏昔掩饰性的握拳放在嘴角,闷哼,接着眼明手快的在许三胖凑过脑袋前把盒子一合。挂着完美的微笑回头问道:“想看什么,胖胖?”
“……”得瑟!看你那得瑟的小样!三胖不屑的哼哼,转身就要去啃和john生死争夺的鸡翅。但是走到半路,想想不对,又回身道:“莫衍。刚才盒子里的纸条掉出来了。”
晏昔闻言,朝地上一望,果然在地上有一张纸。就这么站着不蹲下,也能清晰看见上面欠踩的破字:
莫衍,知道你没衣服穿,赏你。一定要来。
最可恨的还是最后落笔处那随意一点,仿佛就是南宫一那张得意洋洋的嘴脸,正贱笑着望着晏昔。
晏昔毫不吝啬自己的宝脚,一个狠踩,白净的纸上立显一个脚印。
那脚印是如此美妙,给素白的纸和不堪入目的字增添了几多亮点!晏昔满意的点头,不久又苦了脸。
——真的要穿这么花骚的衣服出席宴会吗?
宴会被设定在南宫本家举行。
这时晏昔才知道原来那个平民小区的房子并不是南宫家的老窝,难怪这么朴实低调。
坐在出租车里,望着隔了仅仅几十米远处的南宫本家,晏昔惭愧的远目。
那里整齐有序地停满了各式豪华的轿车,在这么一个有夕阳,有微风,更有美人萦绕,精英荟萃的地方,一列列轿车在晏昔眼底反射出了一个耀眼的亮点,让晏昔很有鸭梨。
他挪了挪座位,想自己此刻坐着的出租车,感慨万千。
然而司机先生相当淡定,他迅速摁下结账,调了调反光镜问后座的晏昔:“先生,现金还是刷卡?”
24、南宫家的生日宴会(下) ...
在淡定的司机大哥的淡定熏陶下,晏昔从容的打开车门,先踏出右脚,紧接着伸出右手扶着车门,向前倾出身体。
晏昔额前的碎发因为倾斜的关系,都懒懒的顺着头型垂下,落日从缝隙中穿透,染红了半边碎发。甚至带了点透明。他的嘴角被霞光镀上艳色,微翘着,在边缘处虚化。
——这是南宫一看见的晏昔,刚从出租车里出来。这让他不可避免的想到那一次莫衍醉酒,也是这样艰难的在轿车与陆地见挣扎。扒拉着,却总是爬不出来。
似乎这个莫衍,对于下车总是欠缺能力。如果说“下车无能”就更准确了。
想到这,南宫好笑的压弯嘴角,他整理了自己喉前的衬衫领子,用五指扒拉了自己的头发,在确定头发变得随意而有型的时候——这是南宫在车窗玻璃的反光中看见的,他走向晏昔,无视众人的惊讶。
“莫衍,你真狼狈。”他说。
晏昔仰起头,望着一身华服的南宫,乖巧地笑笑,然后利索地从车上下来,站稳身子微低头向南宫问好:“下午好,南宫。”
恭敬的姿势使他的脖颈显露出来,看上去脆弱极了。南宫无意识的拳紧拳头,五指收紧——试了试力度,仿佛就是这个力度便能把晏昔掐死。
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晏昔,南宫终于不咸不淡的接嘴:“跟我走。”
晏昔紧跟其后,在路经众列宝车的时候,他乘机打量了一番玻璃窗中自己的影像——灰白地平和。墨绿色的西装仿佛也不那么轻佻,沉着到优雅。
像是固定在画框里的淡漠少年。
他静静地笑了。
在外面看见的本家是一回事,真的进入到里面却又是另一回事。
让晏昔难以置信的是本家的低调奢华。——之所以说“低调”是因为整栋房子几乎没有过亮的色彩,即使是后院的花园也都是青松,梧桐,难得一两株桃花树,也并未kāi_bāo。说“奢华”就要靠感受了。
本家的大堂处很精巧的设计了一个露台——全封闭的屋子中唯一一处全然展开的小型花园,大概直径为2米左右圆状面积,没有围上玻璃,就这么突兀的存在着。
傍晚的红霞从头顶上方的圆形天窗中洒落,照耀的屋子里的灰尘都仿佛静止一般,缓缓下沉。
处处走动着的青年才俊,配上那些古朴的家具,给晏昔的感觉就像是古时的宫廷里,上朝觐见的官人。
南宫在大门处和陆续前来的人们握手致意,他笑容肆意,举止优雅。晏昔被他拉在身边,残忍接受众人的瞩目。